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我會殺了你(1 / 3)

“阿琛,我們又見麵了。”

朱婧慈在一眾男士麵前,第一個迎上前,做勢要與厲錦琛握手問候。

而與她同行的喬納森。比伯,及其女秘書,見狀都有些微的驚訝,互相對視一眼,又都默默地藏下了眼中的驚異之色,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其實喬納森才是今天的主要談判方,朱婧慈的身份是做為華夏方的引薦人,明麵上沒有提示其也屬於稀有金屬項目的所有人之一。也因此在這個時候,雖然喬納森隱約覺得朱婧慈這樣過於主動積極的態度,不太妥當,可畢竟這次談判的引薦人身份也不低,他也不好在人家“自己人”麵前有太多表示,怕影響了談判的進程。

不過在接下來的接觸和交往裏,喬納森已經開始不隻一次為自己為美色吸引而做下的決定,後悔不迭。

“薑亦儒,她怎麼會在這裏?!”

厲錦琛的態度,一如當初。

微揚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裏如驚雷炸耳,震動了每個人的耳膜。

他看也沒看朱婧慈一眼,轉頭質問薑亦儒,這連名帶姓的叫法兒凡是聽得懂漢語的人都能感覺出話者的怒意,兩道冷鷙的目光,陰沉到了極點,似有一片爆風雨已經開始醞釀。

薑亦儒唇角微彎,似乎毫不受其怒氣影響,道,“朱大小姐是這次談判的發起人。非常抱歉,我以為這不是多麼重要且緊要的事兒,所以也覺得沒有必要做特別的,事先說明。”

不是多麼重要……沒必要……事先說明……

聞言,厲錦琛銳寒的眸色竟是消褪了幾分,雖然俊峭的臉部線條仍然繃得死緊,也陰沉得不得了。好在,沒有直接發作了,叫保安進來攆人離開。

見狀,眾人都不約地在心裏鬆了口氣。

司徒燁不禁又多看了幾眼那個最為氣定神閑的皇太子殿下,心說這男人果真不簡單,不過一句話,就把oss的怒火給壓住了。要是boss真把人攆走了,不就正中了這家夥說的“重要”、“在意”了嗎?!oss肯定不會給人這樣的把柄抓,其結果就隻有在太子的陽謀之下,認栽了。

“會議可以馬上開始。現在不需要發起人和引薦人,請閑雜人等,離開!”

說著,那冷傲至極的男人邁步上前,直接越過了朱婧慈,朝喬納森。比伯伸出了手,點了點頭,問候寒喧,言辭親和,態度優雅,完全不見剛才那麵對朱婧慈時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酷、無禮。

喬納森愣了一下,立即笑著回握了厲錦琛。雖然他不懂漢語,不過這會兒再次感覺到厲錦琛對朱婧慈的排斥,甚至可以說帶了種厭恨的情緒,心下就有些動搖了。似乎,他真不該帶她來一起談判。可是基於一些實際考量,他暫時又舍不得別開這個幫手。便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眼色,讓其說服朱婧慈先離開。

司徒燁也跟著上前,給朱婧慈示意。

朱婧慈這輩子可以說都是順風順水,一路平穩。不管是幼時的學業,還是在交際圈子裏的風頭,甚至出國以後自己打拚事業,幾乎都是一帆風順。何曾像今日這般,當著一眾大人物的麵,遭受如此侮辱和漠視。

她氣得銀牙暗咬,齧白了紅唇,一雙美眸狠狠瞪著男人那高大挺直的背影,指甲再次陷入了掌心,很快就是一掌的濕濡。

這時,三個男人竟已是談笑風生,頗為投意。而做為本次東道主的厲錦琛給喬納森做了個“請”示,讓喬納森坐上了上座,然後又為薑亦儒安座,態度亦不乏恭敬禮遇之意。

總之這橫豎對比,她朱婧慈就是最不受人待見,直接被忽略得徹底的那一個?!嗬嗬,厲錦琛,真有你的!

可憐司徒燁和洋秘書低聲請了朱大小姐好幾次,人家連個正眼兒都不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已經坐好的三大巨頭,一雙美眸瞪得就快要掉出來似的。真惱火啊,這不會是要瞪成望夫石吧!?司徒燁在心裏哀歎,可惜朱大小姐你也不瞧瞧你現在的身份,要真成望夫石也該小萌萌來頂這一角兒,您連oss的衣角兒都沒資格碰,談何資格?!

……

厲錦琛給薑亦儒安位置時,目光別過了所有人,送過去的就是一片死刀子。

他低語了一句,“我不會退步!”

薑亦儒目光一閃,仰頭低笑,“開個玩笑罷了!用得著這麼在意麼?想我家那隻,現在還醉得人世不醒,我不過就是個做兄長的。”

一句話,抖出他今日故意找茬兒的真正動機,乃這是哥哥為小弟出頭報複情敵呢!

厲錦琛最後狠狠刮了薑亦儒一眼,迅速轉身。

喬納森對於兩人說悄悄話的行逕,發出了不滿的呼聲,現場又是一片笑談。

笑聲落,厲錦琛竟是毫不客氣地開門見山道,“關於稀有金屬的合作開采事宜,我隻有一個前題,不需要朱婧慈這個第三者插手。否則,我厲錦琛寧可賠得傾家蕩產,退出這次的開采計劃,再、所、不、惜。”

頓時,現場一片死寂。

男人用英文說了一遍,又用漢語重敘一遍。這般做為的含意,隻要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簡單不用絲毫猜測。

隨後,薑亦儒“嘖嘖”了兩聲,沒有表示異議。

喬納森一臉歉意地向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朱婧慈表達了歉意,“sisi,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厲先生執意,我們也隻有這樣了。請你一定要諒解,晚點兒我們再見。”又給秘書打了個眼色。

洋秘書也是一臉的為難,輕聲戲說,實在沒法隻能動手去扶朱的手臂。司徒燁是男士,自然不好動手,隻能低聲勸說。

啪的一聲響,朱婧慈攘開了洋秘書,衝到厲錦琛麵前,竟是完全不顧場合,嘶聲哭叫了起來。

“厲錦琛,你能不能再過份一些!你知不知道,這些年為了追上你的腳步,我做了什麼,付出了什麼,有多辛苦,多有努力?!你憑什麼連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要趕我走,憑什麼?!”

刹時,會議室裏又陷入一片死寂。

男人們都傻眼兒了,他們來之前雖然想過厲錦琛會發脾氣,不過好在厲oss的自控力還算給力,沒有當場爆發,給女士難堪,當然,其實之前的說詞也夠讓人難堪的了。可怎麼也沒想到,向來在人前都保持大家風範、淑女氣質的朱大小姐,會當場失儀,痛哭流涕地傾敘心懷。

這實在是一場大跌眼鏡的見麵啊!

朱婧慈的聲音更加嘶啞,淒楚,充滿了委屈,“你說話啊,厲錦琛,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哪裏做得不對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難道我朱婧慈合該就被你這麼欺負,侮辱,嫌棄嗎?到底為什麼?”

可是任憑她怎麼鬧,座在首位的男人依然目不斜視,麵不改色,完全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隻是在輕微收攏的眉間可見他心中隱抑的不耐煩。

朱婧慈怎麼甘心,氣急之下她衝上前,“厲錦琛,你說話啊!”

她一把抓住了厲錦琛的衣袖,傾身時一頭如雲秀發掃落在男人的肩頭胸口,她痛苦嘶嚎,“如果你真對我沒一點點感情,那麼當年你為什麼要跟著俊臣一起編花環,當著所有長輩的麵送給我,還說喜歡我?你為什麼天天到校門口等我,接我放學要跟我一起回大院?為什麼憑我如何瞧不起、看不慣、鄙視你的懦弱膽小,你還是要親近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說啊,到底是為什麼?你幫我做作業,幫我撒謊……甚至還差點兒把大院給燒了,就為了給我做個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