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媽對我一直不太滿意，特別是對於我成為南晞妻子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我說過我要離開南晞的事隻是我一時意氣的話，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裏，雖然他不在我身邊，但是他卻時時刻刻在我心裏。我不知道媽為什麼一直對我有意見，我想說的是我從來都不是因為顧家的權勢才喜歡他的。”
看著她認真誠摯的神情，柯妙華心裏還是有絲動容的。
她針對陳思娜，完全是因為她那個不靠譜的爸。
從碧盛離開之後，柯妙華心情有些沉重，讓司機開車去了文馨園——
“南馥，從你知道你是我親生女兒開始，你對你的生父都沒有疑問嗎？”
柯妙華看著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很冷淡的女兒，幽幽的問。
現在陳思娜是鐵了心跟顧南晞一起，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段婚姻她是拆不掉的，這樣難免會碰到陳書舉，陳書舉看到顧南馥就會有疑問的，因為顧南馥長得很像陳書舉，不定眼看真的發現不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顧南馥手心貼著自己突起的腹部，感覺著那裏的生命，去超b超的時候，醫生說了是個女兒，顧恒笙現在想要的就是女兒，不像顧舤那樣調皮，老是跟他對著幹。
“南馥，你是不是很怪我？”
明明是親生的孩子卻要當成領養的。
心裏難免會心生間隙。
“沒有，你這次過來如果是來告訴我，我親生父親是誰，那就沒有必要了，自從我知道是你的親生女兒之後，我就已經沒有想要知道的欲望了。”
她說得也是實情，與其裝著這些煩心事，不如好好安胎。
“可是這關係到你跟陳思娜。”
“……”
顧南馥抬眸，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跟陳思娜有關係？
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顧恒笙跟她說過，倆人長得很像，而且那天在付款時，服務員說倆人如姐妹。
難道？
“你應該猜到了是吧？”
看著她的眉頭越來越緊，柯妙華想到她應該知道了，心裏是說不出的輕鬆，這個她保守了將近三十年的秘密，壓得他都要沉不住氣了，現在終於說了出來。
“媽，你有沒有覺得你很自私？”
從頭到尾都是顧及自己的想法跟自己的意願，從來沒有考慮過兩個兒女感受。
若是她早點告訴自己這個事實，她會做出喜歡自己弟弟的事情嗎？甚至還要拆散著他們倆個人。
一個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真頭疼！
柯妙華臉色緊繃著，擰著眉頭，像是在思量著她的話，抑是聽了她的話後整個人有些不悅。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她呢喃自語著。
“你覺得隻是對不起我嗎？因為你的自私差點害了我們兩姐弟，你當初也看出來南晞他那時候對我是有迷茫的，若是事實真的發現，我跟他在一起，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是怎麼樣嗎？”
“……那樣的事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所以我才控製住了，你嫁給了恒笙，現在不也過得很幸福不是嗎？”
顧南馥目光冷漠的看了柯妙華一眼，眼裏的複雜情緒波濤暗湧著。
她很幸福？
她怎麼不說五年前？她被他的生意合夥人綁架，最後還差點葬身火海，若不是誰把她救出來到了美國，她現在隻是地底下的一副骸骨。
“是，我現在很幸福。”
她順著話沉沉的應了一句。
有時候，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倆人都沒有說話。
不久之後顧舤從幼兒園回來，柯妙華才黯然離開，她知道顧南馥對她有了意見，這個意見卻偏偏是她無所能為的——
碧盛
“南晞，你媽怎麼對我意見那麼大？我是不是前世欠了她幾百萬？”
倆人坐在沙發上，她枕在顧南晞的腿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節目，《百萬新娘》，想到了自己的婆媳關係。
“那你做她媳婦不就把這錢給還了？”
顧南晞回答得漫不經心，看著電視上毫無營養的戲，很不明白為什麼女人喜歡看這樣的戲？
“……現在不是做了嗎？”
她轉過頭，他就已經低頭覆了過去。
“唔……”
她抗議著他的動作。
好一會兒，結束這個吻之後，望著她緋紅的雙頰，顧南晞的嘴角慢慢揚起。
“那你好好疼她的兒子，愛她的兒子，這樣不就是還了前世的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