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還算是人不?啊!”
“你死了你老婆孩子怎麼辦?家裏老人怎麼辦?”
“聽口音你是山熙那邊的人吧?客死異鄉就是你追求的?”
“幾十歲的老男人了,屁大點事都扛不住,你白活了你。”
短發女子罵起人來還真的不客氣,孫林國被罵了一通,卻是呆板如僵屍,喃喃自語的說道。
“活著還真不如死。”
“真不如死……真不如死……”
短發女子切了聲,露出深深的鄙視,厭惡的叫道。
“我特麼花了大力氣才救了你,你還是要死……”
“要死給我死遠點,眼不見心不煩,趕緊滾蛋……”
孫林國捂住臉,老淚長流。
短發女子哼了哼,伸手拔了孫林國胸口和腦袋上的毫針,來到金鋒跟前,居高臨下看著金鋒。
“喂,收破爛的,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會鬼針,高手在民間啊。”
“叫什麼名字?跟誰學的針法?”
金鋒身體恢複得七七八八,腿腳還有些發軟,抽著悶煙,不發一言。
“喲嗬。給老娘裝酷裝深沉是吧?”
“問你話!”
金鋒早已把短發女子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裏,眼前的這個女人無論從穿著打扮還是行事風格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大哭有情,大怒有義!
英姿挺秀,嬌美端莊,眉目中帶著幾分英氣,舉手投足間豪氣流露。
這種真性情的女子像極了自己認識的兩個巾幗奇女子。
一個叫秋瑾,一個叫施穀蘭。
前者是革命先驅,後者則親手打死了大軍閥孫傳芳。
麵對短發女子的咄咄逼人的氣勢,金鋒閉上眼,輕輕說道:“針不錯。”
短發女子嘿了聲,叉著腰衝著金鋒叫道:“有點眼力界噯,這針可是我家傳的。”
邊說邊收好銀針,關上針盒,在金鋒眼前晃了晃:“你小子技術也不錯,就是……”
“嘖嘖,身子骨太差,才施了九針就累得跟狗似的,功力不夠深呐……”
金鋒沒說話,又點起了一支煙。
短發女子似乎對金鋒有些興趣。
饒有興致的打量金鋒,抿嘴上翹:“喂。你還沒回答老娘的問題呢?”
“叫什麼名字?”
“家住哪?”
金鋒卻是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話。
“酷暑火熱,陰陽失調,多喝薑湯,消火降溫。”
短發女子嗯了聲,唰的下臉沉下臉,杏眼瞪著金鋒。
“混蛋,罵老娘是處女是吧?”
“作死。”
說著左手過來,就要去拎金鋒的衣服。
金鋒眼睛一抬,迸發出一抹冷光。
短發女子說動手就動手,抬手就抓,動作利落,出手毫不留情。
一把過來,呈鷹爪捏住金鋒肩胛骨,嘴裏罵道:“趴下。”
金鋒意識有反應,但手和身的動作卻是跟不上自己的意識。
肩胛骨被短發女子抓住,傳來一陣劇痛。
悶哼一聲,反手去握短發女子的胳膊,位置正是短發女子的肩貞穴。
短發女子嗯了一聲,露出一抹驚訝,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
並沒有格擋金鋒,反而一個前衝,捏住金鋒的肩胛骨不放,右膝猛地抬起,直撞金鋒胸口。
金鋒揚起左掌橫著切過去,猛力一砍,正中短發女子手太陽小腸經。
“哎呦!”
手太陽小腸經那是三條陽筋之一,被打了任誰都吃不消。
短發女子右臂左臂酸麻,疼痛難忍。
金鋒脫開短發女子,麵色痛苦,肩胛骨傳來陣陣劇痛。
這副身體,實在是,差得離譜。
心裏想要改造身體的願望更加迫切!
短發女子齜牙咧嘴揉捏著自己的筋脈,橫眉怒目,死死盯著金鋒。
自己可是特種部隊退役,連那些老兵都被自己打得不成樣,什麼時候吃過像今天這樣的虧。
眼裏充滿了怒火,衝著金鋒嘶聲叫道:“老娘今天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