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兩聲巨響,震耳欲聾。
朱碧嬋剛剛跨出電梯,就聽到這聲音,嚇得她下意識地縮在電梯裏,沒敢立即出來。
然後隨即她聽到了女人憤怒的斥罵,和男人唯唯諾諾的道歉聲,進入了旁邊那部電梯,才立即伸探頭朝那方望了一眼,就看到劉立偉伸手去拉一個女人,急於解釋的模樣。心頭不由一跳!生什麼事了?
那方電梯門一關上,她立即跑向表姐的公寓,公寓大門還大敞著,付婉兒就站在門口朝著門外破口大罵,那奸夫淫婦正指向剛才那兩人:劉立偉和盧子菁。
最不要臉的陳世美——劉立偉。
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盧子菁。
可朱碧嬋心裏升起一股極致的厭惡感,並不是來自這兩人,而是眼前一臉潑婦相,滿嘴肮髒話的付婉兒。似乎隻要有付婉兒出現的場合,準沒好事兒。眼下又是如此!
“姐……”
朱碧嬋急忙跑上前,錯過付婉兒時根本也不理睬其叫喚,她立即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朱婧慈,捋過那一頭亂時,一眼就看到了那漂亮臉蛋上的紅指印兒,頓時心頭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付婉兒就吼了出來。
“夠了,付婉兒。你少在那兒假惺惺了,你要真為我姐好就該勸她回頭是岸,抬頭看天,而不是永遠一直在鑽這鑽不出來的牛角尖兒,你這根本不是對朋友好,你就是故意跑來陷害我姐,利用我姐達成你的目標罷了。你再多說一個字,都讓人惡心得想吐!滾出去——”
付婉兒立即閉了嘴,隻看著神思恍惚的朱婧慈,似乎已經被剛才那對渣男賤女的話徹底擊垮了,根本沒啥反應。她不由在心底暗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但在看到櫃子上的那個玩偶時,又綻出無人得見的冷笑,走上前去拆錄相器。
幸好她早有兩手準備,不然……奇怪,那盧子菁是怎麼知道劉立偉來見她們的?以劉立偉的腦子,不可能蠢得自己偷腥玩小情兒還告訴自己正室老婆吧!對了,剛才盧子菁好像說“我這裏還有別人偷拍下你和劉鵬亂搞的精彩畫麵,”如此說來背後還有股勢力正在暗中監視他們?或者,這根本是盧子菁掩耳盜鈴?
朱碧嬋扶起表姐就要進房,恰時大門上又是一陣響起,腳步聲奔入時,傳來男孩一聲大叫。
“婧婧,生什麼事了?我看到劉立偉和盧子菁那婊子養的剛才在樓下,開車走了。他們又是不是跑來欺負你了?!”
“你是什麼人?你在說什麼?這裏是我姐的公寓,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朱碧嬋也根本不認識劉鵬,瞧著劉鵬的樣子她也直覺性地覺得厭惡。因為,這男孩叫姐姐的名字,是從來沒有人叫過的,但是顯然太親昵,太不和諧了點兒,他那過於平凡樸素的衣著打扮和氣質,也完全跟姐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婧婧……”劉鵬立即露出一臉憨厚無辜的模樣。
朱碧嬋十分堅持,甚至放開了朱婧慈,上前牆邊的晾衣叉,就要朝劉鵬戳過去。
“小嬋,別這樣。”
“姐!”
“我沒什麼,我……我還有事跟他們談。”朱婧慈想了下,又補充,“這是劉鵬,你們學院的新生,他是學國際貿易和工商管理的,公司準備招一批學生實習生,幫忙我拓展業務的。”
“可是,姐,你的樣子很……”
“我沒事。有你婉兒姐會照顧我,你是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那就回去好好準備你的畢業論文吧!”
顯然,姐姐是不想她待下去,下逐客令了。
朱碧嬋看著屋裏的一男一女,又急又不甘,可卻沒辦法,隻有再三叮囑,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心裏到底極不舒服,又很擔心,左思右想地終於讓她尋著了一招。
“劉耀,你到底是怎麼當哥哥的啊?付婉兒那個瘋波娘又跑到我姐這裏來,竟然又惹到劉立偉和盧子菁那兩個人上門欺負我姐,還在我姐的公寓裏找了我姐。要不要照片給你確證當證據啊?!太可惡了,我要告劉立偉那個偽君子,破壞別人的幸福,我詛咒他這輩子都別想當上帝都的市掌。”
這劈哩啪啦一陣炸響完,劉耀不得不掏了掏有些癢的耳朵,連聲安慰告饒主動認錯兒表態要自新後,立即開車去接小美人兒。
殊不知,終於關上門的公寓裏,另一場陰謀又展開了。
朱婧慈早就注意付婉兒的動作,急問,“婉兒,你多準備了一手?”
付婉兒晃了晃手中的電子儀器,笑得狡詐冷辣,“那當然!好在,給盧子菁通風報信的人也不是全知全能的,這裏麵的東西,比那錄音筆裏的東西更清楚明白,尤其是剛才未來的劉市掌動手打一弱女子的畫麵,足以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在官場上翻身。”
付婉兒的口氣,狠辣,惡毒。
朱婧慈聽罷,大牙咬得更緊,麵容抽搐個不停,似乎在強烈地忍耐著什麼情緒。
劉鵬不明所以,但看兩女人這般你來我往的,隱約中立即猜到七七八八。他想上前,腳下卻踩到了什麼東西,揀起一看正是那張被眾人砸來砸去的b紙團子,他展開一看,雙眸圓睜,數種情緒交替出現在眼中,驚訝,驚喜,憤怒,不甘,心疼,又酸楚……更有恨意。
“付婉兒,你到底出了什麼餿主義?想要讓劉立偉那混蛋把我的寶貝打掉嗎?該死的,你竟然背著我胡來,你什麼意思?你讓那兩人渣跑來這裏,存心讓婧婧被人欺負嗎?!我早就說過,在我還沒有搞定姚萌萌那邊的時候,不要急著跟劉立偉和盧子菁鬥,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喲,劉鵬,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我這個雇主,還必須聽你的了?”付婉兒可一點兒沒被男孩那陰沉至極的臉色嚇到,雙手抱胸,半靠在一邊,懶洋洋地嘲諷,眼中盡是不屑。
“我,我是……”
一下子,劉鵬竟有些說不出口,一直提在手上的一大袋東西也嘩啦一下全落了地。這東西的重量,如何比也比不上他手上的那一張薄薄的、被人反複蹂躪變得皺巴巴的b圖。
他的確幫付婉兒做事,趁機拿了些錢。後又從朱婧慈手裏拿了不少錢。不然以他當前從事的這些活動,哪來的活動經費呢?!找朋友幫助查資料,翻譯,也是要請客吃飯的,不是嗎?他家境本來就不富裕,哪裏經得住他在帝都這大城市裏的活動花費。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也實在沒有多少硬氣,能反駁付婉兒赤果果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