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米 愛之深,恨之切。(1 / 3)

“權少皇……”

看著麵前氣勢洶洶的男人,占色耳朵裏‘嗡嗡’地響著,整個腦袋都處在一種發懵的狀態,迷離又緊張。

“這不是你要的?”男人冷著臉,手掌緩緩上移,挪到了她的領口。盯著她時,眉頭又是一擰,“難道說,占老師要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占色抬起視線,咬了一下唇,腦子裏暈亂得快成了紋香圈兒了。

剛才被他推撞在扶手上那一下,真是很痛,淚珠子都差點兒滾下來了。可她不想在他麵前哭,咬著唇強忍著。然而,她此刻的狼狽,好像並沒有緩解男人的怨意,更沒有讓他解恨,死死壓著她,他的劍拔弩張抵在她的腿窩,進攻意味兒強烈得她心裏直犯抽。

恍惚著……

她的腦袋,不停地突突著……

痛!痛!痛得不像自己的腦袋了。

狠狠掐了一下手心,她搖著痛得仿佛要裂開的腦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小聲兒衝他低吼。

“權少皇,你瘋了?”

權少皇眼神一凜,鉗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一緊,突地埋下頭去,涼薄的唇精準地叼在她耳珠上,聲音冷冷地。

“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想到前麵還有鐵手和司機,占色的腦子一片混亂。在他越來越放肆的舉動下,她的心底又急又臊,頓時漲紅了臉蛋兒。

可……掙紮,有用麼?

男人的塊頭兒一個能抵她倆個,不管身高還是體重,那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他鐵了心要在這兒辦了她,她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急急地喘一口氣,身上沉沉,她心髒狂烈跳動著,臉蛋兒隻剩一片蒼白。

“權四爺,你難道忘了,你對我說過什麼?”

男人冷下臉來,如炬的眸底劃過一抹深邃的幽冷,唇挪到她嘴邊兒,狠狠啄了一口,手指使勁兒撚在她的臉上,聲音低啞。

“老子說過的話可多了,你指的哪句?”

“你說過……”占色咽了咽口水,“說過不會再強迫我……做那事。”

權少皇嘴唇翹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眸底的陰沉之氣怎麼都壓不住。

“我說過?”

占色抿一下唇,點了點頭,正想開口,卻聽他又說,“我也說過,讓你離嚴戰遠點,你怎麼沒有記住,嗯?”

在鐵鉗似的虎口捏製下,占色呼吸越來越緊,心頭越來越慌。

而此刻,兩個人的麵孔距離極近,近得占色可以借助車窗外微弱的光芒從他的瞳孔裏看清自己的狼狽樣子——愴然,失落,糾結,鬱悶,可憐,無助……什麼情緒都有。

可是他呢?

他居高臨下,帶在上位者的睥睨,噙著笑望著她。

他確實是在笑,可她卻沒法兒從他的眼睛裏找出半點兒與笑有關的憐惜與溫柔。

除了陰冷,還是陰冷。

同時,他的話也提醒了她,一件她差點兒忘了的事實。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權四爺,他的性格也從來就是這樣,並沒有改變過。從來隻有他自己的情緒,隻有他自己的喜怒,隻有他高興或者不高興。不會去管她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不會去管她的腳是不是還腫得像一個大饅頭……

這,就是權少皇。

他對她好的時候,可以好得讓她像一隻小寵物。

可一旦他生氣了,那麼他的心,和石頭的硬度也差不離兒了。

心涼了涼,她冷笑一下,挑了挑眉,眼睛一閉。

“行,你是爺,你隨意吧。”

男人對上她鄙夷的視線,喉嚨哽了哽,眸色更沉了幾分。

危險地一眯眼睛,他冷笑著,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撩了一束她垂在椅子上的頭發來,用發尾在她膩白的麵頰上輕動著,一點點掃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指下的羊脂白玉細滑柔軟,可他的目光,卻越發陰戾。

“怎麼,視死如歸了?”

抿緊了唇,占色閉著眼睛,不說話。

權少皇將她額頭的長發拂開,拍了拍她的臉,冷眸望向她。

“怎麼不吭聲兒?與我做就那麼讓你不爽?”

占色睫毛顫了一下,唇抿得死緊,別開了頭。

“操!你他媽說話!”

權少皇怒吼一句,徹底狂躁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模樣兒。不說話,不反抗,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般跟他裝死。她以為這樣兒是對他的妥協,可在他看來卻是她對他的極度蔑視。

咬了一下牙,男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兒,‘噌’地一下又升了上來。

一句一句,他問得聲色俱厲。

“占小幺,你覺得老子委屈了你是嗎?我問你,你有什麼事兒,不會跟我打電話?嗯?嚴戰對你有什麼企圖,老子不信你看不出來……他想要你,他媽的都快想瘋了,你不知道啊?他跟你說了幾句他的破事兒,你他媽就心軟了?你的善心沒地兒使是吧?我很懷疑,在你的眼裏,究竟還有沒有過我的存在?”

心裏一窒,占色噌地睜開眼睛。

“他跟我說的話,你怎麼會知道?”

嚴戰對她說話的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可權少皇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意味著什麼?

權少皇目光一凜,情急之下,也沒有顧及那麼多:“我說過,隻要老子願意,你的位置,能精確到米。你的事情,能精確到一分鍾呼吸幾次!”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她怎麼對嚴戰說的,他知道。

她家出了什麼事情,他也知道。

她自己又出了什麼事情,他更知道。

可這些東西都被他給忽略了,隻抓了她的問題出來,就大作文章。

這就是她的男人麼?

“姓權的,你個王八蛋!”

占色氣極攻心,一萬種想法在腦子裏交織成了一團亂麻。極度惱恨之餘,她雙目圓瞪著,幾乎想都沒有想,抬起巴掌就往他臉上招呼了過去。

“操!又想打我?占小幺,你他媽真欠揍了!”

她揚起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男人給捏住了。

在那仿佛被怒氣撕開過的空間裏,帶著男人暴躁的低罵聲。死死捏著她的手腕,他的眼眶猩紅如血,心裏的嫉妒與憋屈在胸口不停的蕩來蕩去。

他生氣,他憤怒!

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狼,憤怒激得他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幾乎無法控製自個的情緒,緊握的拳頭倏地就揚了起來,狠狠朝她砸了過去。

占色心漏跳了一拍,瞪大了眼睛。

在他凜冽的掌風裏,她蹙著眉,挺直了脊梁,毫不示弱地瞪著他,準備生生受著……

然而。

拳頭擦著她的麵頰而過,狠狠地落在她腦袋邊的皮椅上,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嘭’聲兒,在突破的車廂裏,甚為駭人。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緊閉的車廂門兒,被人從外麵猛地推了開來。

“四爺——!”

進來的人,正是鐵手。

nest_vehicles的定製房車,體積很大,可不算太隔音。

他們的爭吵與動靜,前麵的人早就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