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麗的夜晚接近尾聲,龍植正男攏著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在淩亂不堪的床上筋疲力盡睡著。一條黑影掃去沙發上女人的內衣,一屁股坐到上麵。屋內多了一種莫生的氣味,龍植正男警覺的睜開雙眼。
龍植正男按兵不動,第一時間沒有發現闖入者,他已失了先機,手指慢慢伸向枕頭下麵,握緊藏在下麵的手槍。身在黑道世家,隨時準備應對不可預知的危險,養成枕槍而眠的習慣
闖入者手伸進口袋,取出一個桔子,慢條斯理剝去桔子的外皮“即然醒了,何不聊幾句。”
室內的光線大亮,龍植正男由床上坐了起來,槍口指向沙發上的男人。火星若如無事的吃著手中的桔子,完全沉浸在桔子極佳口感中。
“這裏雖然是炎幫的地盤,不容許你在此放肆”他當然認識這名闖入者,炎立行身邊的跟班。
火星伸出手掌,數顆子彈嘩啦啦落在地板上,龍植正男一驚,扣動板擊手槍隻有金屬相擊的聲音。龍植正男掃視一眼身旁的女人,她們毫不避諱自身的赤裸,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他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炎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炎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順便提醒三少,這裏雖然是在炎幫的勢力範圍,有炎幫的兄弟保護。可是百密總有一疏,萬一有人溜進來,傷到三少那就不好了……”
“謝謝炎少的關心”貓哭耗子假慈悲,最想殺他的人就是炎立行“我要睡覺,你可以離開了麼?”
火星起身拍拍身上的桔皮碴子“還有一件事,炎少請你今晚吃日本菜。”
要吃正宗的日本菜,在日本他可以天天吃到,炎立行擺明另有原由。氣憤的目光一直跟隨火星的身影,消失在門板後麵,龍植正男再無任何睡意,煩燥的扒著頭發,赤著腳走下床。
他需要洗個澡讓大腦清醒一下,赤著身子走進浴,扭開水龍頭的開關,不見任何水流出來,管道中傳出呼嚕呼嚕聲。這是什麼五星級酒店,連熱水也沒有。正欲打電話到客服投訴,花散中噴出紅色的煙霧。
紅色的煙霧快速在空氣中擴散,並帶有刺鼻的味道,本能的第一反應此煙有毒,龍植正男單手捂住口鼻,轉身向門奔去。門由外麵反鎖,也不知這該死的酒店的門是什麼材質,連試數次沒有將其撞開。
極短的時間內煙霧布滿整個浴室,盡管龍植正男打溫浴巾掩住口鼻,帶有刺鼻味道的煙嗆的他鼻涕、眼淚一把流。隨著呼吸不可辟免的吸入一些煙霧,他很快明白這些煙沒有毒。浴室內煙霧達到一定濃度,火警起動,反鎖的門吱嗄一聲打開。
龍植正男極其狼狽的爬出浴室,伏在地上劇烈咳嗽,以此減輕吸入的煙霧對氣管的刺激,眼淚和鼻涕的混合物流進口中,自出生以來沒有遭受如此大辱。火警很快引來酒店的服務人員,重新為他換了一間客房,待服務人員離開後龍植正男仔仔細細將房間檢查一遍,如此折騰了一通精疲力竭,倒在床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三點,衝了涼換上一身新衣服,依然瀟酒倜儻的黑龍會三少,除了兩隻紅通通的眼球。到樓下的餐廳點了一份午餐和一杯咖啡,點餐的女朋友務員是他的老相好,每次點餐倆人都要眉來眼去一番。
“喂,你們發浪夠了沒有,我比那個小白臉來得的早,為什麼沒有人理睬我。”鄰桌角頭大哥模樣的男人,不滿被冷落扯開大嗓門咆哮著。
“來了……”女服務員萬般不舍的離開龍植正男,拿著餐牌向鄰桌角頭大哥走去,不時回頭拋著媚眼。
不久之後還是那名女服務員端著龍植正男的午餐和咖啡,風情萬種的向他走過來,這可是她花了幾百錢由其它服務人員那裏買來的美差。當女服務員走來的身形轉向龍植正男,一直被冷落的角頭大哥顏麵發燒。
“我比他來的早,為什麼給他先送”一把扯住女服務員的手臂“這份午餐是我的”強硬的將食物奪過來。
“喂,這份午餐不是你的……”她知道身後的男人大有來曆,而對凶神惡熬的角頭大哥,勢氣未減反而多了幾分囂張。
“臭三八,你活膩了,你知道我是誰麼?”被一個女人蔑視,顏麵全無,掄起黑黝黝的大拳頭,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
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抓住他的頭臂,這隻手雖然纖細卻力氣驚力,角頭大哥如何奮力也沒有掙脫“何必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這份午餐讓給這位老大。”
角頭大哥暗中吃著勁,人家給一個台階,他聰明的選擇就坡下驢,龍植正男側過臉露出一個極具殺傷力的笑容“麻煩你給我再拿一份午餐。”
片刻之後午餐送上來,龍植正男像耍賴的個孩子,纏著女服務親手喂他,時不時講著隻有倆人可以聽到的悄悄話,女服務神色古怪壓低聲音嬌笑。忽然,鄰桌的角頭大哥全身抽摔,口吐汙物倒在了地上。
餐廳內頓時大亂,龍植正男第一個來到他的身邊,角頭大哥吐出的汙物中微帶苦杏仁味,劇毒氫化物伴有苦杏仁味。龍植正男背脊爬升寒意,要知道那份午餐原本是送給他,那名角頭大哥搶了過去,當了替罪羊。
“龍植先生,你的餐盤下麵發現這張紙。”
龍植正男接過那張條,上麵是某家日本料理店的地址和時間,是炎立行。能在炎幫保護嚴密的炎幫酒店,放毒煙、食物中投毒的隻他一人。浴室一事讓他倍受汙辱,食物投毒使其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