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不願意來老潘的公司上班,我不想因為我幫了潘媛,讓老潘覺得欠我一個人情,才去他公司上班。但是老潘執意讓我去,還有一點就是冷卓明還沒有抓到,老潘怕冷卓明會使用邪術再來害他和潘媛,一旦冷卓明和姓趙的來了,我和姑姑也能幫上忙。看這樣,我也隻好答應他來上班了。
又在家呆了幾,我才來到老潘公司上班,我在老潘的公司其實就是一個閑人,每沒事在辦公室上網、看電影、睡覺,要不就讓孫連帶著我去工地瞎轉,整無所事事,我也樂得其所,後來是就索性跟老潘要求讓孫連跟著我,因為我們兩個年齡差距也不大,都是年輕人,溝通也方便。
這下午我又在辦公室吹著空調,躺在轉椅上,脫了鞋把雙腳搭在辦公桌上睡覺,老潘怕我打擾別人工作,還單獨給我自己弄了間辦公室。正當我昏地暗做著美夢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咣”的一聲打開了,隻聽見一個人喊:奇子,出事了,潘總讓你你趕快過去看看。
聽見這動靜,嚇的我“哐當”從椅子上摔下來,頭一下砰到地上,疼的我哇哇直叫。我抬起頭來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孫連,生氣的就衝他喊:你進來不會敲門啊,沒看我在睡覺嗎?摔死我了。
孫連急忙過來扶我,不好意思對我:對不起哈,奇子,剛才有點急了。二工地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甩開他的胳膊,沒好氣的對他:看什麼啊?我什麼也不懂,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潘叫我來不是讓我幫他幹工作的,隻要不給他搗亂就行了。
孫連接著:不是工作的事,是別的事,先別了,在路上我再給你細。
著就拉我往外走,我趕忙:等等先,我穿上鞋。
孫連看我光著腳,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馬上捂著鼻子道:啥味啊這是?奇子,你有腳氣吧。
我穿上鞋,衝他嘿嘿一笑道:沒有,我是汗腳……
在車上孫連跟出事的二工地,二工地要建的項目是一個高檔社區,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城鄉結合部。所以就牽扯到村子拆遷的問題,其實現在的村民都比較喜歡拆遷。開發商對拆遷戶的補償是比較高的,很多拆完以後不但會得到大筆的安置費,還會按照現有住房的麵積,分到房子。當然也有一些人會不滿意,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不乏暴力拆遷的事件。
因為老潘這個公司出手比較闊綽,隻要村民不提出太過分的要求,基本上都能滿足,所以拆遷的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唯獨有一家不同意拆遷,就是我們所的釘子戶。釘子戶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的利益沒有得到,所以會抵抗拆遷,這一家卻不是這樣,這一家裏隻有一位60多歲的老太太,姓於,據她老伴死的很早,隻有一個兒子,兩個月前也跳河自殺了。
於老太太的兒子自殺以後,卻不讓別人把他兒子火化,將兒子的屍體停在自己家裏,兒子是讓人害死的,如果找不到凶手,她就不把兒子安葬,但是經過法醫的鑒定和警察的勘察,都證明她兒子是自殺,而非他殺,所以也不能立案。但於老太一直堅持兒子是被別人害死的。也不同意開發商去拆她家的房子,兩方就僵持不下。
拆遷的工作是開發商和拆遷辦一起進行的,後來因為工期的原因,老潘的公司就和拆遷辦商量今上午強行進屋去抬那家兒子的屍體,將屍體火化。誰知去抬屍體的人隻要手碰到於老太兒子的棺材,馬上就頭痛惡心,一會就昏倒在地,口吐白沫。把這些人拖出於老太的家裏,過不多長時間,這些人也就好了,所以大家都覺得很邪門,也都不敢去於老太家抬人了。老潘這才讓我去看看
我一聽是這事,就對孫連發起牢騷來:怎麼是這事啊?我去了也解決不了。
孫連:上次潘姐中邪,不都是你給治好的嗎?
我:那也不是我弄的,是我姑姑,但是我姑姑現在不在,她回家了。
孫連:奇子,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得去看看吧,既然潘總吩咐了,我們總不能不去吧。
我一聽也是,吃人家的嘴短,也沒什麼了。
我們來到二工地,村裏的人都已經搬走了,房子基本上都推倒了,隻有不遠處還有一處院子沒有拆,這處院子跟普通的農村住宅沒什麼兩樣,就是孫連的於老太的家。
我和孫連走過去,走到離那個院子還有很遠的地方就傳來陣陣惡臭,就像是死屍腐爛的味道,現在氣已經很炎熱,想必是老太兒子的屍體散發的味道。
走近後,看到院子外圍了一圈人,有些還穿著製服,看樣子像是城管。還有些是拆遷辦的和老潘公司的一些人,有個領導模樣的人看我們過來,趕忙過來跟孫連打招呼:孫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