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十。”楚聿衡甚至更大膽的做出推斷,閆門雖然是閆厲成在當家,但是幕後真正的當家人還不見得是誰呢!

而這次的事,一但查出那個林祥和閆門的有關係,那麼他就不信夏家想要洗脫自己身上的牽連還能這麼容易!夏家雖然狡猾,但是所有占上風的事還能隻讓他們給占了?那他還真是這麼多年白混了!

後事做的再漂亮也一定會露出破綻和尾巴!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完美’一說。雖然夏家有著幾十年的基業無疑是一株根深蒂固的古藤老樹,想要拔除極其的困難,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一根一根藤蔓的斬斷,然後把整個老樹根都給拋出來!

“你們先查著這兩件事,我帶人去一趟那個最後線索消失的村莊,一但有任何發現立刻電話通知我。”

楚聿衡拿起椅背上搭著的衣服,點了幾個人就準備走,姚菍卻急急的拉著她,“我也去!”

因為她看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有要帶自己的意思。

“你一晚上沒睡覺了,上午跟部隊請個假好好休息一下,我那邊一有線索就告訴你,嗯?”

雖然同樣一晚上沒睡,相比較起姚菍的打蔫兒,眼睛充滿血絲的就像一隻兔子,楚聿衡依舊一副精神氣爽的樣子,好像就沒有任何事可以讓這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出現過疲憊。

當然,他也是個普通人,當他感到疲憊的時候,是她不在身邊沒看到的時候。

“不要,讓我和你一起去,我睡也睡不著。心裏不安的很。”姚菍拉著楚聿衡的手臂暗暗咬唇,那一臉請求的模樣讓楚聿衡終是沒忍心拒絕她,摸摸她的小臉,“等會我來開車,你在車上睡會。”

他始終這麼貼心,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來開車是為了不讓其他人開的毛手毛腳的太過顛簸讓她不舒服了。

正當他們要走的時候,卻不想赫炎玨居然回來了!

他是前一天晚上到的,今天剛剛回來上班,這人才一來就聽說了昨晚特警大隊裏一晚上沒休沒眠查案的事,所以他就直接過來了。

剛好,趕上他們還沒走的正要外出。

“我跟你們一起。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來不及寒暄,來不及找個私人時間好好的聚聚和說一說這幾年各自的變化,一臉嚴肅的赫炎玨神色從姚菍臉上轉移到楚聿衡臉上。說出的話更透著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雖然他還沒問具體事情,但既然是人命關天的事,什麼事都無所謂了,重要的是得先把人給找著。

幾年沒見,赫炎玨的頭發更短了,把他的五官也更凸顯的英氣逼人,他的眼睛本來就漆黑,現在看起來更是熠熠如閃的明亮,隻不過曾經就算是做到參謀長的級別也無法掩飾他的年輕,但是現在再看,麵前這個被曬成古銅色皮膚的東方男人肩膀寬闊,身體不複以前的清瘦,反而因為骨骼飽滿而越發精壯的男人已經徹底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她猜測著他肯定經常健身才把身體練成了這樣,也許女人都希望有肌肉的男人,不需要你像個肌肉團子一樣,隻要身體健壯就好,因為‘健壯’在女人眼中通常直接等同於‘安全感’。當姚菍看到赫炎玨這樣時不免心裏嘖嘖,這又得犧牲多少無知少女啊!

可能是因為在泰國清邁的一番苦戰,赫炎玨下巴隱現著淡淡胡茬,可見昨晚回來也是累壞了都沒時間收拾一下自己。不過這卻更為他增添了一絲男人味。以前姚菍總覺得赫炎玨穿皮衣和牛仔的時候比穿軍裝還要好看,那時候隻感覺好像他太過於年輕,一身特警服穿在身上有點被年紀襯不起來,尤其那個時候他才那麼年輕就已經位高權重了。就更顯得不勻稱了,而且她總覺得他一個男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幹什麼?像他和楚少霖這種長的簡直比女人都好看的男人要麼直接進娛樂圈一了百了,要麼直接發配到邊疆充軍!

不過現在你看他一身嚴謹軍裝,氣質嚴肅而內斂,微蹙的眉頭透著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領導架勢十足的那張薄而性感的嘴唇仿佛一張嘴便是酷酷的發號施令,嘖嘖,真是不知道又要唬住多少純真少年,不過這男人果然一到三十歲整體的感覺和氣質都不一樣了。至於怎麼不一樣。老男人了唄?大叔了唄!

“走吧。”楚聿衡沉吟片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道了句。

要帶人出去就勢必要先跟總隊把事彙報一下,雖然眼下特警大隊裏已經基本上就楚聿衡這個副總隊做主了,但是像他們這種辦事嚴謹,一絲不苟的人永遠會把程序和紀律擺在第一位。

“都過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鄙夷部隊嚴謹規矩的程序化?”總隊辦公室外,赫炎玨燃氣一根煙,皺眉的看向姚菍。

楚聿衡進去之前,一路他一句腔都沒和她開。除了回來後他看了她一眼,赫炎玨就好像不認識她似得。

“有麼?會不會是你直覺錯亂?”姚菍一臉無辜的問。

她想到赫炎玨不和她主動說話,大概是因為當年他去楚家幫忙修水管那件事後,怕再和她關係走近了引得楚聿衡不快?果然比以前沉穩很多。這點倒是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楚大少爺有點不同。

“我有眼睛看到。”赫炎玨斜她一眼,指間的煙頭猩紅了一下,一縷薄薄的煙霧迷了他微眯的眼。

額,姚菍直覺得差點閃了舌頭,難道說男人一到三十歲就都會變成楚大叔這副德行?不然的話為毛赫炎玨說話的口氣和大叔這麼像?冷冷酷酷得好像她殺了他全家似得?

於是,她鬥著膽子的問了一句,“請問總參謀,小女撅了您家的祖墳麼?”

“沒有。”他回答的幹脆利落,聲音微沉。

“你隻是殺了一個人。”

啊?姚菍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殺了誰?什麼意思?

姚菍注意到赫炎玨的表情認真而嚴肅,一點也不像跟她開玩笑的樣。這甚至當真讓她考慮起她到底有木有殺人這件事?

眼見姚菍盯著他看,赫炎玨下巴微揚,本來她還以為他肯定一張嘴又得說句酷酷的,卻無形間透著種讓她無法插進熟絡語氣的冷漠疏離。

是的,她能感覺到赫炎玨在疏離她。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她很快就把這歸咎於是他不想再引起楚聿衡的誤會,但是那種疏離的感覺真的特難受,搞的她也預備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他客氣客氣。

真的,姚菍最受不了那種當年很要好,可隨著今年不聯係之間的感情就變得生疏的那種。不過對於赫炎玨老實說她是有愧的。畢竟當年在楚家她拉他下的水。當時她和他真什麼都沒有,可是卻故意做出一副和他有殲情的樣來,她走的這幾年楚聿衡肯定沒少找她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