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奇怪的是,顧南馥對於他的出現沒有主動的去拉他的手,而是提出回文馨園住,說那裏才是她的家。
他蹙緊眉峰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住碧盛,你不是應該高興嗎?現在這樣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在想我回去?”
幾天下來,她想做最後的努力,確定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結果卻讓她一次一次的心冷,可她卻怎麼也放棄不了,這原本就是屬於她的。
然而昨晚柯妙華突然來房,淚眼婆娑的一句話就將她打回了原形,她跟他注定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她是不願意相信那些話,可是那些紙製的證據讓她不得不相信。
“走吧,送你回去。”
他帶著雀躍的話讓她的心一抽。
顧南晞拎著她的袋子走了出去,她隨在他身後。
他的腳步很快,似有些迫不及待,完全沒有顧及到身後的人是剛出院的病人。
直到上了車才發現顧南馥還在遠處慢慢的走來,步覆有些蹣跚。
顧南馥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沉重過,意外之後在國外第一年是最辛苦的,就靠著見他這點意誌讓她堅持了下來,到複健再到無數次的手術才有了現在的她。
等她上車後,他才開口說。
“時間有些急,我開快點。”
“出什麼事了?”
她目光直直的望著前方,沒有看他,直接問道。
“娜娜去雲高市之後就聯係不上她,我訂了一小時後的飛機票。”
顧南晞有些著急的說道,油門一踩,車子飛快的行駛起來。
幾秒後,
顧南馥才將那天晚上,顧恒笙送她回來後,她抱著的時候,陳思娜站在二樓的角落裏看到了這個場景的事告訴了他。
顧南晞越聽臉色越沉,也就有了那天早上醒來之後她突然之間對他就變了樣。
而且還提出馬上離開,甚至還叫了蕭宏生來接她。
“我不知道我跟你的事她知道多少,憑我的直覺她應該清楚了七八分。”
車子突然的一個急刹車,顧南晞陰沉著臉看著旁邊的人,握著方向盤上的手青筋迸出。
“你告訴她什麼了?”
咄咄逼人的氣勢跟冰冷的話讓顧南馥心裏涼涼的。
她在他眼裏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不堪的?
“我有必要說嗎?”
她不怒反輕笑一聲反問。
“最好不是!”
車子直到文馨園門口,顧南晞都未曾跟她說過一句話,一路上都陰沉著臉,渾身散發著寒意。
顧南馥下車之後,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就離開了。
若說在住院之時,她或者對他還有些期望,可現在她雖然知道跟他不可能有任何關於愛,卻在這一刻讓她徹底的死了心。
“終於舍得回來了?”
顧恒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臉上那傷痛頓時換上的是冷漠的神情——
顧南晞車速標到極限到達機場之後被告之飛機的航班因為下雪的關係停了下來,他站在會客室裏一臉陰鷙的看著負責人。
第一次在外麵利用了顧家的關係。
起飛時間待定!
他冷冷的出了會客室,回到車裏,最終從導航裏調出去雲高市的路程,車子順著提示開始上了高速——
“小娜,練習得不錯。”
陳思娜練完一曲之後,剛好老師過來看到,不由的讚許了一句,陳思娜抹了一下額頭的汗,臉蛋紅撲撲的,一頭的長發被她隨意紮在頭頂,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一周之前的失落跟消極,對於舞蹈是一種特有的執著,而就是因為有這份執著,她所展現出來的舞蹈特別的有靈氣。
“小娜,月底市裏有場舞蹈比賽,你去試試看,能不能被選拔上。”
陳思娜激動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繼續練習,那不分時段,全心全意投入進去的模樣讓導師很是滿意。
“小娜,外麵有人找你。”
前台的小妹走了過來,打斷了她繼續練習的節奏。
難道是蕭宏生?
她擰了擰眉,她可是跟他說過,最近很忙,沒有什麼空。
“謝謝。”
她抹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將外套披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看到坐在會客室裏那個身影時,腳步卻像生了根一樣,無法挪動。
“小娜,你怎麼了?”
前台的小姑娘剛把會客室的門推開,看著還站在另一邊的思娜,疑惑的問道,裏麵坐著的人隨著那聲音已經轉過頭。
陳思娜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就是往大門口跑去,卻被一道黑影襲來,將她擋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