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號房?”
張鵬打量了一圈四周後,帶著些許疑慮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號房,那可是監獄裏起來令人色變的地方,一米寬不到兩米長被犯人們稱為總統套。
進來還得被打上腳鐐,這是張鵬進來之前聽人過的事兒。
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腳鐐,確定自己確實是被關進號房了。
他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腦門上的紗布,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自知還沒恢複的他也沒硬撐,朝身後一靠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哢嚓!”
等張鵬再次睜眼時,他聽到了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嘶!”
頭痛欲裂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微微睜眼,隻瞧見一名穿著幹部服的青年站在號房的門外抽著煙,此刻門鎖已經打開。
“醒了?”
門外的青年輕聲問了一句,在如此封閉狹窄的號房裏,青年的聲音有些稍顯突兀。
張鵬還有些迷糊,尚未完全清醒,一雙眸子望著眼前的青年並未開口。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蕤,是金龍典當行老板的表弟,也是這城北監二樓的值班幹部。”
張鵬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名年紀應該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幹部,戴著大蓋帽穿著製服腰杆筆挺,一雙皮鞋擦得蹭亮,手裏夾著香煙,雙眸同樣炯炯有神的打量著自己。
“你就是張管教的,二樓的關係?”
張鵬稍作思索後,緩緩的問了一句。
“沒錯!”楊蕤點零頭,一口應道。
見張鵬又不吭聲了,楊蕤將手中的藍嘴芙蓉王煙盒扔了過去,一同扔過來的還有半盒火柴。
張鵬抬頭望向楊蕤,楊蕤有些勉強的笑了笑道:“我是個幹部沒錯,但我也隻是個幹部。”
“謝謝”
憋了老半的張鵬,隻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正如楊蕤所,他確實是個幹部,但他也隻是個幹部。如果是普通情況下,他想關照某個犯人。
不易如反掌,但也不會有太大的阻礙。畢竟都是同事兒,多少會給個麵子。
至於底下的隊長監舍長(也就是號長)啥的,對於幹部的關係戶,也會相對關照不少。
畢竟自個再牛b,也在人家這撅著。
真給人整出火氣來了,隨便想點陰招折騰折騰你,那你褲襠裏都得上火!
但張鵬的情況,卻太過特殊了。
因為在楊蕤頭上還有不少人,對麵支的反關係明顯是繞過了楊蕤這一層,直接和他上麵的人通過氣了。
這麼一來,那他楊蕤能對張鵬提供的幫助就很有限了。
其他的幹部也罷,底下的管教也罷都不是傻子。是上層領導重要,還是楊蕤這麼一個值班幹部重要,大家都是穿官衣的,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
作為一個值瞪眼班的值班幹部,那他楊蕤就隻有在自己值班的時候,可以時刻盯著張鵬的監控畫麵,保證他的安全。
瞪眼班是啥?就是坐在擺滿了顯示屏的監控台上,一動不動觀察著監獄內各處情況的職位。
平均上算起來,楊蕤一下來工作時間還不到六個時,那其他時間內,要楊蕤來護他張鵬的周全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