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光年集團,暴怒之下的曾銳直接撥通了李梟的號碼。
“喂?”李梟的語氣散漫而輕佻,甚至還略帶一絲嘲諷之意。
怒不可遏的曾銳開門見山的問道:“人還想要嗎?”
“你約時間,你約地點,就是七城議會大樓門口,我也奉陪到底。”李梟的語氣很放鬆,但說話的氣勢確實異常的披靡四方。
曾銳咬著牙說道:“今晚上七點半,我就在你家工地上等你,你要沒種來,人我得殺了,你的工地,我也得推平了!”
“好。”
掛斷電話後,曾銳站起身雙手拽著自己的衣領,將幹淨整潔價值不菲的白襯衣撕成了碎布條,露出了一身健壯的肌肉。
在曾銳的身上刀傷彈孔無數,這都是他這些年來槍林彈雨中活下來最好的證據。
而今天,陪他同生死共富貴的小兄弟雷曉虎沒了,他心中的怒氣滔天可以想象。
“我去召集人馬?”
相比較而言,更加冷靜的易達在一旁輕聲問了一句。
曾銳頓了頓後反問道:“要不你撤吧?”
易達撇了曾銳一眼,偏過頭開始打電話搖號。
城北光年集團,雖然成立的時間不久,但積累的人脈卻不少。
或許說很多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企業家的小大哥們,不會願意再趟這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招惹不少麻煩的渾水。
但還有更多處於起步階段,或多或少享受過光年集團恩惠的底層馬仔,隨著易達的登高一呼,紛紛響應。
這一場早有預兆的大戰,終於揭開了序幕,大量人員不斷湧入光年集團。
“人來了,你接待一下,我去趟陳老那兒?”曾銳站起身問了一句。
易達擺擺手回道:“去吧去吧!給人惹了這麼大一個爛攤子,是時候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了。”
曾銳轉身從光年集團後門小巷子內離開,坐上一台老款的帕薩特,朝陳老所在的辦公樓駛去。
“呼!”
“呼!”
隨著曾銳的離開,易達喘了兩大口粗氣,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此刻他不說徹底油盡燈枯,但也已經異常虛弱了。
如果早些做化療,或許他還能夠再多堅持一段時間,但到了眼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用天計算了。
“嘩啦!”
打開抽屜,看了那半抽屜的所謂特效藥,易達苦笑著搖了搖腦袋,並沒有選擇再次服用,而是撥通了羅摯旗的號碼。
電話接通,易達語氣輕鬆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句:“羅總,咱倆還能談談嗎?”
那頭的羅摯旗眼神黯淡,再無半點去年的意氣風發,頹然的說道:“這件事兒,我很難幫上忙了。”
對於羅摯旗的答複,易達早有準備的回道:“不需要你從官口上使勁,你叫上小曹帶幾個人,最後助我們一臂之力,把葉哥接出去就行了。”
“接出去?接到哪兒去?”羅摯旗眉頭一蹙,這件事兒的影響力太大,即便是他想使勁也已經有心無力。
雙方隻要碰撞一發生,官方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次將光年集團和梟家一網打盡的機會。
如果說是底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小魚小蝦,或許羅摯旗還可以通過自己的關係,將對方送出城。
但是像曾銳這樣的首腦,必定會受到各方關注,無處遁形。
易達輕聲回答道:“接到哪兒去,就不用你管了,你隻幫忙把人從包圍圈裏接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