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張鵬便住進了全新的環境。除了每月巡檢的兩日和還有出獄前的一個禮拜外他需要住回二十四號監,另外的時間他都將在訓練室度過。
訓練室就在城北監獄內部,準確的是由監獄內幹部幹事活動室改造,單獨劃出來的一大一大約六十平的房子。
大房間裏頭有沙袋,木人樁,杠鈴啞鈴等一些基本的器械,房子裏則是一個的床頭櫃一張行軍床。
雖然環境有些簡陋,但相對於昨晚上還睡在號裏的張鵬而言,這簡直就是堂。
多壘名義上是監獄內的倉管,實際上這名酒鬼是監獄內拳手的訓練師。
多壘每都喝的醉醺醺的,是訓練師倒不如是來照顧拳手日常期間的。
不過即便他什麼都不會,至少還可以給張鵬夾帶些物品,偶爾借他電話聯係聯係外界什麼。
從那起,張鵬就再一次開啟了他職業生涯中長達三月的集訓,這次的勝利果實,還是他的命。
相較於張鵬在監獄內部緊張的訓練,在監獄外葉記其他的夥子們過得明顯也不太如意。
早先約定的各家齊聚共同商議城郊工業區的問題,徹底談崩了。
倫大馬,老趙老金,還有那名建材老板張連生,生哥,和“月明星稀”在城北的試點李權。
都是大老板親至,可謂是給足了牽頭的騰泰麵子。
結果誰知道,騰泰派出的並不是負責這個項目,能會道的二黑,而是總負責人郭華!
更令人詫異的是,這一場原本定性為協商討論為目的的聚會,從郭華開口的一句話起,就變了味。
“你們這群廢物,連這種問題都解決不了,還坐下來談個jb?”
原本就不大的茶室內,坐在位置上的五人臉色都很難看。無論他們是作為傀儡被擺在眼前,還是憑借自己走到今,那都有著自己的一分傲氣。
哪能由著你郭華,打罵自家兒子一般隨意辱罵?
第一個炸毛的是原本見誰都樂嗬嗬的生哥,麵對他第一個跳出來,郭華表現的也有幾分詫異。
但很快兩人吵做了一團,最終這場還沒開始的協商會徹底不歡而散
曾銳聽老趙起這事兒時,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我趙哥,這生哥不就是一整建材的嗎?他憑啥第一個拍桌子跟郭華對著整啊?他當他是你啊?”
老趙則是嗬嗬一笑,回了一句讓曾銳有些琢磨不透的話出來:“四家裏頭,上頭關係網最為薄弱的就是我們。這種時候,都是默認最強的出來對話,你他張連生憑什麼?”
不過外界,就張連生會上寸步不讓事跡討論的並不多。
因為到底,這事兒有錯有責任,也應該是在他郭華身上。
討論的多的,都是郭華究竟是喝大了,還是磕多了,連話都不會就先掀桌了。
對於郭華的現狀,用千禧年那會流行起來的一句故作非主流形容特別的恰當:一件事兒隻有你自己知道,別人都不知道,作為知道的人何其痛苦!
但真正讓郭華苦惱的其實是這條傷感非主流的後半句:沒有人能夠分擔你的痛苦,你的苦隻有你知道,隻有靠你自己才能夠走出痛苦
可是郭總走不出,並且越陷越深。
問題還是曾經的老問題,痛苦卻是不斷疊加的新痛苦。
神秘的電子合成音,已經將郭總原本春風得意的生活攪和的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