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的腳就像是被膠水黏在地上了似得,她蒼白著臉的牽強著笑了笑,“賀教員可真會開玩笑。隻不過是普通的小花而已,怎麼會有什麼催情的作用呢?我是個醫生,我怎麼會不知道?估計其它的醫生也沒有聽說過吧?而且你們不是也能聞到麼?這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氣味,說它散發害人的氣體這簡直就是謬論!”
賀天卻淡淡的說,“我賀天從來不開玩笑。既然葉醫生也覺得沒事,那麼就過來試一下好了,反正隻是個實驗而已,葉醫生你緊張什麼?還是說——你也在擔心什麼?”
說話間,賀天已經把一瓶酒精放到桌上。
“這花有時也像人一樣,看似無害,實則懷揣著惡毒的心思。到底是有氣味還是沒有氣味,這需要經過驗證。”
葉芸一雙眼睛盯著那裝著酒精的瓶子,目光如避蛇蠍的就好像裏麵裝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雖然賀天的目光很淡,但卻因為冷峻而帶著那麼考究的銳利,讓葉芸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卻故作鎮定的說,“我為什麼要試?我又沒有做過!難道我不試就說明這花是我故意為之的麼?是我有問題麼!”
賀天骨節分明的手輕叩著桌麵,“這種花在醫院的確驗不出任何東西來,甚至國內的醫生連見都沒見過,但是這不代表著國外的醫生就沒見過。因為這花根本就不是什麼從後山采的,甚至它的產地也不是中國,而是……荷蘭。我說的對麼?”
賀天的提醒讓葉芸的身體驟然緊繃,“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花就是我在後山采摘的,我……”
“我已經把附近的山頭全部都翻找遍了,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這種花!別說是我們這裏了,這種禁花中國根本就連一株都沒有!甚至更確切點說的是,如果不是有人知道這種花的秘密,並通過特殊渠道專訂的話,是不可能弄到的!哪怕在荷蘭,也不過隻是一個民不見經傳的小鎮才有,所以葉醫生,你是從那個小鎮的後山采摘的吧?”
賀天的話讓在場的人簡直驚呆了,大家誰都沒想到葉芸居然會這麼居心叵測,為了要害一個人而不惜運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她還那個善良溫柔的葉醫生麼?她根本就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葉芸驀地攢起垂在兩側手,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真的為了她隨口說的一句話而連續翻找了幾座山!
“賀天,你不能因為在乎楚贏心,就隨便抓個人出來當替死鬼!我是冤枉的,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說這些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賀天說著這話的時候,慢慢站起身來,隨手把玩著手上的酒精,本來眾人以為他上前幾步是勸說葉芸親自用一下,以證明他的猜想,卻想不到賀天居然一揚手,以眾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的速度把瓶中的酒精揚了葉芸一臉!一身!
那動作快的甚至就連他什麼時候擰開了瓶蓋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當那液體潑濺到葉芸身上的時候,隻聽她一聲尖叫!
“哥!哥快救我!哥!”
葉芸那尖銳的聲音很是刺耳,她甚至瘋了一樣的撲騰起自己身上,在人意外極了的目光中撲向葉峻,臉色蒼白的簡直就像鬼一樣。
眼見著葉芸這副失控的的樣子,賀天淡淡的道,“這隻是普通的水而已。”
賀天的話一開始讓還葉芸沒反應過來,就連身邊的葉峻都懊惱的低聲道,“葉芸你冷靜一點!”
葉芸僵硬住身子的轉過來,當看到賀天那張平波無奇的臉時,她暗暗的握緊拳頭,“賀天,你故意耍我!”
她從來沒想過,當這個男人有一天露出絕情的一麵來時,居然也會這麼的充滿恨意!
“葉芸。”賀天叫她的名字,同時把玩著手上的瓶子。“雖然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同事,是朋友,但是你做的一件件事疊加起來,別說是潑你一杯水的讓你清醒清醒,就算是潑瓶硫酸也不為過。”
“賀天你在說什麼!你要敢潑我妹妹硫酸的話……”
黒頭鳶說話間緊走兩步,還沒等在賀天麵前放放厥詞,耍耍狠,竟脖頸陡然一緊的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拽住領口,下一刻賀天毫不留情的一記漂亮的勾拳!
那拳頭又重又狠,半分力氣也沒見他收斂,竟讓黒頭鳶這身手底子也不錯的人完全沒防備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隻見眼前大男人猶如修羅般冷冷的負手而立,“也許以前你還有資格站在我麵前說這些話,但是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和葉芸串通合謀的事情是要我一件件的指出來給大家聽聽你們都做了什麼好事麼?”
接著,賀天微眯著眼,把他們兩個怎樣合謀陷害楚贏心,又怎樣陷害韓睿的事情悉數說出,直把在座的眾人都驚呆了!怎麼都想不到他們兩兄妹居然會這麼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