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菍心頭微微一動,她忽而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主動勾上他的脖子,“所以你就願意配合著我演戲?”
逆光,她隻能看到他微微揚起下顎,俊臉卻湊近她的臉,溫熱的鼻息灑在她臉上,“不但是演戲,我願意配合著你做任何事。任何你想做的事。”
末了,他略微一頓,半似調侃的又道,“為了你死都行。”
姚菍挑眉,小手順著楚聿衡的脖子下滑到他的胸口,故意道,“呦,真的假的啊?”
在她的記憶中,可沒見他說過這種話呢。通常她都認為隻有油嘴滑舌的男人才能說出這種話。看來,這五年來咱們楚隊長也學會這套調調兒了?
隻不過,雖然他從前不說,但是每一次麵臨危險的時候,他總是用他的行動表明了,為她去死,他從來都沒有猶豫過。哪怕是有一丁點兒危險的事兒,他也不會留給她。就好像在所有的布局裏,永遠是他挑起危險的一頭,而給她比較輕快的活兒幹。
“當然願意。”楚聿衡想都不想的道,言語間竟沒有半分的遲疑。隻不過,對待她的故意,他用的方式是……逗弄。
“不過為了你去死,我隻喜歡一種死的方式。那就是——‘欲仙欲死’死。”
他的後續補充讓姚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這家夥精的就跟隻狐狸一樣,他怎麼可能做吃虧的買賣?你想吃他的肉,他從你身上撕下層皮來那叫禮尚往來。
姚菍臉上的笑越發的媚了,“哎,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有點像金主和情婦的關係?”
以前她這麼笑的時候,因為年紀輕,那叫風韻不足,故作有餘,就好像少女故意裝出女人的成熟,其實青澀的很!但是現在,她卻真的長成了一個隻要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哪怕不是故意賣弄,都風情若現。這是隻有到了某個年紀才會有的韻味。就好像小青桃終於熟成蜜桃的感覺一樣。周身都散發著一種誘人的芬芳。
天知道,他現在突然有點遲疑了,這樣一個小女人,夏家生日宴那天他真的能帶她一起去麼?隻要想到她一出席,全場男人的目光,打量的、猥瑣的、驚豔的、鬼祟的目光就像雜亂的顏料一樣沾在她身上,他心裏就忍不住不爽!
怎麼辦,越想越不想帶她去了!
他似略微思酎,接著點頭認同的表示,“看起來好像是的,而且一看就是你在主動勾引我。”
你就看她這動作吧,他可是正經八百的站在車門跟她說話的,可是她卻施展媚功,用她的爪子把他給勾過來,恨不能把她整個人都強貼進他懷裏,一副投懷送抱的樣子,而且還手在他胸口一個勁兒的摸,不是勾引是什麼?
“你知道我現在說句什麼話最應景麼?”在玩味的說完剛剛的話後,楚聿衡的口氣突然又變得正經起來。
你要說她愛玩,她怎麼感覺他比她還愛配合著玩呢?
怎麼著,連玩兒這種她最拿手的戲碼她都已經單挑不了這老男人了?
當姚菍一臉‘什麼’的表情顯現出來時,楚聿衡清了清嗓子,身體從她跟前做出些許的距離感,“我應該首先表現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然後堅定不移且極其淡然的告訴你,‘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已經有老婆了’。”
姚菍‘哈哈哈’的大笑三聲,然後哼了哼的學著楚聿衡剛剛的語氣說,“而我呢,應該表現出一副很善意,但是卻很無奈的表情,然後告訴你,老公,你這麼年輕就得了老年癡呆,讓你老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老年癡呆就老年癡呆吧,至少你也肯定了一回我的‘年輕’。”在說完這後,楚聿衡捏捏她姚菍的小臉,終於‘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繞過車身坐進了駕駛室。
他倆這都出來半天了,要楚家的人出來看到,指不定以為他倆在車裏幹嘛呢!
“姑娘,人要懂得知足常樂,尤其是在某些功能還‘健在’的方麵,老年癡呆也比讓你守活寡強。”楚聿衡一邊拉著安全帶一邊語重心長的教育著她。
“你還有‘健在’的方麵?我怎麼不知道?”姚菍故作驚訝的道。然後還非常故意的往楚聿衡某個位置瞟了一眼,藐視性十足。
“沒事兒,這就回去讓你感受感受,回憶回憶!”就衝她這眼神,他也得讓她回去好好溫習溫習每天該做的功課!
他說的‘寬容’極了。一點也不跟她計較。
所以,她是不是該收起她額角的那滴冷汗,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還是收起這副虛情假意的調侃,直接純潔的罵他下流?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