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個問題以後的幾十秒,我都在問我自己,是不是問錯了,我和季虔的關係本就易碎成如此模樣了,我們早已經不起各種和樣的問題的折騰了,可是我們之間無法避免這些問題。
季虔沒有我那樣的緊張,他隻是說:“我和他們不一樣。”他隻是這樣對我說了,可是卻讓我安心了。
這個世界上我允許任何人踐踏進我的生活,允許他們對我的生活指手劃腳,可唯獨不想有人穿插進我的愛情,也許是我太過幼稚,我始終認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不可以被侵犯的就是愛情,愛情它不是那些俗套的劇情,他是我的精神寄托。
酒店的音樂還在繼續,我的心卻漸漸舒緩了下來,我也知道我的心理是多麼的可笑,可是,正是如此,後來的我才那麼欣喜這個曾經的這個我。
季虔與那些賓客談談笑笑,不知不覺間,我手裏拿著的酒都快空了,而季虔臉一點也沒紅,如果不是我手裏酒變少了,連我都以為他沒有碰一滴酒,場麵一下子開始喧鬧了起來,因為季虔對待賓客的技巧,幾乎所有人都忘了林櫛雨不見了。
這是一場商界的聯姻,後來季虔告訴我,這個酒桌上坐著的人,沒多少人把這場婚姻當多大的事,這年頭,再好的感情都可以敗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何況,隻是如今的訂婚呢,愛情在商人的眼裏不重要,沒有多少人非要把愛情當作生命的養分,它可以隻是一味可有可無的調味料罷了,沒有永恒的情感可以存在人世,但是利益可以永遠存在。
他們的生命裏愛情不可以是全部,我們這一群困在愛情局裏的困獸,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罷了。
等這一桌桌都敬下來,已經過去幾個小時,敬酒沒什麼,飯桌上的客套話倒是磨人,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場麵話總得要說得漂亮些,季虔應付得得心應手,我在旁邊看著他的側臉,無聲得笑了。
時光總是將一個人揠苗助長,當年那個青澀笑著的少年,早已化作在成人世界裏穿梭行駛的人了,沒有誰會停在原地,我與季虔都是的。
陪完了酒,季虔走到大廳身後,扯了幾下自己身上的領帶,把酒杯給我,我趕緊接過去,說:“怎麼了?”
“酒喝多少,有點難受。”
“那我幫你找點醒酒湯?”
季虔搖了搖頭,說:“在這陪我呆一會兒。”
說完,他拉著我的手,我愣了一會兒,看著他變得蒼白的臉,忍住了把手抽回來的衝動,隻是一直緊緊盯著他的臉,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好好看過他了。
他的眼角有一顆淚痣,卻不像其它人一樣在臉上顯得有些秀氣,在他的臉上的那顆淚痣,隻讓人覺得清俊,也許是因為他筆直的鼻梁的原因,讓人覺得棱角分明,他的側臉也由其好看。
他隻是這樣閉上眼睛躺在這裏,燈光昏暗,我這樣看著,就入了迷。
像當初愛他一樣,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