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 同床異夢(1 / 3)

鑰匙扭動打開門鎖,迎接炎立行的是客廳昏暗燈光。他在昏暗的影像中找到沙發,一屁股坐了上去,頭無力的枕在沙發靠枕上。每次呼吸吐出濃重的酒味,他沒有半點醉意,明知道那些酒根本對他毫無作用,一杯杯當白水喝下去。

看到溫晴與秦天在車中有說有笑的互動,炎立行用了很大自製力才沒有衝過去。從來都是率性而為的人,為了溫晴學會隱忍。忍是心頭的一把刀,隻有被割痛的人才知道,用心頭的血擦試那把刀,是怎樣的痛苦。

炎立行開著車在馬路上遊蕩,若大個城市沒有他心靈落腳的地方。他像城市每個找不到歸宿的人到酒吧買醉,打情罵俏中尋找著自我安慰。炎立行對主動送上來的女人毫不感興趣,高度烈酒一杯杯下肚,似乎隻是個習慣動作,他不知道除了喝酒還能做些什麼。

幾個女人為了坐在他的旁邊,爭風吃醋打在了一起。炎立行付了酒錢,極不耐煩的離開囂鬧酒吧,為他打架那些女人看也沒看一眼。開著車子漫無目地疾馳,想將所有煩惱甩到身後,不知不覺開回溫晴住的大廈,這裏才是他心靈的歸宿。

昏暗客廳的一角,一隻狐狸正與包裝過於結實的狗糧奮鬥著,左側的後爪包紮紗布。這個世道人不好混,妖獸也不好混。堂堂狐中貴族倫為人類的寵物,人類有個姓孔的聖人三個月不識肉味,被人傳人美談。而她已經許久沒有沾過葷星,每天隻能以狗狼為食,誰又在意一隻狐狸的痛苦。

趁所有人不在,她親自烹煮了一塊牛肉,卻整片糊到腳上燙去一大塊皮,以後定會留下醜醜的疤痕。小狸越想越氣毛茸茸狐爪彈出鋒利的爪鉤,揮掌切開狗糧包裝袋,一聲歎息至背後響起。

小狸背部的硬毛立了起來,利爪劇烈一抖口子開的太大,狗狼散了一地。該不是那個女鬼從小提琴中跑出來了吧?小狸怵怵然轉過身子,邊跡模糊的人影坐在不遠處沙發上。那聲歎息與小提琴中女鬼歎息不同,似乎來至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狸散開三條短腿來到沙發近前,沒辦法另一條腿受了傷無法著地,尋找一個沙發當掩體,稍稍的探出小腦袋。警惕圓眼立刻眯成一條線,不是什麼女鬼,原來是新搬來的帥哥。

炎立行腳邊一陣柔滑觸感,低下頭來,小狸正用小腦袋討好的摩擦他的小腿。炎立行心中一暖,雙手拎起腳邊小東西。搬進來之後溫晴總是擺著一張臭臉,找個各種理由趕他走,隻有這個小東似乎很喜歡他,總是膩在他身邊。

人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動物,他要是知道這個小東西色的很,每天夢中幻想把他拔光,淩辱他強碩的肉體。炎立行將小狸擒到眼前,小狸紫色晶石的圓眸,暗夜中閃爍詭異光茫。

“小東西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狐狸犬,為什麼眼睛是紫色?”

小狸眨動紫色晶石般的雙眸,溫暖的紫光包裹住他,炎立行將小狸拉得更近,仔細觀察它的眼睛。看吧!用力的看吧!那紫色的光很溫暖,就像春天和風,慢慢閉上你的眼睛……小狸心中竊喜,覬覦已久男人肉體,終於要落到它的手中。

“小東西你腳上的東西是什麼?”

小狸一聲慘叫,炎立行誤碰上它受傷的後爪。飛身一躥從他手中逃脫,身子一落地更甚上一聲慘叫,慌中出錯受傷的後爪著地,疼痛更超炎立行無心碰觸。小狸身子一滾躲到沙發下麵,難怪這個帥哥吃溫晴穿腸毒藥而無事,原本他的心腸比那毒藥還要毒上百倍。

“小東西……”炎立行望望自己空空的雙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炎立行再次跌回沙發,他的心如此時的雙手,似乎失去了什麼東西,空空的沒有半點溫度。昏暗的光線隱於他有形的五官,夜已深他完全沒有睡意,小狸由沙發下麵伸出小腦袋,他深夜買醉對著空氣發呆,是不是人類所說的為情所困。

小狸靈機一動,躥到一樓洗手間。身形一轉變化成溫晴的樣子,鏡子中絕美的臉龐上,一雙紫色眼眸十分迷人。現在人類有一種叫美瞳的東西,即使它頂著一雙紫色眼睛上街,也不會有人一眼認出它是妖獸。

一條溫熱毛由貼上炎立行的額頭“不要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有人從背後接近他竟全然不知,也許這裏是溫晴的家,他心神放鬆了戒備。熟翻的聲音響起,炎立行放鬆剛剛調動的警戒,身體靠向沙發。一雙柔荑攀上他的肩頭,力道適中揉捏頸部僵硬肌肉。

“你今天很不一樣?”他與溫晴長期相處模式,一個逃一個追,主動造近自己這還是第一次。

他們平時相處模式是什麼樣?小狸疑惑的思索,手上動作緩了下來。炎立行以為溫晴生氣,突然抓住肩上的玉手。

“我的意思是……”不善與人解釋的炎立行,一時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狸不想與他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萬一說漏了嘴,她的完美計劃就泡湯了。

“我隻是想即然一此事情已經發生,我想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人們常說動物腦容量很小,沒有人類聰明,小狸自認為智慧超過許多人類,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男人,拜倒在它石榴裙下丟了性命。這個帥哥隻搬來幾天,小狸敏感察覺他們不是普通的同居關係,他們之間有一種微妙的東西在牽引,男人竭盡全力拉近倆人關係,女人則用冷漠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