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卷二:這才是她的真麵目!(1 / 3)

“你……你……沒見過你這麼邪惡的警察,哼!”方惋羞憤地推開他,紅著臉跑去廚房了。

文焱望著她的背影,忽然間發現了另一種樂趣……逗她,挺好玩的,尤其是看她臉紅的樣子,他又會想起昨夜是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心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十分鍾後。

文焱坐在餐桌旁邊看著麵前的的食物,頭有點大……

“方惋,隻有泡麵嗎?”

方惋夾著麵的手頓了一下,緊接著很幹脆地點點頭:“恭喜你,猜對了。現在都9點多了,將就吃吧,還挑什麼挑啊。”

文焱銳利的鷹眸裏閃過一道精冷的光線,審視著方惋:“你該不是隻會泡麵,不會做飯吧?”

方惋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泡麵,含糊地應了一句:“恭喜你,再一次猜對了!”

文焱俊臉一僵,嘴角微微抽動,瞬間就想到了自己今後的日子將會在泡麵泡麵這樣的無限循環中度過……他上班又忙又累,平時回家也通常比較晚,所以家裏都是母親在做飯,可現在他住在這新居,隻有他和方惋兩個人,如果方惋不會做飯,那他以後每天吃什麼?難道要天天叫外賣吃嗎?

目前看來,他也隻有吃外賣的命了,要麼就是等著吃泡麵……

方惋見文焱沒再言語,不禁偷瞄著他的臉色……嗯,看得出來他心情不爽,方惋心裏嘀咕:我才不要告訴他我為什麼不下廚呢,我跟他還沒那麼熟。

文焱其實也在偷瞄著方惋,這個女人,怎麼說呢,一點都不像千金小姐,這吃相,快跟部隊裏那群豪爽的男人們有得一拚了,稀裏嘩啦的,一碗泡麵很快就被她吃完,吃完了不說,還咕嚕咕嚕地喝湯喝得響……文焱腦子裏自動過濾了一下自己認識的女人,隻有方惋才是這樣毫無顧忌地吃,其他的女人大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形象……

“我說,方惋,你還是女人嗎?你就不能斯文點兒?”。

方惋一愣,隨即很是認真地看著文焱:“文警官,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嗎?難道說,昨天晚上你是在跟木頭折騰?”

文焱濃眉一挑,她還真是懂得以牙還牙。文焱眼底泛起一絲玩味:“你不是木頭?這麼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其實你昨天晚上還是很投入很享受的?”

“……”

想不到文焱的臉皮這麼厚,嘴上功夫這麼損,方惋一時語塞,總算明白了,要用那方麵的話題來損他,到頭來隻會讓自己吃虧。

“哼,無恥,下流……這哪裏是警察,是流氓!”方惋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小聲嘀咕,不肯文焱正麵較勁了。

文焱將她的喃喃自語都聽在耳裏,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他揚起了唇角,將麵條塞進嘴裏……嗯,味道還不錯。

文焱就是嘴上說說方惋不斯文,其實他心裏是覺得那樣的她,很自然,不造作,見慣了某些在他麵前喜歡裝腔作勢搔首弄姿的女人,再看看方惋,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她自己的個性。

文焱越來越覺得方惋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他向來不喜鬥嘴,但卻偏偏跟她時常都鬥來鬥去,他對女人不甚在意,但他卻有點好奇,真實的方惋,除了不是集郵女之外,她還有著怎樣不同的閃光點?

臨睡前,方惋將文焱的銀行卡還給他,還將買了東西的發票都拿出來,以示自己沒有亂花他的錢。

文焱也沒多說,接過銀行卡,進了臥室,關上門。

今晚不用睡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方惋已經買了床和一些必需的用品,她睡在隔壁房間。

方惋和文焱各自睡在屬於自己的床上,都想快點入睡,可偏偏腦子不聽使喚,浮現出的全是昨天晚上纏綿的畫麵。方惋抱著她的泰迪熊,不知不覺臉都變得滾燙……說實話,他的身材其實挺健壯的,胸肌好結實……

而文焱就更加難以入眠了,他睡的這張床有著特殊的意義,承載著他婚姻的第一次激情,就是在這裏,她變成了真正的女人,她柔嫩的肌膚,她誘人的味道,她所有的甜美,都印在他腦子裏。現在獨自一個人躺在這床上,他居然會覺得右手邊的位置有點空蕩,缺了點什麼……

兩人的想法和反應都是正常的,男人女人在經過那種事之後還住在同一屋簷下,沒點想法才是奇怪呢。好像有什麼在召喚著自己去接近但是又有點懼怕,想要退開,可身體裏似乎有把火在燒著燒著……

文焱翻來覆去睡不著,身體的某處總是難以安份,無奈之下,隻得去浴室衝個冷水澡再出來……

這都已經衝了三個冷水澡了,體內的燥熱還是壓不下去,文焱坐在床上,低頭對自己說:“冷靜點兒,可別給我丟人!”

方惋進來的時候就是見到這麼一幅讓人噴血的場麵,頓時傻了……

文焱一驚之下匆忙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腰腹之下,老臉一熱,故意板著臉說:“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我有敲,是你自己沒聽見。”方惋有點心虛地應著,眼神卻是忍不住往他腰腹之下瞄著,暗暗咋舌……這男人,一個人在房間裏想什麼呢,真不害臊!

文焱就像是洞悉她所想,大言不慚地說:“你別一副鄙視的樣子,我這年紀,血氣方剛,懂不?我會這樣,代表我身體機能是正常的!”

“嗬嗬嗬……你別激動,我隻是來給你看一樣東西。”方惋說著就從身後拿出一頁紙。

“這是我們的婚前協議,昨天在民政局門口那是口頭的,這個是書麵的。我覺得還是有個書麵的比較好,這樣你時常看看才不會忘記。特別是關於分房睡那一條。”方惋將協議放到了文焱麵前,目光“不小心”就瞥見他健碩的身體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色澤,很不爭氣的,方惋咕咚一下吞了一大口唾沫……

文焱一手拿著協議,一手緊緊攥成拳頭,聲音無端地變得沙啞起來,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女人,我警告你,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的胸肌看,否則別怪我像昨晚那樣……”

“你要幹什麼!”方惋驚悚地往後一跳,下意識地抱著胸,警惕地盯著他。

文焱臉一沉:“就算我要跟你那個,我也不會在你還沒恢複的時候。”

“呃?你什麼意思?你是想……是想等我恢複了再跟我……跟我……你別忘了,我們說好分房睡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方惋臉都要滴出血來了,自己真不該在這時候進來的。

文焱手撐在枕頭上,側臥著,邪魅的目光鎖住方惋那張嬌美動人的臉蛋:“女人,我們是說好分房睡,但分房睡並不代表什麼都不能做啊。我們可以……完事之後再各回各房間睡,這樣比較科學一點。”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厚到這種程度的。方惋嗔怒地瞪著他,怎麼她覺得自己是在跟一匹虎視眈眈的猛獸打交道呢?

“你……你想都別想!昨晚隻是個意外,不會再有第二次!”方惋羞憤地丟下這句話就要溜。

文焱衝著她的後背冒出一句:“喂,今天買的藥膏擦了嗎?如果覺得不順手,我可以代勞幫你擦的。”

“砰——”方惋忙不迭地衝出去關上門,這男人太危險了!

望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文焱有種逮到獵物的感覺,不一會兒,方惋就聽見隔壁傳來一陣猖狂的笑聲……

方惋洗完澡,坐在床上擦藥。雖說那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是當她的手指將藥膏擦上去時,還是忍不住輕顫著身子……疼,也有點害羞。她從未這麼仔細地撫摸過自己,被他折騰得傷了,擦藥上去也痛,但又伴隨著一種讓她惶惶不安的情緒,怎麼會這樣的呢,像隻小貓在心頭撓癢,越撓越是難受……以前她從沒過這種體會,就是經過昨夜之後才變得這麼奇怪的,一定是!

方惋羞窘地縮回手,想起他剛才說要幫她擦藥,方惋心裏一緊,憤憤地說:臭男人,還想占我便宜,可惡!

人就是這麼矛盾,明明嘴上這麼說,但腦子卻自動浮現出一幕他為她擦藥的情景……天啊,我變壞了嗎,怎麼會胡思亂想呢,打住打住!

方惋縮進被子裏,整個晚上都在與腦海裏的混亂做鬥爭……

第二天。

與昨天一樣,方惋起床的時候,文焱早就已經上班去了。家裏又隻剩下她一個。

方惋很想能加快賺錢的速度,隻有盡快多接些生意才行,偵探社這行當並不是那麼固定的收入,接到生意才有錢拿,還得看你完成的情況如何。方惋因為沒有宣傳自己的偵探社,所以她的生意不如別人的好,她需要靠時間來積累,靠一些老主顧和認識的朋友為她拉生意,這麼一來,她賺錢的速度就收到了限製。

不是方惋不想為自己的偵探社宣傳,實在是因為“香域集團老總的女兒”這頭銜為她帶來了太多的不便。她永遠都記得,當她第一次興致勃勃地向人宣傳推介她的偵探社時,別人那種表情,活像是聽見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話,別人隻會說,你是豪門千金,你怎麼可能當得了私家偵探,你安心做米蟲就好,你瞎折騰個什麼勁!沒人相信她,隻會嘲笑她。

從那以後,方惋再也不隨意宣傳自己的偵探社,甚至不想讓委托人知道她跟香域集團的關係。那不會增加人們的信任,隻會讓人質疑她的能力。大家都以為方惋是好吃懶做的千金小姐,怎麼會相信她是精明的私家偵探。

方惋開拓這條路,比其他人還要艱辛得多,但她還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撐過來了,現在她的能力會被一些人認可,她是行業內的金字招牌,雖然生意接的少,但她的信譽卻是頂好的。

方惋吃過午飯後,走進了一棟普通公寓裏。

推開門進去,這裏既像個家,也像個辦公室,小小的空間,雖然並不太寬敞,但卻是屬於方惋的私人小窩。這就是她租的地方,也是她的偵探社。

方惋除了在紫金華庭和出去調查線索,多數時間是待在這裏的。

黃白條紋的布藝沙發,卡其色窗簾,深褐色的辦公桌,一台電腦,一個書櫃,一台飲水機,一株盆栽,兩個仙人球放在電腦前邊……這些幾乎就是偵探社的全部了。

簡單的陳設,但卻很務實,並且讓人有種淡淡的溫馨感。窗明幾淨,一塵不染,這是因為方惋除了自己會打掃,平時也會有她的朋友來幫忙整理,所以即使有時候她因工作關係幾天都不來,這裏依舊會保持著一份幹淨整齊。

桌上擺放著兩個小小的相框,裏邊分別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和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女人就是方惋已去世的母親——秦樺。

男孩看上去還未成年,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是方惋青梅竹馬的發小。

方惋和往常一樣地對著相框說話,隻有在這裏,隻有對著照片時,她才會流露出最真實的一麵……

方惋手托著腮,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著,神情有點低落,素淨而精致的容顏白希得近乎透明,被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籠著,平添了幾分夢幻般的美,特別是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比湖水還要清澈,比寶石還要閃亮,好像那裏麵有一個不曾被發現的世界……

“媽媽……我好想您,您在天上過得還好嗎?”

“媽媽,爸爸說我長得越來越像您了,媽媽,您都看見了嗎?”

她失神地喃喃自語,她眼裏的迷茫讓人心疼,這個外剛內柔的女子,堅強,不服軟,都隻不過是她的保護色罷了,實際上,她的內心有多麼孤寂,空蕩,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尤其是當她的目光轉到另一張照片上時,那濃濃的深情更是令人心碎……

“你在哪裏?我不信你死了,我總覺得你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看著我,但是為什麼你不來找我?”

“我等了十年……我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我都已經嫁給文焱了,可你為什麼還不出現?也許,爸爸說得對,你不會再回來……這輩子都不會了……”方惋對著空氣說話,脆弱的樣子很無助。她自欺欺人了很久,總是催眠自己說,記憶中那個人,他會出現的,會有奇跡發生的,但有時她也能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方惋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恍恍惚惚中,她聽見有異響,好像有人……

“唔……”方惋伸了個懶腰,迷糊地睜開眼,視線裏出現一個白色清瘦的身影……

“風瑾,你來啦。”

白衣少年聞聲回頭,那一霎,仿佛整個天地都有一秒的停滯,在他溫暖輕柔的笑意中,一室的春風和煦。

“方姐姐,是不是我吵醒你了?”風瑾走過來,這斯文又靦腆的大男孩,跟女生說話總是會臉紅。

方惋微微一笑,搖搖頭:“你沒有吵醒我……”

風瑾放下手裏的掃帚,為方惋倒來一杯水,關切的眼神看著她:“方姐姐,你這幾天都沒來這裏,是不是很忙啊?有什麼需要我幫手的嗎?”

方惋心裏一暖,風瑾就像是個貼心小棉襖,總是會在她落寞孤單的時候溫熱她的心,讓她多一份親情的溫暖。

“風瑾,你坐下。”

“嗯,好。”風瑾乖乖地坐在方惋麵前,樂嗬嗬地笑。

眼前這個清新秀氣的少年,他白希的肌膚透著可愛的粉紅,臉上稚氣未脫,純澈的大眼睛水靈靈的,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他比幾個月之前見到的時候更加好看些了。

“風瑾,你還在讀高中呢,學業要緊,平時你就不要經常來這裏幫我的忙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