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的話莫名其妙,不過也有點道理,我沉默了一會然後展顏笑道:“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三舅!”
“哈哈,來多吃點,明上午還要練球,下午還有練跆拳道的!”三舅夾了一塊牛肉放到我的碗裏道。
第二,理工大籃球場,祖福姍姍來遲。
“子,聽田哥你住了一個月的院,怎麼樣了現在?能打不?”祖福走到我麵前道。
“你叫我三舅叫田哥,那我不就得管你叫祖叔?你拿你的名字占別人便宜,讓別人叫你‘祖父’,還不夠啊,還來占我便宜,你才大我多少啊!”我滔滔不絕抗議道。
三舅早就跟祖福交代過了,我得了失憶症,但是祖福早有準備的心還是被我震撼了一下,他哪見過我跟他過這麼多話,呆了半才緩過神來。
“走,我再叫上幾個同學,打球去,看看你手生了沒。”完祖福勾住我的脖子要帶我走。
“等一下,我有事要請教你,以前見你總扣籃,為啥我老是扣不進啊!”我拉住祖福道。
“你扣一個我看看。”祖福從書包裏拿出球拋給我道。
我接過球,順勢來到籃筐下扣了一球,可是這次差得更多,我的手尖剛剛能碰到籃筐。大學的籃筐比我們學校的高,我看著理工大的籃筐嘀咕著。
“嗯,第一,你的彈跳還不夠,還有再練練;第二,你的動作不對,扣籃時注意手腕的抖動,剛開始起跳的時候手腕往下壓,將球托起,待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向下壓手腕,將球扣進。”祖福看見我扣籃失敗後對我講解道。
“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來得及不?”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兩個月?”祖福有些不解。
“哦,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班就要跟二年級其他的班打比賽了。”我解釋道。
“嗯,看你還差不少,應該不行,除非你下點苦工不定有點可能。”祖福看著籃筐思索道。
“我們學校籃筐比這矮點,希望大點不?”我鍥而不舍地問道。
“嗯,那就好了,走,先跟我們打會球,剩下的再,讓我看看你退步沒。”完祖福又勾住我的脖子……
祖福的同學跟專業籃球運動員差得還很遠,可是在我眼裏他們卻是一個個妖孽一般的人物,各種扣籃,各種三分,甚至有的人還能來一記勢大力沉地灌籃,那灌籃出奇的帥,搞得我羨慕的不得了。
中午吃完飯,休息一會後,我取出沙袋,按照祖福的叮囑綁在腿上來到樓梯口練起了蛙跳。跳了會感覺不能再跳了,再跳下午跆拳道課就頂不住了。
我回屋睡了一覺,沒多久被三舅拍醒,一看鬧鍾,兩點一刻了,換好衣服,我跟三舅開車到區門口等起滕愛蘭。
等到點40也不見滕愛蘭出現,三舅有點著急,直看表,怕耽誤我上課。
最後快點50滕愛蘭才終於出現,隻見今她穿得一件黑色連衣裙,腳踩一雙高跟鞋向我我們走來。
“嗬嗬,你今這是學跆拳道還是去相親啊?”見她這打扮我覺得好笑,就笑出聲來。
也難為三舅了,隻要是我認識的人他幾乎都通知了一遍,然後又都叮囑了一遍。
滕愛蘭看我這樣,傻啦吧唧地撓撓頭上的秀發,然後回過神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對我笑道:“都秋了,我這連衣裙還沒穿過幾次,再不穿就來不及了。”滕愛蘭邊上車邊道。
“你們女生永遠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我打趣道。
“啊?”滕愛蘭哪見過我跟她開玩笑,拖著長音傻傻地看著我
見她發呆我手伸向她眼睛前晃了晃道:“得老年癡呆了?”
滕愛蘭回過神後在我腦子上敲了一下,抗議道:“你這幾不見,都變得油腔滑調了。”
她感覺錯話,不該“變”字後,趕緊從挎包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我,“給!”
我接過盒子,忍不住打開一看是一塊電子表,我好奇地問:“給我的?”
滕愛蘭點點頭:“這是我媽媽去上海出差我讓她稍的,一來感謝你們這一年多對我的照顧,二來當作你住院時我沒能去醫院看你的補償吧。”
我把手表係在胳膊上有點感動,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起醫院,這讓我想起我還答應那個整憋得發慌的付念詩有時間要去看看她。
車子終於抵達跆拳道館,看了看滕愛蘭剛送給我的手表,點14了,我和滕愛蘭趕緊下車跑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