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暮的一酸,不管舊事新事如何,我隻知道我永遠從內心裏嫉妒著林櫛雨,因為她擁有著我仰望的一切。
我低著頭,像是沒有聽見季虔的話,林櫛雨收回了手,對季虔說:“你沒必要這個樣子,算了,剛回來,別鬧的不開心,去酒店吧。”
說完,湊到顧南溪的身邊問:“這次訂的哪兒啊!”
顧南溪全然沒了曾經對林櫛雨的殷勤勁兒,他隻是說:“老地方。”
我真是恨透了這三個字,這昭示著我永遠是他們三個之間最礙眼的存在,我是個外來者,他們三個是世交,從小都在一起,家境相等,他們之間那麼多年發生的故事是我永遠無法介入的,曾經是,更別提現在了。
隻是顧南溪的態度還是起了疑,這五年到底怎麼了?想當初,宛若高嶺之花的顧南溪隻對林櫛雨百依百順,甚至因為我的介入,生怕會讓林櫛雨傷心,跟季虔大吵大鬧,鬧了好久,直到看到林櫛雨本人並不介意才作罷,可也就是那時起,季虔和顧南溪之間有了嫌隙。
我的腦子昏昏沉沉,全是當初的事,到了酒店我才回過神來,季虔毫不留情地把我拽出車,嫌棄地說:“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聽著他的話,我抬頭看了看酒店牌子,還是那家盛民酒店,A城最大的酒店,五年前就風生水起,如今五年過去了,盛民還是氣勢不變,隻是裝修更加豪華了,但是比起A城本身的變化,它的變化也就不足為奇了。
時光總是以它的速度拖著人和物拚命地往前跑,高樓被建起,錦上添花的環境讓名氣也傳了千裏,隻是高樓下藏著的是未能被平息的情懷,人亦然,有人涅槃重生,也有人生不如死。
季虔沒有等我就已經進去了,我趕緊跟上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今天吃的飯,是米飯呢?還是又一頓的羞辱。
在我愣神的時候,林櫛雨和顧南溪已經把菜點好,坐在桌上兩邊,也不說話,隻是坐著。
見我和季虔進來,林櫛雨立刻笑了起來,對我說:“你能陪我去下洗手間嗎?”
我尷尬地挑眉,我自認和林櫛雨的關係沒好到那種程度,可是想了下季虔,我還是決定陪同,於是點了點頭。
與其像個啞巴尷尬坐在這樣的氣氛裏,還不如去洗手間。
剛進去,林櫛雨就把洗手間門關上了,我能想到這樣的情況,可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她放下手包,轉過身來對我說:“你為什麼要走?”
這與我預想的對話有點出入,我穩了穩心緒,說:“第一,我想這並不關你的事,第二,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曾暖,有時候我覺得你很讓我欣賞,不做作,不掩飾,我也以為你會和季虔長久下去,可是你太過分了,你攪亂了他的一切卻又不負責任地拍拍屁股離開,而你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小姐,你以為誰都跟你們這群人一樣嗎?如果不是季虔要我回來,我大概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曾暖,你愛季虔嗎?”
我愛季虔嗎?我多想帥氣地回一句不愛,可是怎麼可能呢?我的心和我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它們被刻上季虔的名字,在我的身體裏存在著,永不消亡。
“我愛他,可是隻是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