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晚上,樓道裏本來就黑,更倒黴的是這樓道裏的燈好像壞了,楚贏心覺得現在燈都應該是聲控的吧?可奈何她怎麼跺腳都不亮!她又覺得,難道說是拉繩的?可是她查看了半天都沒看到有那根古老的拉繩!這讓她懊惱之餘更覺得沮喪!
若不是對麵那樓家家戶戶亮起的燈光,這樓裏會黑的跟那地下煤窯一樣!現在隱隱可見點微弱光線的讓身處在一片黑暗中的楚贏心更覺得又冷又餓,身上的傷口也隱隱的作痛起來。
想到她就是為了賀晨光才出來的,若是賀晨光已經走了的話,那他過來還有什麼意思?她千辛萬苦不顧性命逃出來這不白忙一趟麼!楚贏心又狠狠的踹了下門!
“什麼破地方!連個燈都沒有!真活見鬼了!”
想到剛剛她看到賀晨光樓下停放的車子時那激動的猛跳猛跳的小心髒,楚贏心直覺得自己就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可不是!當時她真是被高興衝昏頭了,她怎麼就沒想過也許他隻是因為喝太多了而隻是把車子停放在賀天公寓樓下不,自己打車回去了,或者賀天開車把他送回去了呢?
而樓道裏這濃鬱的酒味,說不定隻是他過來後在門口等賀天時留下的。
越想越失落,正當楚贏心不知道該去哪裏時,突然間她隻聽到身旁那個像是被塵封的大門突然發出‘嘎噠’一聲響,然後楚贏心竟傻眼的看到,那扇門竟從裏麵開了條小縫兒……
就在楚贏心微微一愣間,她突然聞到了一股從對麵強勢撲來的濃鬱酒氣!
這讓她‘嗯’的一聲頓時捂鼻皺眉,心裏暗自嘀咕著:敢情這酒味還真是從家裏散發出來的啊?那裏麵的人得喝了多少啊!
見開了門,那門仿佛又詭異的好像是自己開的,門後並沒有人出來,楚贏心疑惑的伸手去推門,然後小心的踏入裏麵一片黑洞洞的屋子。
樓道裏沒有光,屋裏居然也沒亮燈?若不是這門突然打開,她還真以為沒人在家呢!
不過,剛剛她在外麵又是敲門又是踹門的,難道說是裏麵的人喝的太醉了沒聽到?多虧了她最後那‘臨門一腳’才把對方從深沉的醉酒中‘叫醒’?
額,然後呢?該不會給她開完了門後就又昏過去了吧?
“晨光哥?”楚贏心才探進門半個身子,就一邊小聲的叫著賀晨光,一邊探頭探腦的極力分辨著屋裏的一切。
可是,光線實在太暗,她隻能勉強分辨一下桌椅的位置。似乎這屋裏拉了窗簾子才會有這麼黑。
“晨光哥,我是建寧。你在這裏嗎?”楚贏心微微提高了一下自己的身影,去!這屋裏的酒味兒哪能用強烈來形容,根本就得用猛烈好不好!估計她出去的時候人家聞著她身上這沾染上的濃鬱酒氣,都會以為她是個酒鬼呢!
她不知道賀晨光在不在這,也不知道賀天在不在這。反正賀天這裏的住處她一次也沒來過。所以對於她是完全的不熟悉。不過楚贏心卻覺得,不管怎麼說都先找著燈的開光,把燈給打開吧?
不過……燈燈燈……
一般人家的燈都應該在一進門的牆壁上吧?
這讓她進門摸了摸身邊的強後,就開始在牆壁上摸開關……
開關……她皺眉。
應該在和她身高差不多高度位置上。
就在她一路順著牆壁摸的時候,她小手還沒摸到開關,突然摸到薄薄質地的料子,然後便是有些微燙的硬朗溫度,這在她大腦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小手就那樣被人掐著手腕的就勢一扯!
下一刻她便落入一個堅實火熱的懷抱裏後——被一個旋身的抵在了牆上!
“賀……晨光?”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雖然在黑暗中她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腦袋上方那濃烈的讓人暈眩的酒氣,壓在她胸口的厚重身體讓她心跳撲通撲通的。
他剛剛一直站在這裏?是他給她的開的門嗎?
可他為什麼不動,也不回應她?就那樣看著她進門……就好似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等著獵物完全分辨不清方向的自投羅網後,他再伸出利爪的毫不留情的撲上去!
當想到這,沒有來由的,楚贏心後頸竟起了一層旗子般迎風招展的汗毛!
對方沒有回答她,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她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可能是因為心跳太快的關係她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小手竟有些微微的顫抖。
然後,她先是摸到了他高蜓的鼻子……深邃的眼眶,眉骨……
“誰讓你來的?”
他的嗓子簡直沙啞的不成樣子,一點也不像賀晨光平時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中年男人似得聲音低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