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戰戰兢兢地並排站在傅陌程的麵前,傅陌程翹著二郎腿,心疼地看著手中的酒瓶,氣得呀哆嗦。傅陌程此時的火氣太大,那幾個闖禍的娃站得遠遠的,都不敢輕易靠近。傅陌程沒開口說話,那四人也不敢說話。
氣氛變得異常得詭異,良久,待傅陌程緩過了氣之後,這才審問道:“是誰拿的這瓶酒?”
賀添、鄭寧和水麗兒一齊轉頭看向身旁的林微涼,立刻伸手齊刷刷地指向她,林微涼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極力辯解道:“是鄭寧姐讓我去拿酒的。”
朋友之間嘛,就是要相互拖下水,這才能真正體現出朋友之間那深厚的友誼嘛。
鄭寧眨巴眨巴眼,解釋說:“都怪賀添,是他提出要喝酒的。”
賀添難以置信地看著鄭寧:“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說的是事實呀。”鄭寧無辜地回答。
林微涼和水麗兒也插話進來了:“就是啊,說到底罪魁禍首的就是你了。”
“嘿呀~~~一群沒有良心的小雜種。”賀添雙手捂著胸口,無比受傷。
“你罵誰呢?”鄭寧伸手就揪起了賀添的耳朵。
“我......”賀添疼得說不出話來。
“就是啊,你罵誰是小雜種呢?”林微涼和水麗兒在一旁煽風點火。
這四人在傅陌程耳邊嘰嘰喳喳地吵翻了天,傅陌程聽得頭都大了:“都給我閉嘴!”
場麵瞬間安靜了。四個貨頓時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等待著老師的審判。
傅陌程清了清嗓子,而後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我們錯了。”四人極有默契地異口同聲地道歉說。
傅陌程繼續教訓道:“明明都是有素質的人,明明都是受過十幾年教育的人,到了現在遇到問題,不想解決的辦法,就隻會一味的推卸責任嗎?”
傅陌程這一通嚴厲的斥責令四人略有震驚,賀添更是有些弄不明白傅陌程的心思了:“那你說你要我們怎麼負責任啊?”
“首先,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誰都逃不了。”
四人的心口不由得緊了緊。
傅陌程勾起了唇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很簡單——賠錢!”
四人一聽,腦子都被嚇暈了,要知道這86年的拉菲是什麼價位!賀添滑頭,立刻堆上了笑臉,抬腿離開了四人的隊伍,朝傅陌程走去,討好似的給傅陌程敲背揉肩。
賀添笑嘻嘻地說道:“兄弟,你知道我現在的事業也才剛起步,挺困難的。你本來就沒怎麼雪中送炭了,你就別再雪上加霜了,成嗎?”
傅陌程毫不理會:“不成!”
賀添無望地垂著腦袋,求助地看了眼鄭寧,鄭寧隻好走上前向傅陌程求情道:“陌程啊,你一向氣度是最大的,這一次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水麗兒也害怕地應和道:“是啊是啊,我們也不知道這瓶酒這麼珍貴,姐夫,你就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了。”
林微涼一聽衝水麗兒急眼了:“誰是你姐夫?”
“他呀。”水麗兒老老實實地用手指了指傅陌程。
一聽到林微涼用了一句反問句,傅陌程頓時不悅了,衝林微涼吼道:“難道不是嗎?”
被傅陌程那麼一聲吼得呀,林微涼哪兒敢說個“不”字:“是是是,你說是就是唄,你老大,你開心就好!”
傅陌程這才不追究了林微涼了,繼續了剛才令人痛心的話題:“你們之中誰喝了我的酒?”
林微涼,鄭寧,賀添弱弱地舉起了手。
傅陌程看了看,於是說道:“這麼看來,麗兒沒碰這瓶酒是吧?”
水麗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的神情,就好似等待著法官宣判自己無罪一般。水麗兒眼睛裏都發著光:“是的是的。”就差誇傅陌程英明和明察秋毫了。
“那賠錢的事情就沒你的事兒了。”說完,傅陌程對著林微涼、鄭寧和賀添說道,“你們仨兒必須賠償我,當然念在昔日的情意上,我可以允許你們進行分期賠償。”
“啊——”三人叫苦連連。
傅陌程對於他們的中途插話感到很不滿:“啊個屁!我還沒說完呢,我跟你們的賬要一樣一樣地算。這瓶酒的事情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先放一邊。”不愧是做領導的,思路是那麼得清晰。
四人萬念俱灰地看著傅陌程一樣一樣地算著帳:“你們昨天像強盜一樣地闖進我的家......”
賀添及時打斷了傅陌程的話:“是微微帶我們來的。”
“......好,先不說這個,你們竟然敢在我家弄燒烤吃,哪兒來得膽子?”傅陌程拍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