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洞之後,眾人都各自做了一番修整。
首先是仍在演習期內的黑、白、紅三軍總司令進行了一番會晤,研究決定將演習進行到底。至於中途發生的這種意外,也將其計入了演習成績中。
並且,基於演習公平性的原則上,之前那場總攻時落入地下的黑軍總司令及其參謀團隊,以及姚爸爸,都屬於已經“陣亡”的人員。當然啦,這要放在正式戰場上,肯定不可能動用那麼多的力量放下前線戰士,都跑來救他們的。故而,這接下來的演習,姚爸爸隻是被特許做信息采集了,關於戰略戰術方麵的工作都不能參與了。
為此,溫澤等人當然很不爽,可也沒辦法改變事實。若他們要讓姚爸爸“複活”回來幫自己,那麼黑軍總司令這幫人必須“複活”,那才算公平。所以在紅軍總參部這裏來看,用一個姚爸爸來換取整個黑軍的主要指揮力量的陣亡,無疑是相當相當劃算滴。而接下來,黑軍這邊的指揮力量,就全部交到了那位赫將軍手下,並且李將軍也被黑軍司令委以重任,終於有機會戴罪立功。
話說,對於這項商議的決定,黑司令離開時,與紅軍雷司令握手靠辭時,還非常中懇地悄悄笑道,“其實,我覺得還是我們軍賺到了。你們那位姚謙同誌,可不一般哪!要是讓他再繼續下去,我怕,我剩下的部隊會陣亡得更快。”
紅軍雷司令聽了先是一陣詫異,看著黑司令嗬嗬笑著離開,回頭見溫澤等人跑到姚謙那裏都是一臉義憤填膺的不爽模樣,莫名地泛出一層虛汗來。
就在這時,易振海上前跟姚謙打招呼,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一來就向姚謙表示歉意,說自己身為後勤組織部的領導之一,沒能及時發現組織內部的管理失職問題,讓老同學吃苦受累了雲雲。
這場麵上的官腔打得男人們心底裏直泛惡心,賀英琦是表現得最為明顯的那個,立即就給易振海嗆了回去,那言辭夠叼,語氣之酸,態度之諷刺,讓易振海身邊的那位忠心耿耿的副官都變了臉色,大聲喝了出來。
好在場還有溫澤和衛燎這兩個沉穩、內斂的哥哥在,及時把賀英琦給按下了。
姚謙也沒有太多表露,淡淡地接下了易振海的話後,說道,“老同學,你的話我記住了。熟話說的好,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以後,演習的機會還很多,我相信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會比孩子們差太遠。至少,不會再笨得往別人挖好的陷阱裏跳了!”
這一刻,兩個的眼光在空中交彙,尖銳對峙的結果終無法避免。
最後,兩人還像征性地握了握手,互道“再見”。
可想而知,恐怕以後的每次見麵,都將是一場決戰的對峙。不需要明說,兩人敵對的立場已經注定。
姚爸爸在心底裏輕歎一聲,其實兩人早就是競爭對手,也許從來就不是朋友。當年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卻不知自己早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才會在這麼多年裏為這種“無知”的遲鈍吃盡了苦頭。好在,命運之神仍是眷顧他們姚家的,現在他什麼都有了,就隻剩下為親生女兒和小孫女兒報仇這一件事!
易振海,咱們等著瞧!
離開後的易振海兩人,那副官憤憤不平地道,“首長,幸好咱事先有準備,不然再讓這個姓姚的待在戰場上,對我們隻會越來越不利。”
易振海隻是淡淡一笑,仿佛根本不甚在意。
副官見他模樣,心中更是不甘,“首長,雖然這次讓他運氣地逃過了,咱就不信他能次次那麼好運。下次……”
易振海目眸銳光一閃,及時打斷了副官的話,而他們對麵迎麵走來的便正是厲錦琛。厲錦琛的目光看似無意,卻讓人感覺他一直緊緊地盯著他們,直到與他們擦身而過。卻又在錯身的那一步時,驟然停住,出聲道:
“在下尚記得,易參謀長那本今年出版的《偵察學》裏有說,對敵之策不可過三!對於精於推測的人來說,過二已是極限。易參謀長覺得,我們之間,誰是二,誰是三?”
那銳利如鋒刃的眼,斜斜地側看而來,刹時如奔雷走電般直擊人心脆弱之處。
易振海的眉心一褶,沒有回應。那副官卻已經被那突然外放的淩厲氣勢給震得不自覺地朝後縮脖子縮腳去了。
“誰,又是一?!”
厲錦琛淡淡地吐出這最後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易振海緊握的手隨著人的遠去,才慢慢鬆了開來,連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無法確定,這個曾經在特種兵戰隊裏被冠以“奇跡”二字的兵神,會不會突然就出手把自己給殺了。要是現在殺了自己,厲錦琛自己也絕對脫不了幹係,更會引起厲家的掀然大波,甚至得不償失。
好在,他早就預估過這個可能性,厲錦琛還沒有瘋狂到那個程度,畢竟他現在身邊還有重要的妻兒。即算不知他從哪裏又找來了一個小替身假裝成自己的女兒,嗬嗬,瞧那個姚萌萌的樣子,怕是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早就死掉了吧?!
事不過三嗎?
不管姚謙和厲錦琛怎麼計劃,他這個早就出手的“一”,也絕不會愚蠢地淪為二或三的。
……
另一方,趙氏集團在礦區的人為事故新聞發布的同時,也招開了一場讓新聞界十分驚訝的發布會。
會上,集團董
會上,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的趙平貴竟然公開承認了自己管理失誤,任人不淑,披露了汪德海利用公司資源,以權謀私走毒品和軍火的犯罪事實,表示願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
“……我希望以我們集團這次的嚴重管理層失誤為例,給業界敲一個警鍾。這次我們付出的代價,也將成為我們集團深化體製改革,加強內部管理,素清害群之馬……的重要墊基石。”
趙平貴在鏡頭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態度十分誠摯,言語更是惻動人心。
從這位中年人的眼睛裏,任何人都能看到他這次破釜沉舟的決心。
會議還沒結束時,五叔就冷汗直流地責問趙平貴,也被趙平貴一口回絕了,甚至說到集團股票要是狂跌的話,所有責任算他們老大家的,下麵的弟弟們不需要為此負責。但是,他們背著他跟小鬼子談生意,還故意將趙大誌支來金三角的齷齪勾當,他也不會放過。
五叔頓時啞口無言。
自然,這樣的負麵消息一發布,趙氏集團才上市兩年多,還因為改製的原因獲得業內不少好評的正在穩健增長的股值,一下子受到嚴重打擊,隔天股市開盤就跌了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