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找到寶藏啦?”抱著母雞的人問。
“聽說是找到了一枚古金幣!”牽著狗的人口氣激動。
“我看到了,哪是一枚啊,是挖出了好大一堆古金幣哪!”騎著那小白馬的人視野最好,立馬把所有人都引到了他身邊。
為了看稀奇,這時候眾人可都不怕被馬踢了。
有年長者撫著胡須,一臉深沉道,“唉呀,我小時候就聽曾爺爺的曾爺爺的曾祖爺爺的爺爺的爺……”
眾人一頭黑線,小孩子急得直催促老人趕緊跳過主語,說謂語後的部分。
“……爺爺那時候,從西方來的那些拿火槍的白臉海盜們,想要對我們的聖母不敬,想要搶奪我們的金銀財寶,島民們就組織起來跟他們死戰。最後一戰就在這聖地之上!那一戰十分慘烈,因為我們隻有土刀土炮,根本打不過那些白臉海盜們的洋槍洋炮。但是,那天聖母顯靈,裂開大地把那群白臉海盜們和他們搶劫來的財寶,一齊吞入地下,雖然也損失了我們自己一些人,但是這一戰我們打贏了。”
小孩子們聽得拍手叫好,興奮地追問起各種細節。譬如,白臉海盜的臉有多白啦,聖母是什麼樣子的啊?
當然,大人們最好奇的還是那群洋海盜搶劫了多少財寶?
老人對於這些人提的問,都直搖頭。
話說,之前審犯人那會兒,萌萌見阿裏等人已經被揪了出來,還把自己剛才在遞送哮喘藥時發現的漢都亞頭上有花粉異香的事告訴了厲錦琛之後,就拿著望遠鏡打量起周圍的地勢情況。
雖然這是小土丘最陡的一段草坡,但是當他們下來往上看時,感覺並沒那麼抖,隻是因為這裏屬於聖地的一部分,平常不敢有人到此走動,草坪長得十分豐茂,幾乎都有人膝蓋深。她一邊看著手機裏的指南針,參考著海島地圖,一邊挪著自己的方位,比照太陽的角度,在心裏計算著。
厲錦琛那時自然也跟在她身後,他知道她大概是在應用嶽父新教導的觀察分析知識,在尋找什麼。在出國前,姚爸爸也將整套資料都送給了他一份,他看過一遍,卻根本無法像萌萌那樣晃一眼地圖就能將之記在大腦中,並且迅速結合現實實物,進行應用。畢竟,萌萌是從幼兒期,就被姚爸爸訓練著使用這套觀察工具了,他根本沒法比。
瞧著小妻子認真的模樣,他也不打擾她。這也不是第一次姑娘與古董意外相逢了!之前在皇家牧場裏“戳”到的那隻古箭,現在還藏在他們新別墅的櫃子裏。咳!也是姑娘不想被人問起該箭的來曆,又講起當初那段兒“丟臉”的笑話兒。左右這次來亞特,他也說讓她當成來旅遊,以後要怎麼做,還看她自己高興了。沒想到,這一縱,又縱出一個驚人的大發現來。
“這金幣,應該不是我們亞特帝國的。上麵寫的拉丁文,而像這種以大船為圖案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索倫看了金幣,搖了搖頭。
“有這拉丁文,可以肯定應該是從歐洲或者中亞那裏傳來的。不過具體出自哪個國家,可以請教一下米旗國的博物館館長。”何思蕊因為是做首飾設計的,對於古往今來的各種設計,其中也有金幣圖案,有些微的了解,但也隻是無所謂的一點點罷了。
亞德尼斯拿起金幣,對著陽光照了照,瞧著姿勢動作滿專業的,其實他什麼也不懂,就做做樣子。
何燦接過金幣後,模樣就老道多了,他先是吹了吹在耳邊聽響,又咬了下償試硬度,最後背著光仔細看上麵的圖案、紋路等等,正想開口時突然被人搶走了。
奧倫一臉不屑狀,“你裝什麼相兒。像這種老古董,讓我阿公瞧瞧才是正經兒的。明明都是門外漢,搞什麼班門弄斧啊!”隨手一扔,就把金幣扔給了老管家。老管家立即將金幣遞給了一直等得有些不奈的漢都亞。
話說漢都亞的確有收藏古玩的這一愛好,不過都偏好於東亞文明,其中華夏帝國的古藏如各種瓷器、字畫最為豐富,還曾經送到華夏帝國辦過展覽,並借機贈字畫攀交權貴。對於西歐的古董,最多收藏的還是一些名畫家的作品,像金幣這種小玩藝兒其實涉獵並不多。
在漢都亞裝模作樣的拿著老花鏡看金幣時,萌萌姑娘已經順著那自己開竅的草皮子,順藤摸瓜般,扒開了好幾處破土,但也隻找到了三枚新的金幣,都跟第一枚一樣。然後,唔,就沒有然後了。
“還有嗎?”
萌萌著急地問著厲錦琛。厲錦琛不願她爬地上受了濕氣,由著她的指示掀地皮尋找,終是搖了搖頭。
她不禁有些失望地嘀咕,“不該隻有這麼一點兒啊!我瞧哥哥的這幅寶藏圖,指的就是這一片兒。”再次抬頭四顧,重新走一遍定位,挨著在每塊掀開了地皮上窺了一眼兒。著重在發現金幣的位置,她讓親衛兵幫忙把草拔掉,又覺得不好定位,左顧右盼間,看到一個賣鮮花的小姑娘,便要買那花兒來做定位。
未想,那看稀奇的小姑娘還頗有些狡黠,說要萌萌拿一個金幣來換鮮花兒,萌萌愕然。後來還是何燦出麵調解,讓那小姑娘成為唯一可以跟著萌萌一起尋寶藏的人,倒是讓周人有些啼笑皆非。
同時,漢都亞揚聲道,“這個應該是西班牙海盜留下的金幣。沒錯,肯定是西班牙的海盜!”
他十分篤定的口氣,又讓人抬他到了帝後麵前,他一臉嚴肅道,“陛下,這裏是聖地,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我亞特帝國的。就算令媛發現了金幣,也沒有權利隨意在這裏大肆挖掘搜索,這於國法國規不合。”
得,為了“金幣”利益,這老家夥竟然又承認了萌萌的身份,拿國家當大帽子來壓人了。私心裏想的當然是,回頭報了議會,讓專司文物勘探的部門來負責,剛好由他長年浸淫這方麵的東西,在文物部門有幾個親信正好使兒,回頭自然多的是古董能納入他的收藏庫了。
聞言,索倫和何思蕊同時皺眉,心頭都是不快。但礙於這老頭子太會打官腔,隻能繼續虛與偽蛇。
“老議長言過其實了。我家希希隻是按途尋驥,就像那些遊客在海邊拾到稀有的貝殼罷了。至於這幾枚金幣,我想厲總還沒看在眼裏。”何思蕊著急地維護女兒。
漢都亞的眼底卻閃過一抹嘲諷的光,“哼,皇後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令媛折騰的這塊可是聖地,不是什麼人都能去溜一圈兒的沙灘。看在方才令媛好心救了我一遭,我好心提醒一句,她現在還不是我亞特帝國的人,可沒資格這樣大張旗鼓在別國的土地上隨意挖掘。這不僅是對我國的不敬,更是對我國神明的不敬。我奉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