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頭不那麼疼了也沒有輕飄飄的感覺了,就是依舊覺得渾身難受,沒辦法,重症感冒的後遺症往往要持續一個周左右……不過燒能退去她已經謝天謝地了,還好沒有耽誤頒獎禮。
不過讓她鬱悶的是,她的唇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吮吸過啃咬過似的,這讓她想起以前他生氣時總愛這樣懲罰她,而且她在迷迷糊糊中似乎也感覺到他在吻她。懶
然後下一秒她又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在心裏暗暗罵著自己:許流瀲,你一定是發燒燒糊塗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幻覺吧,明明他都對你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來了,你竟然還能夢到他吻你?
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方東辰就帶著化妝師來敲門,化妝師是個很時尚的帥哥,是方東辰的同學,在這座時尚之都專攻化妝和造型,所以她也很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來打理。
她選的禮服是自己平日裏最能駕馭得了的寶藍色,露肩,及膝的短款,下擺處有細小的褶皺層層向上鎖起,能很好的襯托出她清新幹淨的氣質來。
本也不是每天生活在鎂光燈下的名人,在這樣重大的場合,她不求多麼的光彩奪目,隻求能夠保持好自己的氣質就好,所以她選的耳飾項鏈等等也都很平常。
隻不過當她換上禮服從鏡子裏看的時候卻頓時怔在了那裏,怎麼鎖骨處有道那麼明顯的紅色,看起來像是吻痕的東西呢?她納悶的湊向前去仔細看了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氣僵了起來。蟲
是的,她沒看錯,那確實是吻痕,細長殷紅的一塊印在她的鎖骨上,她抬手撫著自己火辣辣的唇瓣,想著自己迷迷糊糊中的那些感覺,心裏頓時明白了些什麼,一雙秀氣的眉毛緊緊擰了起來。
肯定是他!也就隻有他那個顯赫的身份才能有那個特權讓服務員打開她的房門進來,當然她確認了自己是被他輕薄了的同時也確認了是他在她昏睡的時候照顧她用冷毛巾為她退燒的。
但是此刻她心裏那微微湧起一點的感動,全被他這輕薄的舉動而摧毀,他在她身上留下這樣曖昧的痕跡,還讓她怎麼去參加頒獎禮?她的禮服是抹胸式的,她選的項鏈也是細的,根本什麼都遮不住!難道她要這樣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一夜縱情來著?
怎麼辦怎麼辦?她躲在洗手間裏急的團團轉,門外傳來那化妝師催促的聲音,
“我說許同學,你換個禮服要這麼久啊?再不趕緊的我就沒時間給你化妝了啊!”
化妝師是挺幽默的一個人,似乎是將她跟方東辰當成了一對兒,見她依舊待在裏麵沒有出來的跡象隻好說,
“我說你不會是拉鏈什麼的拉不上了吧,不然我去叫東辰來給你拉吧?”
“不用了!”
她聽他這樣說趕緊拉開門走了出去,叫方東辰來看到她這樣她豈不是更加難堪,不如出去讓這化妝師給想想辦法吧。
她一出去那化妝師就看到了她遮遮掩掩的痕跡,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曖昧的笑容,
“喲,看不出來啊,東辰那小子還挺生猛的呢!”
“這不是——”
她說到這裏又急急住了嘴,她本來是想澄清這不是方東辰弄的來,可是又一想,她這樣一說化妝師又會想,既然不是方東辰那肯定是別的男人了,她是要在別人麵前展示自己的私生活有多混亂?
她氣惱地在椅子上坐起來問,
“現在要怎麼辦?”
“我看……”
那化妝師笑嘻嘻地走過來抬手摩挲著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打量著她,
“隻能用口紅在那裏畫上朵花什麼的了!”
他說完又伸出手指捏起她細細的項鏈,有些遺憾地說,
“當然如果能有一根寬的項鏈正好戴上遮住那就最好不過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門外就傳來敲門聲,他走過去開門,沒一會兒就托著一個精致的長方形盒子走了過來衝她努嘴,
“服務生說是有人送你的,怎麼幾年不見東辰這小子越來越會玩花樣了!”
他依舊誤會她跟方東辰是一對兒,她也懶得解釋了,拿過盒子來打開,一瞬間耀眼的光芒刺得兩人的眼睛都有些花,那化妝師待看清了盒子裏的東西之後不由得驚呼,
“原來那玩意兒還真不是方東辰給你弄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