傍晚,陸崇明回到家,看著一襲紅衣的冷雲曼,眉頭緊鎖:“心儀,你究竟想怎樣?”
冷雲曼抬頭笑了笑:“我享受了這顆心髒就要為它付出代價,不是嗎?”
一連幾天麵對冷雲曼的陰陽怪氣,陸崇明的心底也憋悶了許久。他克製的閉了閉眼,淺歎一聲道:“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把你當做誰的替身。”
的確,你隻是把我當做是盛放心髒的容器罷了。
冷雲曼臉上的笑容有些破碎,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收緊,才不至於失態:“我知道。”
平淡的語氣實在不足為信,陸崇明眉心緊蹙,墨眸閃爍一抹陰鬱,略帶責備的望著冷雲曼。
麵對陸崇明的目光,冷雲曼頷首鼻觀心,讓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姐夫,你回來了。”聽到樓下的動靜,夏依依連忙讓傭人將她推出來,笑盈盈的對著陸崇明打招呼,壓根兒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詭異。
“嗯。”聞言,陸崇明冷淡的點了點頭,別有深意的望了眼冷雲曼說道:“你注意分寸。”
對此冷雲曼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自顧自上樓去了。
眼看著陸崇明進了書房,夏依依氣餒的歎口氣,埋怨被雙腿累贅,如此絕佳的機會隻能眼睜睜錯過。
夏依依正失意,眼前閃過一抹人影引起她的注意。抬頭的瞬間正好看到冷雲曼拐角進了她隔壁的房間,砰的關上了門。
“她住那間房間?”夏依依惡狠狠的瞪了眼那扇門,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急忙詢問。
傭人點點頭,為她解疑答惑:“夫人說為了方便照拂夏小姐,特意讓管家收拾出主臥隔壁的房間的。”
夏依依冷笑一聲,總算明白冷雲曼為什麼突然這麼殷切了。她故意在電話裏和陸崇明曖昧就是為了氣她,又怎麼可能會好心的說要照顧她呢?這一切不過是她相處的另一種折磨她的方法罷了。
可她現在又因為要裝病不能有所行動,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不成?
窗外夜色正濃,陸崇明動了動僵硬的脖頸,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冷雲曼已經睡下了,才起身準備回房。
他剛打開書房的門,就見夏依依巴巴的坐在樓上,正殷切的望著他。
陸崇明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緩步上樓,在夏依依身邊站定:“怎麼還沒休息?”
夏依依緊張的摩挲著衣服上的小飾品,心髒跳得極快。她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段時間一直躺著,休息都有些黑白顛倒了。”
陸崇明不疑有他,點點頭:“這裏危險,回房去。”
話落,也不等夏依依有所反應直接推著輪椅將她送回了房間。剛要轉身離開,又頷首思忖了下,拿了一本雜誌放到夏依依的腿上說道:“睡不著就看著消磨時間。”
看到陸崇明這麼關心自己,夏依依喜不自勝。緊緊握著衣服的邊角,搖了搖唇瓣,才怯怯說著:“姐夫,你陪我坐會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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