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凡間，開會時要講究紀律的。我估計你們神仙可能也要。我們凡間不允許手機響，出外要請假申請之類的。當然，就算多次三令五申，一樣有人不來開會或是開會時間不守紀律的。我估計你們神仙也一樣，不過你們實力強勁，執行的可能到位一些。”程峰頓了頓，“據我這幾的了解，上和人間雖有不同，但還是有不少事情是相通的。我們中國人出了名會多，所以不排除開會的可能！因為照目前的情況，估計不會有特別高級的神仙來專門對付灶王爺他們。而且他們有沒有作出任何不對的反應，想來也隻有開會、學習、雙規這一類事情才能讓神仙們突然消失而又不發出任何信息了。但是學習會提前通知，雙規似乎不至於如此嚴重，所以我估計，可能是在開會。”
一僧一道各自沉思了一會，他們兩個倒是沒什麼開會的經驗，但是程峰此言並非沒有道理，玄機想了想，問道：“那我們有什麼辦法確認他們是不是在開會？”
程峰雙手一攤：“那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神仙是怎麼開會的，我那裏清楚啊，自然更加不可能知道怎麼探聽消息了！”
玄機嘟囔了一聲：“那怎麼辦？剛才我試了一下，白娘娘也聯係不上，我們又不能出去探聽情況，現在兩眼一抹黑，很被動啊！”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胡碧兒打開門一看，是店裏的兔子精，兔子精見了胡碧兒，低聲道：“姑娘，有人找你！”
胡碧兒哦了一聲，跟著兔子精走下樓。
花了不一會，胡碧兒又回到了樓上，後麵跟著一個壯實的中年人，身形高大壯碩，卻又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胡碧兒把那人領進大廳，對他：“老牛，你隨便坐。”然後對玄機等人道：“這是老牛，跟你們過的！”
原來這個壯碩中年漢子正是胡碧兒之前過的，之前本城妖怪之首，後來被老虎精擊敗趕跑的牛精。這段時間他迫於無奈，躲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心中滿是不甘，看著自己生活多年的城市和一手建立的妖精圈子被老虎等人盤剝，心中煩躁不已。他這段時間痛定思痛，也曾仔細想過，知道自己輸給老虎的關鍵，就在於老虎有土地的支持。他不是敗在老虎精的手下，而是敗在了那些鎮守一方的神仙手裏。
每每想起這些，老牛既是惆悵又是不解，卻又無法可想。不料這些時日，他聽胡碧兒居然混成了事業單位負責人。他知道胡碧兒其實一直是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現在不知為何莫名其妙地盤上了界大仙。老牛自己覺得過去和胡碧兒的交情也算不錯，而且也聽過老虎精找過胡碧兒的麻煩，因此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些希望。
於是，趁著夜色，老牛精躲過城中老虎的眼線，偷偷前來找胡碧兒，看她有無辦法可想。老牛認為，隻要自己也有神仙幫忙，憑自己在城中多年的經營和老虎倒行逆施，自己很有把握趕跑老虎！
眾人聽了老牛這一番敘述，均覺得老牛想的有點簡單。就算月下老人願意幫手，可他也不能插手這些凡間的妖怪之爭，能夠插手的，是清河真人這些具體主管的土地正神，他們才是地頭蛇！加之清河真人背景強大，因此哪怕是他們的上級，如三山正神和南嶽正神，隻要不出大的問題，也不能隨便幹預他們的具體作為。至於城隍和白娘子這些城隍廟的神仙，雖級別要高上一些，名義上也是領導，但實際上擋一擋駕或許可以，但是真要是衝突起來，隻怕他們還不敢真的惹火清河真人。
所以玄機等人對老牛的期待其實毫無辦法，但是看著老牛熱切的眼神，又不好太過直接打擊他。玄機想了想，有了法：“我們倒是很想幫你，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各路神仙都沒有辦法聯係上，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老牛連忙道：“這事我倒是剛好知道。好叫諸位得知，是因為玉虛宮有大神仙駕臨本城，本城乃至本地界的所有神仙都前往拜謁開會去了，所以無法聯係上。此外，鑒於安全和其他考慮，本城專門實施了通訊管製，所有的請神活動必須通過本城城隍和土地服務中心轉達，以便統一安排，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衝突。諸位可能不是太清楚相關的情況，所以無法聯係上諸位大仙，這事過了就好。”
“呀，你知道的還蠻清楚的啊！”玄機有點意外，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牛，居然也信息靈通。須知道，大神仙下界，那信息一般是要先保密一段時間才能向各界通知，老牛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可見多年的地頭蛇也不是白混的。
“哪裏哪裏。隻不過這次大仙下界，東嶽正神黃飛虎大人的司機五色神牛爺爺，乃是我家族長輩，這次他老人家也隨著黃正神前來開會。蒙他老人家垂憐，偷偷見了我一下，告訴了一些事情。”老牛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他一貫老實，不怎麼走後門，曆來不怎麼這些事情，這次卻不得不提了。
“靠！你有這樣的長輩撐腰，怎麼還會被一隻區區兩百年的老虎精欺負啊！”玄機大聲叫了起來，“黃飛虎是三山正神的老爹，五色神牛是他的專職司機，領導身邊的人啊！請他吹吹風，直接讓黃化出麵，在人間還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呃，這個。。。。。”老牛諾諾地，“神牛爺爺，這事情牽扯到三山正神的同門，他老人家不方便出麵，所以就算東嶽正神對神牛爺爺一向很好，也沒用！我想著，碧兒今有這樣的成就，肯定是有大仙栽培，所以。。。。。。。”
在老牛話期間，玄機腦袋瓜子已經轉了好幾圈。首先他確定了確實是在開會，那這樣的話灶君等人應該無事；其次，他知道這次大神仙下界的事情肯定和自己有關，因為連離退休的中溜神自己都請不來，隻能明上次中溜神身份暴露已經被盯上，也被叫去一起開會了；再次，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擺明了是針對自己，把諸神和自己的聯係切斷，是要孤立自己，而且估計還有不的陰謀，得認真對待才是。這個清河真人，不簡單呀！
想到這裏，玄機眼珠一轉，決定從老牛這邊套點東西出來：“你呀，榆木腦袋！你那個牛祖宗，了好過不，早好過完，他怎麼也是黃飛虎的司機，黃飛虎拉不下麵子的！”
“不是這麼啊，道長。”老牛歎了口氣，“他老人家有自己的難處，黃正神以前是凡人，需要神牛代步。但是現在他是神仙，自己就能騰雲駕霧，需要司機的地方就少了。這和人間是一樣的，以前領導自己開車的少，司機就很牛，別人為了打探領導行蹤以及避免司機領導壞話，都得好好伺候著。但現在領導們都自己開車了，司機的重要性也就下降了，一般人雖然不至於得罪司機，但也不怎麼把司機放在眼裏了。”
程峰點了點頭：“是這樣，以前領導做什麼都瞞不過司機，所以後來也怕了，都自己開車，降低風險。”
“是啊！”老牛深有感觸地道，“想當初，我們老牛家是專門給領導開車的，出了多少著名的司機幹部啊！通教主的奎牛，太上老君的青牛，這些可都是我們家族的驕傲，當初他們在領導身邊的時候，那可是正廳級的車隊隊長，威風得很，那陣子誰敢得罪我們牛家！”
“那現在不行了？”
“現在？教主他老人家閉門不出，奎牛爺爺一直在陪著教主，他們之間的感情倒是一直很好。隻不過教主不出門，奎牛爺爺也隻好不出門，自然不上話。青牛爺爺呢，因為太上老君常住兜率宮，離靈霄寶殿幾步之遙，青牛爺爺住在老君的大本營八景宮，有多久沒見過太上道祖了，隻怕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