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除了需要證據,還需要合理的推斷。剛才文焱說的那些,就是這兩者的結合之下得出的。他從來到警局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放鬆過警惕,內鬼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除不快,不除不能安心。但既然是內鬼,並且是hz精心布置的一顆棋子,怎會那麼容易暴露呢,所以文焱來了半年多都沒有發現誰有明顯的可疑。這也不能怪文焱,隻怪hz當初在選人時太精明了。內鬼潛伏在局裏,隻有在某些極少數特殊情況的發生的時候才會有所動作,平時就是死水一潭,平淡無奇的讓你看不出破綻。文焱隻有耐心地等待著首長那邊將局裏的一些人查個徹底。要事無巨細地查個透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首長以及那個下令要破獲犯罪組織的領導也是派出了不少人力的,費時半年才得到了詳盡的資料,將一些懷疑目標從出生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接觸的人,全都查了個遍。因此直到現在文焱才能將除了黃建州之外的人排除嫌疑,隻剩下這一個重點。
黃建州不能接受文焱所說的,他在審訊室裏歇斯底裏的吼叫,怒罵,他不承認這一切,但這樣是沒用的。文焱已經調查證實過了,當天,趙副局長的手機確實掉在了刑警隊的大本營裏,當時隻有黃建州一個人在,除了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用副局長的手機去打電話。而文焱早就查過了,當天毛大誌是正在押送付金水的路上,因為前方出現車禍,在堵車,如果不改道,hz的人就不能在那條路上與毛大誌的隊伍碰頭了。毛大誌接到副局長的電話要求他改道走第二路線,毛大誌服從命令,但是就在他改道之後沒多久就遭到了歹徒的襲擊……
趙副局長是那次行動的監督人,留在監控室裏就是掌控大局的,但是當他發現毛大誌改道,立刻聯絡上,但已經來不及了,毛大誌他們一行人已經遭到了恐怖的襲擊……
“文焱,你含血噴人!你汙蔑我!”黃建州驚慌失措地大吼,他是真的慌了,他完全想不到文焱會提到半年多之前發生的事。就算他吼破了天也沒用,趙副局長的手機遺落在刑警隊裏,當時的情況,隻有黃建州一個人能接觸到,他是內殲的可能性有99!
文焱做事的手法有時看似是隨意的,雜亂無章的,但卻是很奏效的。誰說隻能查這一次泄密的事?內殲早就存在了,文焱的目的就是要徹查,要連根拔起。隻能能查出內殲,無論是從哪件事入手都是正確的,不用拘泥於這一次付金水一事。
“黃建州,你可以不承認,反正前兩天押送付金水的行動是怎麼泄密的,到現在還是個謎。當然了,也不排除萬一這次的泄密跟你沒關係……隻不過……”文焱話還沒說完,審訊室的門打開了,是郭局。
郭局一出現,黃建州立刻衝了上去,情緒激動地拽住郭局的胳膊,一個勁兒地喊叫:“舅舅……舅舅你一定是來救我的對不對?舅舅你快告訴文焱,讓他放我出去!我不是內殲啊!”
出奇的是,郭局站在那裏黑著臉,神色是異常的陰沉,用力甩開了黃建州的手,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
“文焱,這是搜查令,你現在可以去搜查黃建州的家了。”郭局麵無表情地說。實則眼底含著不易察覺的惋惜,更多的是一種嫌惡。
是的,郭局現在哪裏還可能救黃建州,郭局躲都來不及。因為他與黃建州的親戚關係,這次的事,郭局感到了危機,生怕自己會收到牽連,現在麵對著黃建州,郭局真恨不得抽他兩巴掌啊。要知道坐上局長的位置有多不容易,郭局不能允許自己受到黃建州的影響。
“搜查令?”黃建州的臉色瞬間慘白。這算是報應嗎?他曾帶頭搜查過文焱的家,現在才過去兩天而已,就輪到文焱去搜查他家!
文焱從郭局手裏接過搜查令,離開了審訊室,郭局站也從裏邊出來,回頭望望審訊室的門,表情一狠,暗暗咬牙:黃建州啊黃建州,虧我還把你當心腹,想要扶持你,還好我沒將你扶上去,否則我就被你害慘了!
xx小區,黃建州的家。
文焱帶著老周和朝霞來了。黃建州的老婆薛萌,之前還不知道黃建州的確切情況,她隻以為自己的老公昨天晚上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所以才沒回家,她哪裏會知道是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
一紙搜查令,讓薛萌整個人都傻了,同時也知道黃建州出了什麼事,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給郭局打電話,可是文焱卻說,郭局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薛萌隻不過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平時養尊處優的,麵對著如此嚴肅的文焱,薛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恐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究竟是不是真的與泄密的事有關,她害怕,怕真的查出什麼東西來。
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會來什麼,文焱他們在黃建州家裏的一處極其隱蔽的地方發現了大量現金。初步估計是有好幾百萬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