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曼優雅的喝了一口牛奶,一隻手撐著下巴望著夏依依道:“依依,你現在是病人,一定要嚴格遵守醫囑,否則到時候你的腿出了問題,受苦的還是自己。”
夏依依無從反駁,徒勞的瞪著冷雲曼卻不能給她造成任何傷害。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傭人推出去,越走越遠。
烈日陽光照的人頭暈目眩,何況夏依依的身上還纏繞著厚重的繃帶與石膏,此刻她多麼痛恨自己的愚蠢,左右不過是做戲,為什麼一定要作死的綁上這些?
“我累了,我們回去吧!”夏依依被曬得有氣無力,雖然拿冷雲曼沒招,但教訓一個下人還是可以的。
誰知那人一聽,不但沒有誠惶誠恐,反而公事公辦的頷首道:“夏小姐,今天的散步計劃還沒有完成。”
“回去!”一個傭人敢給她臉色看,夏依依當時就沉下了臉。
那人無視掉夏依依的怒火,不卑不亢的說著:“夏小姐,還有三十分鍾就可以回去了,為了您的身體再忍忍吧!”
聽了這話,夏依依當然不依,奈何她現在雙腿動不了隻能被動接受。
被迫散步三十分鍾後,傭人才推著臉色潮紅的夏依依回了房間。而當晚,夏依依就發起了高燒。
“怎麼會這樣?”聞訊匆忙回來的陸崇明臉色陰沉的推開客房的大門,語氣中難掩不耐與怒火。
屋裏靜悄悄的,所有人都耷拉著腦袋,噤若寒蟬。
“是我!”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寧靜,陸崇明眉心緊促,轉身便看到正緩步走進來的冷雲曼。
冷雲曼在陸崇明麵前站定,對上他的目光說道:“醫生說依依需要多曬太陽,是我讓人帶她出去的。”
看到冷雲曼出現,床上無精打采的夏依依突然眼底迸發出一抹恨意,撐著手臂半倚著床頭,虛虛說著:“姐夫,冷小姐也是為了我,是我身體太弱,怪不了別人。”
“依依確實太虛弱了,這麼容易就生病了。”麵對夏依依的虛情假意,冷雲曼表現的很冷淡。
聞言,夏依依的表情有瞬間的皸裂,但很快就被掩蓋下去,柔聲說著:“冷小姐說的是,是我自己不爭氣。”
“你知道就好,否則別人還以為是我故意為難你呢!”冷雲曼當然知道夏依依為什麼會突然示弱,可她就是極力的配合,讓陸崇明厭惡她。
果然,陸崇明聽著她們的話臉色變得很難看,幽深的目光定定望著冷雲曼良久,才冷聲道:“依依是病人,你難道也容不下?”
“那你為什麼不說她是那個人的妹妹,我為什麼心腸歹毒的不肯放過呢?”冷雲曼挑挑眉,耳垂上的紅色寶石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你……”陸崇明氣的臉色鐵青,瞪著冷雲曼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夏依依對這種情況喜聞樂見,但礙著還要演戲隻能憋得身體發顫,死死咬著牙生怕被人看出來。
“依依,你是不是冷了?”餘光看到夏依依的表情,冷雲曼表現的很體貼。“去多拿幾床被子,生病的人可不能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