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姚菍眼眶又紅了,一片氤氳的水霧,她垂睫看他,眼淚子就像金豆豆一樣一顆顆的掉下來,砸在他牽著她小手的手背上。也砸疼了他心。
“幹什麼這是?嗯?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這麼大小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以後有了孩子給孩子學去了可怎麼好?孩子肯定會說,‘虧媽媽還是解放軍呢,解放軍還哭鼻子。’”
楚聿衡故意學做童聲的話把姚菍從哭中忍不住給逗笑了,就聽到他歎口氣,幹脆拉著她小手順勢把她帶進懷裏,“你知道我最慶幸的事是什麼嗎?”
說到這,楚聿衡還未接著說下去,倒是自己先笑出聲來,“就是你的慢半拍。”
這雖然是姚菍自己貶低自己的話,但是當楚聿衡給予‘肯定’的時候,她巴掌大的小臉還是有些微微的羞惱。哼,她自己說自己可以,他不能說她!
因為她說自己是總結性的發言,可是他說她的時候卻分明是帶著調侃和戲虐。
“如果不是你的慢半拍,那今天也許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衝上去撲倒謝薇,為她擋子彈的人就是你的了。現在躺在這裏的人也是你。也許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寧可自己身受重傷,也不要你受一點小傷。更何況我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本來就危險的事情讓男人來,女人就應該躲在身後。你們女人身體不比我們男人,就算是受傷也恢複的快,忍痛能力也比你們強,沒你們女人那麼嬌弱。”
雖然楚聿衡的話讓姚菍的感動,其實他的想法和她是一樣的,都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對方受傷。還記得上次她為他受傷,卻嘴硬的不肯承認,實際上,在最早的那時起,她就應該愛他超過愛自己了。
“大男子主義。”姚菍撇撇嘴的丟出一句來。
“我隻對我的女人大男子主義。”
楚聿衡笑著伸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子,神色暗斂。就看她這副樣子,看來有些事他還是隱瞞到底好了。
比如,這次的傷是他必須要受的。
因為,雄哥對他一直都有很深的防備心,如果這傷他不受的話,就很難得到他的信賴。雖然他一直都在找這個機會,但無疑,這次的兒童基金晚宴的確是最好的機會了。而他也早就料定了,道上對雄哥虎視眈眈的人太多,想要對他下手太難,但是想要在他老婆和孩子外出的時候下手就容易的多了。
隻是讓他略微沒想到的是,對方並不打算綁架或者要挾之類的,而是目的很明確,直接就是要謝薇和孩子死,一點餘地也沒留,這件事不知道雄哥那邊怎麼樣了,但他推斷,對方應該和雄哥之間的仇還不小。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事情經過雄哥的查證,不出兩天時間就有了結果,雄哥一直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外麵的人所為,下手這麼狠且不留餘地,他把能想到的仇家都搜羅了個遍,暗中調查中卻發現那些仇家最近一直都很風平浪靜,但是真正給了他個意外的是,這次的事情居然是他們組織內部的人做的。
而且還是另外一個堂口的老大阿豹。雖然阿豹極力否認,但是他堂口的一些弟兄都已經承認了。阿豹會想要殺雄哥的女人和孩子理由很簡單,也並不是真的沒有宿怨。而是當時在雄哥進入組織的時候,據說阿豹就是反對的,盡管當時雄哥聽說後特地請他吃飯時他並不承認。直說那些風言風語都是挑撥。
但是聽人說,他會這麼強烈反對的是因為他覺得這會威脅到他的利益和位置。雖然雄哥根本沒把位置當作一回事,在外他也有自己的商業圈和發展路線,進組織完全就是給了老大一個麵子。不可否認的是,他手下的兄弟的確從對方手中搶了不少生意過來。但是這完全就是各憑本事,怨不得別人。要怪就隻能怪自己沒本事。
但這次讓對方決定痛下殺手的原因是組織要推舉一個總堂主,管理組織大小事務和權利,歸攏式管理。介於雄哥的交際圈大,人脈廣,平時給弟兄們的恩惠也都不少,雖然人心狠手辣,但卻是個辦事公正的人,從不徇私自己的弟兄,所以他的呼聲在裏麵是最高的,除了他以外就是那個阿豹,
對於阿豹派人暗殺雄哥女人和孩子這件事,老大說他會派人好好調查調查,並且親自上門安撫謝薇和孩子的情緒,雖然雄哥但是滿口同意組織的安排,但是翌日,就傳來阿豹從酒吧摟著一個女人出門後,人還沒進車裏,就被狙擊手從高處一槍爆頭!
當時是夜色,阿豹身邊又隻帶了兩個小羅羅手下,還有一個開車的司機,甚至沒有人看清那個狙擊手躲在什麼位置,是男是女,就在一片慌亂中倒在地上血流如河。
當阿豹手下的討伐聲都指向是雄哥所為時,雄哥卻並不承認,隻說這件事老大還沒調查清楚,都不知道他女人和孩子的事是不是阿豹做的,更何況他也從來都沒指責阿豹這件事就是他做的,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未免有些惡人先告狀。
雖然雄哥一點都不承認自己做過這件事,但楚聿衡和姚菍想想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以他這麼心狠手辣,有仇必報的性格,怎麼可能會等到老大去‘調查處理’呢?再說了,就算老大真的查出是阿豹做的,為了穩定組織內的和諧,他也會把這件事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雄哥的女人和孩子都好好的,沒受任何傷,就算是死也隻是死了兩個無足掛齒的小羅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