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項禦天是東南亞的黑道神話,那項榮錦無疑就是栽培了神話的推手。
項榮錦走到她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找了十年的那個女孩?”
項榮錦的嗓音有一種獨特音質,像鋼琴的低音鍵,透著成熟的魅力。
這話,他是問孤鷹的。
“是,項少找了她十年。”孤鷹站在一旁回答,聲音很是敬畏。
項榮錦用一種看牲口的目光再度端詳江唯一,從她的頭發絲一路往下,視線定在她的兩條腿上。
即便穿著略顯寬鬆的家居褲子,也能一眼看出是一雙纖長筆直的腿。
“還真是長腿。”
項榮錦像是想到什麼,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的腿。
江唯一往後退了兩步,準備關上門。
一個手下眼疾手快地上前卡住門。
“渺渺是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項榮錦開口,眼神帶著傲慢。
渺渺?
她還真受不了他叫得這麼親密,雞皮疙瘩都在往下掉。
江唯一伸手搭在門上,一雙美麗的杏眸冷冷地盯著他,聲音極其涼薄,“對不起,我不邀請陌生人。”
聞言,項榮錦不怒反笑,“陌生人?你差點成為我兒子的新娘。”
江唯一終於明白項禦天身上那種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氣是怎麼來的了,是像他的義父。
她現在就分不清項榮錦的來意。
一個在全世界都能呼風喚雨的男人突然跑到她家裏,要求進來坐坐……
很可笑不是麼?
“那您就當我純粹不想邀請您,慢走不送。”
江唯一冷漠地說道。
拒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謝謝。”
項榮錦說著衝她優雅地頜首,徑自邁開腿直接走了進來。
“……”
江唯一無語,這老男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謝個什麼?
項榮錦走進來環視她的公寓,從天花板到地板,無一處放過,目光還是那麼傲慢,跟參觀馬房一樣……
“你就住這種房子?太小了,這裏頂多改個頂樓餐廳看夜景。”
項榮錦看完以後在圓弧式的沙發上坐下來,雙手隨意搭在兩側,嗓音低音質很是成熟,“孤鷹,把這個小區買下來給渺渺重新裝修。”
“是,項先生。”
孤鷹點頭,轉頭狠狠地剜了江唯一一眼。
江唯一靠著五鬥櫃而站,冷淡地看向跟在自家一樣自然的項榮錦,“髒錢買下的房我住不習慣。”
她也不稀罕住。
聽到她這話,一眾手下都拿“不識好歹”的眼光睨向她。
“渺渺,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項榮錦一針見血,一雙混血似的眼睛由傲慢漸漸變得幽冷,“我不怎麼喜歡喝罰酒的女孩。”
“那你想怎麼樣?”
江唯一一頭烏黑的長發錯落有致地落在肩上,麵冷如霜。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一眾手下開始跟強盜一樣打砸公寓。
“哐哐鐺鐺——”
玻璃桌被掀了;
電視機被砸了;
按摩椅的搖控稀巴爛;
整片落地窗被打破,夜裏的風呼呼地灌進來,透著涼意……
“……”
這是項榮錦給她最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