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眼底蹦出一抹亮光,她要的就是激怒冷雲曼,讓她口不擇言,一步步掉入自己設計的陷阱裏。
她唇角含笑,淡淡的說著:“雲曼姐,你這麼著急想要離婚,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沈為安在一起?”
“那又怎麼樣?”冷雲曼冷笑著的望著夏依依,怎麼會看不穿她那點兒小心思?
聞言,陸崇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握著冷雲曼肩膀的手也在不斷施力,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肩膀上的疼痛讓冷雲曼皺眉卻執拗的不肯發出任何一點兒聲音,死死咬著牙與夏依依對峙沉默對峙著。
“雲曼姐,你這樣對得起我姐姐嗎?”夏依依抬手摸了摸眼淚,哭戚戚的說著:“你當初聯合沈為安害了我姐姐嫁給姐夫,為什麼現在又這麼迫切離婚,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麵的夏依依義正言辭的指責,冷雲曼不由發出一抹冷笑,高傲的抬頭望著她說道:“夏依依,請你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總是一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別人,因為你根本不配!”
“雲曼姐……”夏依依興奮的雙手握拳,她就不信姐夫會絲毫不在意。
“夏依依,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要動不動就裝可憐博同情,真的很讓人反胃!”冷雲曼懶得計較夏依依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行為,畢竟她已經對陸崇明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閉嘴!”
一道低沉的低嗬聲落下,雖然音量不大卻擲地有聲,讓在場的眾人紛紛禁言,默契的轉過頭,看著渾身罩著層寒意的男人,不由的後背發麻。
“回家嗎?”相較於其他人的心驚膽戰,引發這一切的陸崇明卻表現的很平靜。
他甚至還貼心的為冷雲曼整理了下被他揉皺的衣服,冷雲曼甩手隔絕了他的觸碰,陸崇明卻沉沉歎了口氣說道,“那你一會兒讓司機來接你,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便才抬腳離開。
望著陸崇明遠去的背影,冷雲曼眉心緊蹙,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平靜的陸崇明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陸崇明並沒有去公司,而是讓司機拐了彎兒去了陸家的禁地。
沈宅的保安遠遠看到一輛車子駛來,腦海中不由回想起那些不好的記憶,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站在門口,試圖阻攔。
黑色低調的車子平緩在門口處停下,車門打開,陸崇明伴著攝人的壓力走出來,墨色的眸子熠熠生輝,讓人不敢直視。
“沈為安呢?”陸崇明一隻手整理著衣袖,輕描淡寫的說著,就好像他今天隻是過來串個門。
話音剛落,就看到沈為安緩步走了出來,儒雅的麵龐上罩著一層陰影,擺明了不歡迎他的模樣。
“有事?”沈為安的目光先是審視了下陸崇明,那雙與他相似的眸子裏升起一股訝異的怒火。
聞言,陸崇明沉默不語的整理著衣袖,眼底蹦出一抹寒光,猝不及防的抬手揮拳,重重的落在了沈為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