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可怕。不治你也不至於這麼嚴重的當劊子手,這是要付法律責任的。”賀天皺眉的道。雖然他見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傷情,但是眼前楚贏心膝蓋上的傷卻還是讓他眉頭皺緊都難以輕易撫平。

隻不過,既然她難得肯低低頭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這倒是難得,可見也的確不怪對方,畢竟當時在他知道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還是對大致情況有些了解的。

“就有這麼嚴重!”楚贏心鼓起腮幫子,小拳頭重重的錘了賀天一下,很不高興的說,“我都快要死了,你居然還在幫她說話!你走!倒是勞資要是給她整死了,你別在我墓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也許連楚贏心都沒有意識到,她和賀天說話的時候用的是多撒嬌的語氣。

像極了一個傲嬌的小公主。

嗯,沒錯,就是她們家滅滅那種傲嬌法。

賀天無奈的抓住她的小手,把它抱在手心裏,“好好好,嚴重嚴重。隻不過那哪能叫幫她說話,我隻是在就事論事而已。畢竟在這裏葉芸是唯一的醫生,你這傷腿必須要包紮,要是你不願去醫務室的話,那我帶你去外麵的醫院。”

說話間,他作勢把她的手臂往自己肩膀上一搭,竟當真要帶她走的去外麵的醫院。楚贏心卻連忙小手抵上賀天的胸口,“不行不行!江子琛已經幫我去醫務室拿藥了。要是我走了的話那不是讓他白跑了一趟麼?”

就算是她再有一萬個不樂意他抱她,不樂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江子琛關心她的心意總是好的,她還不至於那麼沒良心,好心當做驢肝肺。

賀天微微眯眼,倒也不堅持的強迫她,隻是淡淡的挑挑眉後,略帶分析的說,“你今天是在黒頭鳶手底下訓練的,黒頭鳶又是葉芸的哥哥,你覺得她知道這個消息的速度會比我慢多少?還有,今天你故意把葉芸給摔了,當時江子琛不也在場?就算是他沒立場鮮明的站在你這邊的,肯定也幫著你說了不少話吧?你又覺得葉芸有多樂意見他?”

眼見楚贏心一臉‘心裏咯噔一下’的表情,賀天很好的隱藏起眼底的笑意,表情嚴肅而認真的繼續淳淳善誘,“你那麼聰明,自然自己想想就能知道,葉芸會不知道江子琛是為了你去醫務室拿藥的?到時就算你不用親自露麵,她也照樣可以間接的讓你截肢。”

既然她說有那麼嚴重,那麼他也不介意把這給說得更危言聳聽一點!

她自己說截肢時倒是沒事,而當賀天語意沉沉的說出這兩個字時,餘非竟當真有種自己被人給截肢了的感覺,讓她渾身汗毛立起的幾乎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腿。

他是真沒強迫她,是她自己願意跟他去外頭的醫院的。難道不是麼?

當賀天抱著楚贏心下樓的時候,懷裏的小人暗暗的有些紅了臉。

同樣都是給雄性動物抱著,可不知道為什麼,江子琛抱她,她就沒什麼感覺,隻覺得從‘丟臉丟透了’到幹脆‘破罐子破摔’也沒花多長時間。

可是當賀天抱著她的時候,那熟悉的氣息,霸道而有力的手臂,甚至是他身體散發出淡淡的沐浴液香味,都讓她很容易就飄忽忽的想到那個夜晚……

他的蠻力,他的火熱,他的霸道都讓她無力抗爭,讓她節節敗退的直到屈服,更讓她心悸!

隻要一想到這些,楚贏心感覺自己就像被扔進了一口鍋子裏似得,嗓子眼兒都燒的冒煙!

她忍不住懊惱的閉了閉眼!老天,她這個腦子有事沒事的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搞的她怎麼就像個yy無限的女一樣!

就在賀天把楚贏心才抱下側樓的一樓,江子琛就急匆匆的拿著藥從正門上了樓梯。

在把楚贏心放到車上,親手為她扣上了安全帶後,他端量著她的神色,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語氣疑慮而擔心的道,“怎麼了?臉紅成這樣?很疼嗎?還是天氣太熱了?”

“啊?哦,可能是太熱了,嗬嗬,太熱了。”楚贏心愣了一下後,連忙敷衍的打著哈哈道。

疼倒是不至於,現在她的腿隻要不用力,傷口就處於一片麻木的狀態,甚至如果他剛剛不提醒她的話,她都要忘了自己受傷的事了!但是楚贏心真是恨極了自己,也懊惱極了自己!

她怎麼就每次被賀天抱在懷裏的時候總是會不爭氣的臉紅呢!

“耐一下,我們一會就到了。嗯?”賀天揉了揉楚贏心的頭以示安撫,便快步繞到駕駛室一側上了車。

楚贏心好容易把自己這段日子稍長了一些,已經長及肩膀的頭發理順,越發的覺得賀天這個家夥真是討厭死了!不過……也同樣比以前溫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