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豪頎長的身子靠向椅子,渾身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息,他一身通體的黑色時,並不如白色的清俊儒雅,而隱約的透著一種沉穩卻迫人的氣場。
“可以舉例說明麼?雖然我說不出那是什麼類型,但我心中卻一直有個人的影子,我覺得我喜歡的女孩就是那個人的性格和樣子。”
既然連人的大體雛形都有了,那麼就應該很明確了吧?
姚菍一聽頓時來勁了。她舔了舔嘴,把手中的螃蟹扔到一邊。撕開濕巾就開始在自己的臉上胡亂塗抹起來。反正她又沒化妝不在乎什麼脫妝的事。
心裏有個人的影子,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的意思麼?
歐耶!那真是太好了!她肯定會舉雙手讚成他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這樣也好讓畢夏死了這條心!
其實姚菍一萬個不希望畢夏喜歡夏東豪,除了夏東豪這個人內心絕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這麼溫和而儒雅,他心機深的好像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他卻聰明的什麼都不說。她非常怕他的這種心機會傷害到畢夏,你想,一個人連自己的發小都能睜一眼閉隻眼的出賣,如果對他的妻子他也能同樣這樣呢?
還有,夏東豪雖然是商人,但他既然有丁克磊這樣的朋友,而他對聖達內部的事情似乎也很熟悉,並且幾次提醒她,就算他和聖達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誰又能保證他沒有交集這種類型的人,一點也沒參與過這種事呢?
她還是那句話,她寧可畢夏平淡幸福,也不希望她經曆驚濤駭浪。正因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希望她嫁給的那個男人哪怕沒有太多錢,長得很平凡,隻要他對她好。
她不能拿夏東豪和楚聿衡比,暫不說比別的方麵,至少楚聿衡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是一個正義而有責任的男人。丁克磊那件事讓姚菍心底暗暗的對夏東豪有了一絲防備心態。
夏東豪看著姚菍,薄唇不急不緩的說,“我喜歡的,是你這種類型的。”
姚菍剛剛還在想事兒,夏東豪這麼一說頓時給她說愣了一下。
她看著夏東豪那雙狹長而漂亮的眼睛,她忍不住皺眉,“夏先生,這個玩笑開的既不高明又不好笑。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可以不答,我不會介意,這種答案算什麼?”
她在想,要不要建議他去參加《非誠勿擾》然後讓他選一下自己的心動女生?至少那樣牽手成功的幾率絕對大,也不用他在這活生生的用言語鋸子一樣的切割她雖然有點大條的神經。
夏東豪好整以暇的攤攤手,平靜的表情下看不出任何的尷尬或者異樣,仿佛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似得淡定,“我說我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孩子,難道有什麼問題,或者說不可以嗎?”
接著他很認真的微微湊身上前,以一種非常認真的語氣再度重申了一遍,“我說的喜歡,是認真的。”
那一絲,仿佛他說的是:我說,我喜歡你是認真的。
一樣一樣的感覺!
姚菍眉頭凝的更緊,冷哼一聲,“那好,那你說說,我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是個什麼樣的類型?”
他給她來個四兩撥千斤,還故意把這千金給撥到了她身上,她又怎麼可能會慫的落敗而逃走?那好,她就幹脆給他來個刨根問到底!想應付她?可以!但想看她窘迫,絕對沒那麼容易!
夏東豪倒真是沒有應付她,而是略微的細想了一下,就盯著她的眼睛開始道,“坦率、直接,有什麼說什麼,沒有任何的矯揉造作。很聰明,就像一隻伶俐的花栗鼠。稍有不慎便很容易被你的小詭計小狡猾算計,可是卻讓人覺得很有趣,也很容易讓人樂在其中,甚至讓人忍不住猜測你的思路,猜想著下一刻你又會製造什麼樣的驚喜。你堅強勇敢,很讓人佩服,這絕不僅僅跟你的工作興致有關,還有自身的性格、經曆相關。還有仗義、善良等等,這些都是你身上獨有的閃光點,可是就算隻拿出一樣,換做常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說到這裏,夏東豪的話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就像是帶了電流,有種可以無形間把人電的麻酥酥的魅力。
“當然這些都是內裏,是我所看到,我所了解到的——如果單單看外表的話,不可否認你很漂亮,雖然也許你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但絕對是最特別的女人。我夏東豪看人從不看重外表,我的理念是,這個世界上越美的東西就越假,因為它們都是包裝打造出來的,失去了事物原有的本真。但是你身上的這種特別足以吸引一個人。還有你很高,完美的比例,媲美模特的身材。尤其穿裙子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在夏東豪說這話時,姚菍的臉轟的一下紅了!
他的眼睛往她身上隨意打量那麼一眼,她就好像感覺自己沒穿似得!在夏東豪說這整番話的時候,他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躲閃,仿佛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他喜歡她的直接,同樣,他也很喜歡用直接的方式告訴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錯,姚菍第一次見夏東豪的時候的確是穿的裙子,正是楚聿衡把她丟在大街上,她穿的夏婉婷裙子的那次。她本身就不太常穿裙子,比較喜歡短褲類的,加上在聖達的那次,極少穿裙子的幾次倒是都給他碰上了!
“這些內裏和外在的優點加起來,難道不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動心麼?”
夏東豪總結性的反問讓姚菍的沉睫,臉色也隱隱的有些發沉。她怎麼聽起來就怎麼覺得,他這解說並不是在說她這種‘類型’的,而是個直接就是在說她呢?
正在這時,去補妝補到姚菍已經以為一個不小心掉進去後淹死在廁所裏的畢夏回來了。
其實老實說,所謂的補妝效果,她真心沒看出什麼來,感覺就跟她剛剛離開時沒什麼區別啊,隻是把嘴角的奶油擦幹淨了而已,所以她實在不明白有什麼好忙叨的讓在洗手間裏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