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陸軍校是S市目前最為頂尖的一個軍校,裏頭囊括著極為豐富的師生資源和天才學生。
這所學校的校長也是不久前才在戰場上退下來的嶽峰華中將,在戰爭中屢立奇功的一位傳奇人物。
嶽校長接手軍校之後直接改了每日的訓練量,讓許多軍校生都苦不堪言,每日七公裏負重是最平常普通的事情,但有的人即使這樣也能出狀況。
“快看,他還在那跑,七公裏都跑了這麼久了,他該不是得跑到天黑吧?”一個皮膚黝黑的眼睛發亮的少年撞撞自己身旁的人。
宇文閥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濕著呢就被人又碰了一身臭汗,他臉色一黑,“你離我遠點!”
等到把那個平常極為活潑的人嚇跑之後,他才去看操場上還在背著負重跑步的少年。
白皙的皮膚被太陽曬得通紅,他身上的汗簡直是如同不要錢的水一般往下淌,少年的腳步並不穩當,反而十分踉蹌,慢悠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撲倒在地上蹭出一鼻子的血。
“廢物。”可不是嘛,軍校生這麼多人,竟然能保持這麼久的倒數第一,可不就是廢物。
宇文閥冷哼一聲,沒再看下去,轉身朝站在遠處等他的梁文頌走過去。
梁文頌的父親官階比宇文閥父親的低,兩個人的孩子卻意外的相處的十分不錯。
宇文閥走過去就聽到梁文頌正在感歎,“還在跑啊,真執著。”
“那麼點長度跑到現在都沒完,這叫廢物,不叫執著。”宇文閥出口就是對那少年的嘲諷。
梁文頌聞言不再提他,聳了聳肩換開話題,兩人往宿舍裏走去。
寬大的操場上日頭越來越烈,剩下的幾個軍校生沒一會兒就走光了,隻剩下了一個背著負重依舊在跑的少年。
嶽靜好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越來越重,每一步好像都在把它從淤泥裏提出來,然後重新踩進去,頭頂高旋著太陽,這讓她的滿意更加昏昏沉沉。
背上的負重隻要她一鬆手就能掉下去,但是不能鬆,要不然會被教訓的。
嶽靜好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粗喘聲,她每邁出下一步就感覺自己立刻要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但她並沒有倒下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到慶幸,潮濕而粗糙的校服摩擦著她的腿胳膊和脖子,簡直苦不堪言。
眼睛裏進了一滴鹹濕的汗,她眯了下眼睛,結果昨晚站了一夜軍姿,遲來睡意瞬間就湧上來瘋狂的裹住了她。
嶽靜好看著地麵離自己越來越近,她聽到巨大的噗通聲,那是她倒在地上的聲音。
她緩緩閉上眼睛,睡著就好了。睡著就不用去麵對一個女人隱藏身份躲在男子軍校的事,睡著就不用麵對永遠倒數的成績,睡著了……自己就還是外麵的那個混混頭子。
兩個月前。
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
嶽靜好的名字來自這裏,名字是她母親取的。光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她母親有多喜歡她父親,以及對於未來琴瑟和鳴生活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