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真相
炎立行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炎平如親自為兒子換去身上的衣服,擦洗身上的灰塵。自溫晴將他帶回來,任何人別想把炎平如從兒子的身邊拉開,那一條條醜陋且永遠也不會愈合的傷口,每一條都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在母親的心上。
炎平如無法抑製眼中的淚水,將毛巾丟在一旁哭了起來,不遠處的溫晴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傻傻的站在一旁。這是她第二次進入炎立行的房間,若不是被小提琴中女鬼的哭聲吸引,她寧願一生不踏進這個房間。
即使她被迫搬進這個家,倆人的房間隻隔了一麵牆,沒有主動踏進這個房間,即使在他的門前經過了故意加快腳步。是的,她在躲避,躲避隨時會變成怪物把人吸進的門,更是躲避把這間房間變成怪物的人。
炎平如平複心情,抹去臉上的淚水,伸手為兒子蓋好被子“暖暖,你跟我來。”
被點到名字的溫晴一楞神,跟上炎平如優雅的步伐,炎立行的臥房與書房間一道門相連,方便他在兩個房間穿梭。書房內沒有點燈,溫晴的雙眼由明亮進入暈暗還未適應,突然一聲清脆的耳光,她的麵頰一陣火熱。
“這是以炎立行母親的身份打你,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了他,你沒有權力那麼做。”
“對不起,我……”對一位母親講敘謀害她親生孩子的理由,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溫晴選擇沉默。
炎平如憤怒責問的語調陡然低沉“立行為什麼會愛上你,炎家的人為什麼都要經曆這種痛苦……”
溫晴的雙眼試應了光線,透過物體的輪廓大概辯物,炎平如的背影寫滿心酸,步伐緩慢的走向書桌,伸手打開桌子上的台燈,一束光張照在桌子上。
“暖暖,難道你真的不會愛上我兒子,即使他為了你弄的遍體鱗傷。”提到兒子的傷,淚水不可自抑的流淌“即使那些傷永遠也法愈合。”
“他身上的傷口是因為我?”溫晴十分驚訝
“當年他和你在學校吵了一架,情緒失控的在馬路上亂開車,為躲避幾個小混混撞上了路邊的大樹,沒想到那幾個小混混沒有出手搭救,反而打劫起他身上的財物。立行半途醒了過來,與那幾個小混混撕打中受了傷,胸口還挨了一槍……”
淚水越流越多,炎平如雙手撐在桌麵,好一會才稍稍平複“立行當時的傷很嚴重,醫生說他胸口的彈頭很危險,一個大力的呼吸,一個劇烈的動作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他暈迷了幾天,一醒來第一次事就是去找你,趕到機場時你已經上了飛機,他就發瘋了般在機場大廳胡鬧,全身是血的被人送回醫院……”
“我不知道去機場的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立行清醒之後的皮膚比石頭還硬,銳利的手術刀也切割不開他的皮膚,從此他性情大變常常幾天幾夜不知疲倦的工作,也再不提去找的你事。隻有作為母親的知道,他為了你暗中做什麼事情。”
炎平如走到書桌後麵的一整牆的書櫃,從中隨意的抽出幾本“你看看吧!”
溫晴走目前去,攤開桌子上的冊子,裏麵全是她國外生活的照片,得知他派人跟蹤偷拍自己,隱私被侵犯的憤怒勃然暴發“他派人偷拍我。”
“整整七年,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人傳真過來你的照片,立行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照片裝釘成冊,放滿整整一麵牆的書櫃。”
借住台燈微弱的光線,溫晴看到無數本像手中這樣的冊子塞滿幾個大書櫃,她的心變的很重,似乎將整麵牆的書櫃塞到心裏,那是一種很奇怪且道不清的感覺。
“有時候立行把自己關在書房內,一整天也不吃東西,每當他從書房中走出,人就變的很怪,就像……就像一個瘋子”炎平如回憶起當時兒子冰冷病態的睛神,淚水再一次泛濫,微微揚起頭忍住淚水“你能理解手中捧著你的照片,幻想你就在身邊,而現實的生活卻沒有你,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溫晴低頭沉默,炎平如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拉起她的手“暖暖,我時常也會問自己如果當初沒有遇到錦達會是什麼樣子?也許我也有一個愛自己的老公,也許還會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可是遇到就是遇到了,即使這段感情讓我們痛苦,發生的事情也無法改變。”
“我了解自己兒子的個性,他一但對某個人直執,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即然你無法讓他不愛你,就好好考慮一下以後如何與他相處。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否則即使立行在我麵前下跪,也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我兒子的人。”輕柔的拍拍她的肩,溫晴打了一個冷顫,看似輕柔的語調內藏無情的警告。
炎平如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溫晴突然叫做了她“我不是徐叔叔的女兒。”
“我知道”
她知道!溫晴錯諤的轉過身子,直視她駐足的背影“那你一定不知道每次徐叔叔找我媽媽都談些什麼?”
炎平如的身影動了動,卻沒有講話“徐叔叔每次在我媽媽麵前都會提到你,我媽媽說徐叔叔對我們母女有虧欠,一是當年拋棄了我母親,讓我母親墮落泥沼。二是他對害自己背判的人產生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