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來穆沐在電話裏和他說的話,問:“你不是說等我來了告訴我一件事麼?嗯?”
盧伊凡的溫柔的眼眸讓穆沐不敢直視,她別開目光,吞吞吐吐的,“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想你了。”
她必須要想清楚孩子的留去問題,如果不能留下,那何必要多一個人跟著惋惜跟著心疼呢?
就當他不曾來過,隻要在她一個人的心裏劃下傷痕就好。
盧伊凡知道這一句‘就是我想你了’搪塞敷衍的成份很多,但心窩還是暖暖的。
他們之間不再爭吵,不再互相撕傷疤了。
如果不是有點兒在乎,何必要用甜言蜜語來欺騙?
盧伊凡低下頭,唇瓣在離穆沐的唇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
這丫頭今晚心事重重的。
她根本不是那種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遇到事就會哭的膿包,剛才在門口被那女人指責,她竟然一直道歉。
要不是他及時看到,估計那該死的的女人就要打她了。
到底是怎麼了?
穆沐瞪著清澈的眸子,搖搖頭回道:“我發現我沒那麼討厭你了。”
她說的不那麼討厭他了,至少是對他有一點好感了,不然她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讓他產生錯覺,盧伊凡欣喜若狂,吻上了她的唇。
‘唔……’穆沐被吻的喘不過氣,臉紅的像蘋果一樣。
第一次嚐試這麼心甘情願的去迎合。
或許這個大叔真的很不錯,能陪她成長二十年的秦寧睿隻有一個,那麼跟她經曆一次又一次生死、為她擋槍林彈雨的人又有幾個?
她想試一試。
趙清清領來了醫生,進門就看到一場‘激吻’大戰。
她緊抿著唇,咽了口吐沫,目光尷尬的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年輕男大夫。
男大夫托了托眼鏡鏡框,對她微微頷首,表示‘他懂’。
站了許久,那熱吻中的兩個人還沒有察覺有人進來了,趙姑娘忍無可忍,“咳咳!”
再不出點聲提醒他們,估計他們能吻背氣了。
穆沐睜開眼,看到趙清清和一名穿白大褂的大夫,她尷尬的推開盧伊凡,忙用袖子擦了擦嘴上晶瑩的液體。
她目光從趙清清那邊收回來,掠過盧伊凡的臉,發現盧伊凡在笑。
笑的她很心虛,“都怪你。”
任何場合都不節製。
盧伊凡戲謔道:“剛才你似乎比我投入。”
穆沐當然不承認,“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你丫的要不是用深情地目光看著我,我能跟你在別人的病房幹這檔子事兒嗎?
現在還反過來戲謔我。
哼!
盧伊凡雙臂伏在沙發上,唇瓣挑著的弧度不變,眼裏的笑意卻越來越濃,他故作疑惑的挑起眉梢,“這麼說我以後略施美|色你就能上鉤?”
“你別為老不尊了。”穆沐把盧伊凡推開,臉滾燙滾燙的。
和他什麼事都做過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接個吻逗兩句嘴她竟然心‘突突’的跳。
“咳咳!”趙姑娘又很煞風景的咳嗽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