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菍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的光明又明亮又清冷,就好像寒冬夜空中最璀璨的北極星,自信而驕傲的簡直讓人挪不開視線!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唇角上揚的樣子精神的又好像清晨初升的朝陽,這種冷與熱交雜在一起的感覺,是他們所從沒接觸過的,但卻分外迷人的讓在座的人忍不住心頭一動,晃的有點暈。
真是吃東西的忘了吃東西,喝酒的酒杯子湊到嘴巴卻忘了張口。隨後大家頓時被她最後一句俏皮的話逗笑了。
沒有人覺得她說話沒有分寸,反而大家都覺得,絕!真是絕!
初夜中揚。末了,姚菍手托腮的做好整以暇狀的看向塗青,“至於塗小姐剛剛說的撿東西露屁股這個問題,是不是塗小姐經曆過這種尷尬窘迫的事才會這麼的深有體會呢?不過你放心,我身上的這條是裙褲,不會發生這種低級問題的。”
說完,她眼睛米米起來的又在笑了,姚菍的眼角本來就有點垂垂的感覺,現在這樣笑就更像是兩座彎彎的小橋了。
塗青在姚菍的三言兩語麵前很快就敗下陣來,她在警隊也算是個能說的了,可是在姚菍跟前,她真是不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哪裏會那麼多損人的詞兒,都是從哪學到的那麼多拐彎抹角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真的是個軍人嗎?怎麼一點也不像啊!
正當塗青在想招兒怎麼反擊呢,一直沒做聲的楚聿衡蹙眉的道了句,“講話會比吃飯更吸引人麼?那我們還在這裏做什麼,不如換個地方去茶樓怎麼樣?”
楚聿衡的語氣不偏不倚的,讓塗青還是有點得意的,雖然大家剛剛都覺得楚聿衡對姚菍特別的溫柔細心,但她可不這樣想。不然剛剛她和姚菍唇槍舌戰的,他也不會一句話都不說!到現在又是一副均衡勸架的模樣,根本就半點要站在姚菍那邊的意思都沒有。
和楚聿衡共事了那麼久塗青還是了解他的,楚聿衡是個很怕吵的人,像姚菍剛剛那樣他肯定特別的煩吧?隻是礙於大家都在這他不說罷了。
塗青心裏是這樣想的,嘴巴也就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連自己的老公都不替自己說話,嘖,悲哀。”
這語氣分明嘲弄十足,隻不過她說的時候話音很低,低的隻不過隻有就近的幾個人能聽到。甚至連姚菍都沒聽清她說了句什麼。
不過她看她當時那表情,也知道這女人嘀咕的嘴巴裏肯定沒說出什麼好話來!
可是塗青的話卻並沒有逃過楚聿衡敏銳的聽覺,他神色很淡的看了她一眼,一邊為姚菍把盤子中吃光的羊肉重新添上新料,一邊漫不經心道,“如果我太太像大街上那些隨便抓一把的像普通女人一樣平凡而膚淺,現在坐在我身邊的也不會是她。”
楚聿衡一句話說出來,塗青頓時半句話也沒了。甚至她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狼狽,因為她怎麼聽怎麼覺得,他嘴巴裏所說的那些‘平凡而膚淺的女人’,就是在說她呢?
楚聿衡!他可真是要麼不說話,讓人以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姚菍,誰都可以挑釁她,他根本就不會管。要麼一說話就直取對方要害,打蛇打七寸的一招斃命,讓人完全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地!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楚聿衡和姚菍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在座的都是男人,在一起說說聊聊的時間很快就過了。肉是吃了人家人家二十幾盤,酒也喝的窗台上都擺滿了。
楚聿衡開始的時候雖然沒跟姚菍打招呼,但是當他喝第一口酒的時候擺明了就沒有自己親自開車回去的意思。反正他是不允許她喝酒的,如此的代理駕駛不用白不用。
雖然姚菍一直也沒搞明白,為什麼楚聿衡這麼反對她喝酒,難道僅僅是因為那混亂的一夜情?
楚大叔喝了很多酒,但卻一點醉意都沒有,你就看他那清醒的樣子,如果不是身上那股子濃鬱的酒氣,還真難從他那清明的眼神中看出他喝了酒來。
最後鍋子裏還泡了一盤子羊肉沒人撈,也不要了。
反正在座的人沒有吃辣的,姚菍就從清湯裏把肉一點點撈出來打了包,完全無視別人那意外的神色,喜滋滋的幻想著滅滅聞到這香噴噴的肉肉時撒歡的蹦達,它肯定特別高興!
其實當時楚聿衡也挺意外的,在這種地方吃飯本來就夠便宜的了,哪裏還有人打包這一說,不管把這肉帶回去是人吃還是狗吃,她倒是很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隻不過他真正意外的是,以她這個年紀能夠這麼節儉倒是難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