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態的淡定的就好像平時的閑聊一般,並無什麼特別的。
那律師聽後頓時大驚!簡直就嚇的渾身發抖,他知道不要得罪的楚家的人,但絕沒想到楚聿衡居然這麼的記仇!他剛剛才不過多說了一句話,他居然就有了要讓他以後沒法立足的意思!
“隻是一個小小的律師而已,名聲都沒什麼,對他的那點能力楚隊長是不會看在眼裏的。”夏東豪四兩撥千斤的說道,然後對那律師說,“行了,先去忙你的事吧。”
那律師連連點頭的弓著腰,看都沒敢看楚聿衡一眼,趕緊就一溜煙兒的走了。
倒是夏東豪勾唇的輕笑,“見過夫妻情深的,但還未見過像楚隊長這麼用情至深的,真是容不得自己愛的女人受半點委屈。”
楚聿衡不以為意,“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而任由著其他人去傷害,那還叫男人麼?不過這個世界上有些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一並傷害。這是比懦弱更甚的——可怕!”
姚菍挑眉,她家大叔說話就是有水平!她說話那叫尖酸刻薄,大叔說話那叫拐著彎的罵人!
但是,仿佛姚菍說什麼夏東豪都不生氣,他那淡淡的優雅看起來永遠是那麼的可恨!
隻聽夏東豪同樣也若有所指的說,“汙漬可以擦掉,灰塵可以拂掉,但是真相就是真相,它永遠都會存在在那裏,不管是接受還是不接受,都改變不了它真實存在的意義。”
姚菍聳聳肩,“意義?嗬,意義是什麼?夏先生似乎並不太了解。對我姚菍而言,所謂的意義就是,我承認它,它才有存在的意義。我若不承認它,它根本半點都不具備意義!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我隻在乎自己想在乎的,其它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夏東豪距離姚菍不過兩三米的距離,這會兒他又踱著步子的上前幾步,一雙深邃的眸靜靜看她,“不管怎樣,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永遠都不會改變。我要是成心想要你死,你覺得你和你的女兒,可能逃得過麼?”
姚菍挑眉,“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做的事嘍?”
夏東豪收回銳利的視線,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頭也沒回的走掉了。
姚菍微微皺眉,如果她理解沒錯的話,夏東豪剛剛的意思是,他下令如果他們不放了夏婉婷他就一個不留的時候,他有叮囑過讓人不許傷害她?哼,這種沒有心肝的人也會這麼做麼?而且他是不是還有那種是說,其實他也知道建寧的藏身處,當時他完全可以派人去堵截,甚至更快一步的先找到建寧,但是他卻沒有,反而讓他們的人及時趕到的救走了她?
姚菍就狐疑了,如果按照這些來推論的話,老實說這男人看起來似乎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鏟除外患難道不是更好?還是說,他那點殘存的良心是看在她真的是他們家人的情麵上?
如果是的話,那她還真是覺得,她應該和夏東豪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夏婉婷近吧?夏東豪連夏婉婷都不會放過,他會放過她?別開玩笑了!
“真的不想看看那份文件?”耳邊楚聿衡的聲音在提醒,姚菍收回思索,歎了口氣,“都不用看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看了不正堵心麼。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夏東豪說的沒錯,我永遠也沒法否認自己身上流的夏家的血這件事。”
雖然姚菍語氣這麼滿不在乎,但是楚聿衡卻看的分明,她臉上的情緒很灰敗,完全不似剛剛在麵對夏東豪的時候一副明爭暗鬥的模樣,那種頹廢的氣息,讓她整個人的光芒都變得暗了下來。
對於這件事,他不相信對於她來說,真的會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敵對的人就是血脈至親,這擱任何人那也無法釋懷。不過他卻暗暗在心裏發誓,既然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那他一定會把姚菍的身世徹徹底底的查清楚,她不想看夏東豪的資料那就不看,以後他查好了給她看。
她到底是不是夏家的人,這件事他一定會詳查到底,一定會給她一個明明白白的交代!
“所以,你打算接下去怎麼做?”
姚菍牽強的笑笑,“你放心,我心裏明白的很,就事論事的一碼歸一碼,夏家犯下的錯沒有人能替他們掩蓋,他們害了太多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就算我可以放過他們,但那些被他們害死的手下的人,小珍,他們這些人都放過他們麼?至於我麼,咱們就走常規程序,一切按法辦,從來就沒有法外通情這一說,到時就力所能及的替他們收個屍好了。”
“如果你真能做到這麼堅定的話那倒好了。我也就沒那麼擔心了。”楚聿衡牽起姚菍的小手,在這種季節,她的手指頭居然還能是冰涼冰涼的。讓他的心微微作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