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柔雨清理完畢,拿出藥粉塗抹,傷口不在流血,可是那處還是一團黑色,看來這華青的陰毒掌真得專門的配藥才能解毒。煙柔雨還是嬌喘,靈力消耗過度加上中毒,虛弱是正常的,若是受了重傷立馬就好,就要懷疑她是否是特殊的體質了。
淩晨道:“走吧,去看看你認為不可戰勝的敵人,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煙柔雨很懷疑淩晨的話,他為什麼這麼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淩晨和煙柔雨飛奔進入城中,城門是關著的,但那對武者來隻是輕輕一躍而已,城門是對普通人的束縛,而對武者的防禦是靠城內的修煉強者,這個世界武者為尊,弱肉強食,爭鬥是不變的法則,而死亡是永恒的主題。
微明,燈火未息,騷亂不止,這是異象滄海月明造成的影響。月色已褪,日月交接,這是最易醒也最易睡得時候。淩晨沒有用極行步法,他擔心煙柔雨跟不上,事實證明,煙柔雨這樣的速度都有些吃力,臉上虛汗不絕,氣喘不絕。他們再回到剛才爭鬥地方的時間比去時多了四倍不止,不過貌似剛剛好。
隻見那裏站著一個人,身軀佝僂,遍體鱗傷,臉上多了一條傷疤,流血不止,儼然像是地獄來的魔鬼。他已邁出一步,顯然打算要走,,猙獰的麵孔,放羈的笑貌,強烈的反差,似乎著他剛才經曆的一番變態式的爭鬥,並且他勝利了,地下除了淩晨殺死的三人,還有兩人,是想和劉堂主搶奪八皆寶器離火棍的兩人,戰爭從來都有死亡,不是你,就是我,總有一方倒下。
淩晨對煙柔雨道:“看見了吧,那個劉堂主也是你眼中的強者,可是現在是這般的狼狽不堪。他們並沒有你想象的不可戰勝,有時候不必你親自動手,他們都會自己窩裏鬥,諸如現在。”
煙柔雨看著淩晨,眼中充滿了難以相信,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設的圈套?難道他早就料想到通緣閣的人不會舍棄八皆寶器的誘惑繼續追殺,而後又內鬥?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了,這樣的敵人永遠是最可怕的。這少年到底有怎樣的智謀,難道他能看透人心?
淩晨又道:“現在的你中毒負傷,對方也是傷痕累累,你們處在同一平階上,剛才你跟他們的戰鬥,我看的很清楚,並不是你不夠強,隻是你在那一刻自亂方寸,心計亂,無頭的猛衝隻會讓你更早的接近死亡。”
這樣一,煙柔雨想起她那時的確慌亂了,根本沒有想其他,這能怪她麼?同時麵對六個比她強的人,並且還是在她受傷的情況下誰都會心亂的吧,他會麼?這少年總是那麼鎮定自若,,如果換成是他,他會怎麼做?她不禁的望著淩晨,想看出一些端倪。
淩晨自然的撇過頭,和她的目光對視,她的眼睛裏有迷惑不解,更多是懷疑。他道:“你一定是在想如果我是當時的你,會怎麼做吧。。”完用更加堅定的眼神傳遞某種思想,又道:“你犯了三個致命的錯誤,一,你那把幻影刺也是九皆寶器吧,這樣的寶器有著很強的靈性,他能根據你的意
誌變強活著變弱,你使出來後就跟普通的兵器一樣,你發揮出了它原有的幾成威力?二,在你虛弱的時候選擇了將僅有的些許靈力同時攻擊六人,本來就被合圍的局勢,後來連點滴的逃生機會都沒有。三,你沒有一往無前的決心,或許你已經感覺到沒有希望,最後竟然放棄了抵抗,將自己的生命交予他人定奪,你以為他會殺你?不會,他們會真的把你獻給華青,然後你就是他們的下一個禁嬬,終生都要受胯下之辱。此三者,足有讓你全盤皆輸。”
淩晨的話很刻薄,他也想過對於此刻柔弱的煙柔雨來是否能接受,但是還是讓她了解到現實才好,是更加的對現世絕望,還是從失敗裏找到缺乏,就看她心境的變化了。
煙柔雨比想象中的堅強,看來她不是不能接受指導的人,雖然還是那副病體,但臉色漸漸精神,仿佛看到了希望,剛才被人擊毀的信心正一點一點的拾起。她看著淩晨,此刻對淩晨充滿了好奇,這個比自己還的少年,當真有些奇特之處,其他人對待自己,無不是隻敢隔得老遠偷瞥一眼,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心慌,起話來這般老氣橫秋,不過他的判斷一點也沒有錯啊,當時的自己確實已經已經放棄了。她道:“淩晨公子的指點,足夠煙柔雨受用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