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他被大雨淋的一副狼狽的樣子,根本就沒顧得上管自己,反而第一時間問她有沒有淋濕。雖然因為下雨而讓空氣都變得有些涼颼颼的,但是在帶著他身上淡淡煙草味外套和雨衣的包裹下,楚贏心卻暖的暈乎乎的。

她很矯情的突然想到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句更矯情的話:我的心都變得柔軟而潮濕起來。

可不,簡直矯情死了!

不矯情就不會死!嘖嘖,酸!真酸啊!

隻不過,賀天這舉動讓她就算再是個小沒良心的,也在此刻被他感動了!當然更多的是——

擔心!

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身體怎麼可能真的是鐵打的。萬一他因為她生了病她是真的會良心難安。可是若是說她倔起來時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那麼他固執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是‘十頭倔脾氣的楚贏心也拉不回來’!

盡管知道贏心的腿肯定沒有傷到骨頭,要不然的話她哪還能落得了地,早就疼的躺地上打滾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放心,賀天愣是在醫院找了個熟人帶著她把所有需要、不需要的事項都檢查了個遍!直到醫生確定的告訴他,她隻是輕度摔傷,隻需要把傷口塗點藥,包紮一下即可賀天那張緊繃的臉才稍稍放鬆了一下。

天知道他以前受傷的時候都用不著醫生,自己簡單的包紮一下就行了,哪用得著這麼小題大做。甚至在詢問醫生的時候,他還細心的問了一下有沒有去疤的藥,連同著也一起開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贏心都是女孩子,不可能像他們男人一樣粗枝大葉的,整天都穿著長褲,特別是穿裙子的時候,他還記得雖然她穿不多,但是那雙白希筆直的小腿就像兩根象牙筷子似得修長漂亮。就算是他不介意,落下疤痕的話可就太可惜了。而且這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受傷的麵積卻不小,差不多有他大半個手掌那麼大。

當時江子琛覺得的觸目驚心的確不為過。

在外麵等著楚贏心的賀天站在窗邊望著那猶如瓢潑般的大雨,接起了江子琛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的奪命連環call——

“喂賀天,你有見過贏心嗎?贏心她不見了!傍晚的事你知道麼?她受傷了!”

麵對江子琛的焦躁,賀天淡然的告訴他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也順帶著說了一下葉芸和她之間的過節,覺得他為楚贏心去葉芸那拿藥的行為不妥,於是就果斷的帶著她出來去外麵的醫院就醫了。

盡管江子琛當時一聽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後來當聽到楚贏心的傷口已經清理過了,而且賀天的話實在沒有讓他反駁的餘地,他隻好說讓他們弄好後就早點回來,據說今晚會降一場特大型暴雨,畢竟他們是在山上,如果回來太晚的話路上的泥濘會非常不方便,萬一再在暴雨的衝刷下遇到什麼山體事故的話就麻煩了!

賀天了然的表示他會弄完就帶楚贏心回去的。簡短的說了一句對訓練基地的叮囑事宜後就收了線。

他負手而立的望著那幾乎看不清窗外景色的雨簾,微微凝眉。

是的,若是這雨一直下個不停,別說什麼特大暴雨了,就算是這麼大的雨上山已是一種不方便。

正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聲驚喜的叫聲,“賀天!”

聽到那聲音,賀天側了側身下意識的轉頭,竟正看到一臉興奮的寧紗朵衝他不斷的招手!

那雙大眼都因為看到他而充滿了意外驚喜的目光,亮的好似高瓦數的電燈泡,竟顯得頭頂的白熾燈都暗淡了。

“賀天!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下山的?真是太巧了!”寧紗朵就像隻小兔子似得一蹦一跳的跑過來,讓人很容易想到小狗因為興奮而撒歡兒的樣子。

接著,還沒等他回答,她就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得臉色一窒!小手上去便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一雙大眼在他身上細細的搜索起來,“你受傷了?你哪兒傷著了啊?”

那眼底細細密密的盡是毫不掩飾的擔心和緊張!

賀天剛剛就發現,寧紗朵跑過裏的時候身上沒有半點被雨淋到的痕跡,在這種天氣下就算一出門就打傘也不可能一身幹。可見她已經呆著這有段時間了。至少是比他們來的早。

“我沒有受傷。”賀天說道。接著他眼神很是客氣的看向寧紗朵和他手臂保持著‘親密關係’的小手,動了動眉頭的客氣提醒道,“寧小姐。”

那淡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不習慣也不喜歡別人和他如此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