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羽聽到有人說著“狼王巡山”的字眼,不解地問慕澤,慕澤小聲解釋道:“草原的狼群每到一個時候,就會出來,但具體的時間沒人能捉摸透,所以草原晚上很少有人出來活動,就算有也是在篝火晚會上.以前在大山裏經常有頭狼領著許多狼在山裏走,於是就有了‘狼王巡山’的名頭,這個說法傳到了草原,這裏的人也跟著說了.”
頭狼,是一匹有著銀色皮毛的身材很壯的狼,給人的感覺,就是迅猛,有力,一般的人見到這樣的狼,根本不會生出想要捕捉它的念頭,更何況現在它的身後跟著上百頭狼,中間的是母狼和小狼,與人鬥爭有經驗的狼跟在最後麵,隊形很是震懾人.
齊墨羽遠遠看到這種情形,已經不能拿震驚來形容現在的心情,簡直可以用佩服來表達她對狼的敬意了.克木勤站在齊墨羽的旁邊,看到她臉上驚愕的神情,已經清楚了她的想法.有些自豪地解釋道:“女神也看到它們的有條不紊了吧,草原人都說騰格裏是最寵草原狼,並不是胡謅,你看,這麼遠的路,它們保持這樣的隊形走了多久,沒有絲毫慌亂和錯亂.我知道中原人都說草原民風彪悍,擅長騎射與作戰,其實這些都是草原狼的功勞.”
這時候被齊墨羽劈暈的齊墨筠醒了,看到大家都站在遠處也湊過去,看看有什麼新鮮事,當他聽到這番話時很有興趣,問道:“這話怎麼說,我以前聽到許多人提起狼都好像很恨它,可是到了草原,更加不解,明明它們叼走了你們辛辛苦苦養的羊,殺了那麼多的馬,可你們還是很崇拜它,我注意到草原部落的圖騰就是狼.”
克木勤笑道:“小夥子觀察的很仔細啊,沒錯,狼是殺害許多作物,但是草原不單單有牛羊,馬匹,還有黃羊和鼠,你們沒有在草原生活過,所以不知道.草原最大的禍害,要算黃羊和鼠了,黃羊每窩生很多小羊,它們喜吃草,許多青草,嫩草被它吃完,而且還將草根吃了.沒有草根,來年怎麼可能長出青草,鼠也是,對草原的破壞力特別大.”克木勤眼裏滿是痛恨,看得出黃羊和鼠的禍患非常之大.
“狼會捕捉黃羊和鼠,當它們有食物了對牛羊的傷害也就少了,我們有時候也得靠狼,它們的鼻子靈,往往我們想辦法要除掉一些黃羊,狼早已知曉它們藏身的地方,然後跟在它們後麵,直到黃羊放鬆的時候,撲上去,這些黃羊就成為狼的口中之食.吃不完的,我們就去撿會蒙古包,黃羊肉特別嫩,我們跟著狼群已經吃了許多的黃羊肉啦!”
所有人被這話吸引,齊墨羽感覺她好像走進了不一樣的世界,是真正崇尚自然鏈的人,與狼相處的如此之好,真是令人羨慕.齊墨羽有些感歎:中國曆史中的那些蒙古人,那麼早就清楚了狼與自然的關係,既能保護草原,又能除害,可是外國人還做什麼實驗才清楚,最可笑的是,中國人早早掌握了這樣的遊牧生活,最自然的生活態度,可是居然還開展什麼打狼的活動,生生將這塊神聖的地方破壞了,畫蛇添足,大概就是這樣了.
呼和經看了看天,說道:“這次狼群對牛羊的傷害有些大,過幾天,要去捕狼,女神與慕公子可以多留幾天.”齊墨羽看向慕澤,眼裏充滿渴望,心裏想著:你答應啊,你答應啊,你答應啊,你答應啊``````慕澤抿了嘴唇,點頭表示同意.齊墨羽高興地看著遠處漸行漸遠的狼群,有些奇怪它們這麼晚巡山幹嘛?
呼和經眯眼看向遠處,歎了一身道:
“估計它們又找到了合適的棲身之地,狼王都是經過纏鬥以實力分勝負,是真正的拿實力說話,哪像現在朝中的那些人,一身本事的人幾乎沒什麼人了,還有那個九皇子,哎!”齊墨羽知道,這位老人對於蕭晟睿的手段,還在耿耿於懷.齊墨羽也不好勸解什麼,難道要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像他們心胸寬廣的人,本來就不多?這位老人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還多,根本用不著她來安慰.
轉移話題,問道:“為什麼說草原學的打仗兵法,是從狼身上學來的?”這問題,齊墨筠也想知道,他問過齊墨殤,可是這事都解釋不好,沒有在這裏生活的人,根本不懂其中的緣由.
老人賣了個關子,哈哈大笑道:“過幾天一起打狼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還以為,那群狼會向這邊的蒙古包走來,沒想到繞了個彎去了別的地方,開始提心吊膽的人們送了一口氣,晚會還是如開始那樣,大家很開心,很激動,托雷部落的人,也在這歡快的氣氛中冰釋前嫌,其樂融融的氣氛,很能感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