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太激動了,甩楚贏心的手甩的太決然了,這會兒紀冉不由勸慰的拍拍楚贏心的肩膀道,“楚贏心,你跟我一起走吧,咱倆做伴一起回去!你看今天那男教員這麼針對你,他肯定是記著你了,難保以後你在這裏更加的沒有好果子吃,要是他在訓練的事後更針對你找機會懲罰你的話那你怎麼辦?這種地方怎麼能呆人呢?你爸媽知道的話也會反對你這個冒失的決定吧?沒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的了,今天他能讓我們在這淋雨,誰知道明天他打算讓我們幹什麼呢!指不定讓咱們‘淋’刀子呢!”
楚贏心心頭冷笑,其實雖然紀冉說著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不在乎人言可畏。但是她卻並不是一點也不在乎的。要不然你當她真那麼好心拉著她一起走?連隊一共就選了她們倆過來,要是她一個人回去的話不被人戳脊梁骨基本上不太可能,但是要是她們倆一起回去的話,人家或許也會覺得女兵本來就不適合當什麼特種兵,畢竟這種相對殘酷的兵種怎麼會適合女人呢?這樣給她下的台階會寬一點。
所以,正因為她看透了,她也便決定不會繼續勸她留下了。既然這麼不想留下,那麼強迫也沒有用。遊戲還沒開始就死活要求退出,的確不適合闖關。她又不能強行挽留她的把她綁在這吧?
紀冉微微一愣,因為她很明顯的看到在楚贏心揚手推開她搭在肩膀上的手後,臉上的表情變成了一種淡漠的姿態,仿佛她就站在她跟前,卻覺得和她分外有距離感!
變了臉的楚贏心讓紀冉一時間竟有些回不過神來。
楚贏心挺直了腰杆站在原地,垂睫冷冷的說,“不管是男兵做教員還是女兵做教員,之前的人沒訓死,我們就不會被訓死。他們既然是特種兵,那麼就應該很有數,是不會輕易把我們給錘煉死的,不然他們也是需要負連帶責任的!他們該比我們更懂得,生命的價值是要死就要死在戰場上,而不是訓練場上!所以他們還不至於這麼沒腦,在身體素質上真把我們女兵當男兵訓!更何況人的忍耐力是無限的,我相信別人能熬過去我也能熬過去。如果特種兵不是經曆的比那些普通兵種更多,受過的訓練比普通兵種更重,更殘酷,那麼還有什麼資格稱為特種兵?有什麼資格為國家做保密性極高的高難度任務?這還沒上戰場,沒牽扯到生死的問題,還沒到是否要用‘貪生怕死’來衡量一個人的事後呢!”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說起這些話來的時候,紀冉竟會覺得楚贏心說話的感覺和她們這位賀教員有種說不出的像!雖然她被賀教員訓斥了一頓,但是剛剛在和他對峙的時候她卻半點都沒有畏懼她!這連她也不得不佩服!
就在楚贏心說完這後,旁邊居然響起‘啪啪啪’的擊掌聲。
大家扭頭一看發現是其中一位男教員。
他臉上戴著墨鏡,看著楚贏心的時候卻難掩臉上的讚賞,“說的好!要是身為特戰隊員一點氣概都沒有的話,那還當什麼兵?更談什麼保衛國家?這裏的風雨曆練是勇士誕生的搖籃,不適合栽種培育玫瑰花兒。”
這幾個教員楚贏心一個人不認識,當然,他們特戰大隊的人她從來也沒接觸過,也不可能認識。
這男人看起來年紀有點大,三十左右的樣子,氣息已經很沉穩了,一看就從大風大浪裏來,經曆了不少事的樣子。所以以他們的立場看她們時,估計他們會認為她們很小兒科吧?
楚贏心皺眉淡淡的說,教員,你還是把臉上的墨鏡摘下來吧,裝酷也得有個限度,雨天墨鏡淋上水不但會遮擋視線,還會很難清理的。”
那名教員愣了一下,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赤腹鷹,你們的教員之一。好好表現小姑娘,我看好你!”
赤腹鷹?楚贏心挑眉,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兒。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是一種鷹麼?
這讓她想到賀天剛剛所說的,他們這裏是軍區獵隼特戰基地,難道說赤腹鷹就是他的代號麼?聽說他們特戰隊員每個人都是有代號的?都是跟鷹或者鳥兒有關的?
楚贏心看了一眼台上重新戴上墨鏡,在朝著某一處不知道是放空還是正在查看狀況的賀天,反正他是沒往她這邊看就是了。不過她卻暗暗的思酎著。不知道那個家夥的外號是什麼?該不會叫貓頭鷹吧?
雖然聽起來有點好笑,想起貓頭鷹那種動物的大臉盤子更好笑,但是她貓頭鷹叔叔可是一個神級的人物!他那頭腦,那身手,賀天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兒的!而她的黑鷹叔就更了!同樣都是鷹,就是不知道這幫看起來牛叉哄哄,什麼眼看人低的不把她們放在眼裏的特戰隊員厲害,還是她兩個叔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