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舉行得如火如荼時,酒店外,盧子菁和劉立偉的爭執也沒有停止。
“你這個沒用的渣男”
“哼,罵我渣男,你不也是個地道的賤女人嘛咱們渣男配賤女,可是天生一對呢”
“劉立偉,你還敢頂嘴”
“盧子菁,老子今天給你說清楚”
劉立偉一把甩掉了背著的媽咪包,天知道出門就要他背這鬼東西,就算是再帥的男神也被這娘們兒的東西給糟蹋光了。他再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一張微微發福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可怖,眼神陰邪至極,伸手一把抓住盧子菁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老子受夠了要不是看在你是真心為老子籌謀前程的份兒上,老子早就不想伺候你這種表裏不一,心腸歹毒的女人了。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要給爺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這世界上隨便一抓一大把,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你親父和養父的那點兒家世背景和官場勢利,你以為老子想娶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嗎?”
“你,劉立偉,你竟敢……”
“我他媽怎麼不敢了這也是你逼我的,要是你一直保持那副嬌滴滴的小女人狀,興許我還會憐惜你肚子裏懷著我的種。可你都做了什麼?叫老子背這種鬼東西,媽的還嫌我不夠男神,沒有厲錦琛和劉耀帥給你長麵子是吧?”
說著他一腳狠狠踹在包包上,踢得一陣嘩啦啦響,裏麵裝的東西可真不少,盧子菁的營養品,各種瓶瓶罐子,還有美容護膚的,從頭到腳的,應有應有。
“臭婆娘,你特媽從頭到尾都當我是你的馱驢,跟班兒,傭人,任打任罵的連豬狗都不如,就算是豬狗也要賞幾塊肉骨頭吃吃吧你他媽讓老子吃了幾個月的素菜,今兒吃頓葷的也不讓。好,你不給我臉麵兒,我特媽也沒必要再給你臉。從今往後,咱們各玩兒各的,老子想幹什麼,你管不著”
說著,劉立偉竟然一把將盧子菁推開,盧子菁真沒料到劉立偉一玩起狠來竟然真的六親不認,用如此大的力氣,讓她連連退了兩三步還是沒能穩住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側身半個肚子都砸在了石板上,疼得她頓時一個抽搐,抱著肚子半晌才吐出一聲痛呼。
“劉,立偉,你……你這個混蛋,我懷的……可是你的種我……”盧子菁真的青了臉色,感覺一股股的震痛開始從肚子裏傳出,頓時汗如雨下,雙眼赤紅。可劉立偉卻根本不睬她,他不敢打女人,就對著那媽咪包一陣狠踹大罵。
盧子菁流著淚痛敘,“我……要不是為了你,我會在寒冬臘月地跑去厲家替你求情嘛?我會挺著這麼大個肚子,下周就是預產期了,還跑到……別人的婚禮上來……丟人現眼。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我要告你……啊……”
一道黑影閃過,盧子菁的身子就被踹出去兩三米,一頭撞上了石牆上,撞得她頭昏眼光,都不敢相信剛才踢了這一腳的就是劉立偉。
“你還敢說你給老子出的餿主義”
下一秒,劉立偉竟然衝上前,一把掐住了盧子菁的脖子,表情宛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咬牙切齒地說,“臭婆娘,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把臉都丟盡了。你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怎麼說我,說我劉立偉連劉耀都不如,拖著老婆孩子到處搖尾乞憐,都沒人收留。我早就說過求厲錦琛沒用,你這蠢女人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媽的,一定是你搞的那些破事兒已經被厲錦琛知道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和付婉兒那個小賤人一起,把婧慈給逼瘋的婧慈她再不對,好歹她還是真心喜歡我的,她才是真正幫了我不少的忙,她就是再驕傲也還是尊重我的,把我當男人。而你呢?你從頭到尾打從心底裏,就隻當我是條狗”
“劉立偉,你……你竟敢說出這種話,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啊?你竟敢……竟……啊……”盧子菁低頭一看時,身下竟然已經是一片鮮血,嚇得就要求救。
劉立偉卻掐著盧子菁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無法夠到包包裏的手機,還陰沉地說,“臭婆娘,你以為老子稀罕你為我做的這些嗎?你折騰了這大半年,有什麼效果。除了讓我在帝都丟盡了臉麵,在地方上更被所有人在背後恥笑成怕老婆的軟蛋,還有什麼?老子今天就作死你肚子裏的這個孽種反正,婧慈已經在星旗國給我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你這裏的孽種,不要也罷嗬嗬嗬,比起你們家裏那些沒用的關係,朱大將肯定不會坐視他唯一的寶貝外孫的親爹,就此沒落下去”
盧子菁瞬間雙眼瞠得跟死魚眼兒一樣大,張了張嘴半天,也沒叫出一個字兒來。
隻可惜他們從酒店裏出來,這酒店正好緊臨大河濱邊,靠河這邊的路十分偏僻,鮮有行人。他們又為了臉麵故意走了條小路,在這裏叫罵半晌也沒半個人發現。
劉立偉甩下盧子菁,又抄起地上的包包,拿走了所有通訊工具不給盧子菁求救的機會,拍拍灰離開。
盧子菁痛苦地在地上爬行,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簡直觸目驚心。
當劉立偉離開後,一輛汽車緩緩開到了盧子菁身邊,車窗緩緩降下,盧子菁立即伸出血淋淋的手去求救。
“救救我……”
“這位小姐,你很熟悉慈森集團的厲錦琛,和他的妻子姚萌萌嗎?”
車窗裏探出半張臉來,挑著陰險冷酷的笑容,正是何文茵。
……
婚禮結束之後,回家的路上,萌萌一直看著手上的戒指,撫了又撫,心底滿有點兒感歎的。
想到他們兩有竟然真是前夫前妻關係,就覺得很烏龍,禁不住笑出聲來。
厲錦琛問,“笑什麼?”他掌著方向盤的手上,同樣的紅鑽戒指,亦光采灼灼。
萌萌歪頭看過來,“大叔,你是我的前度呢”
厲錦琛一愣,立即道,“也是現任。”
萌萌“切”了一聲,小嘴兒不自覺地噘了起來,“大叔你太狡猾了。”
厲錦琛還很配合地點頭,“不狡猾的話,怎麼娶得像萌萌這麼狡黠的小娘子。”
“哈哈”她一下樂得直起身兒,小手就搭上了方向盤上的那隻大手,兩指上的戒指,光彩奪目,又如它的來曆一般神秘迷人,“人家本來很單純,很純潔的”
厲錦琛又點頭,大掌反握住了那隻小手,放到唇邊一吻,“嗯,都被我帶壞了。正是夫唱婦隨”
“切這明明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萌萌,明天咱們就去民政局注冊。”
“啊?”
“剛才我看了,明天宜婚娶,正是黃道吉日。”
“你之前看萬年曆就是看這個了?”
厲錦琛回眸一笑,萌萌被電了個七葷八素。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