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閥一打開房門,便看見嶽靜好跟梁文頌兩人神情嚴肅地站在門外,嶽靜好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密封的鐵盒。
“這是什麼?”宇文閥挑眉問道。
“進去再說吧。”嶽靜好平淡地說道。
宇文閥側過身子,兩人走了進去。
梁文頌跟嶽靜好兩人坐了下來,嶽靜好將手裏的鐵盒輕放到桌上。
宇文閥關上房門,轉過了身,雙手環胸,向兩人問道:“說吧,究竟是為了何事?”
梁文頌聞言,也將目光轉到了嶽靜好的身上,顯然他也不知道嶽靜好把他叫來是為了什麼。
“我想讓你們幫我演一出戲。”嶽靜好端坐在椅子上,嚴肅地說道。
宇文閥跟梁文頌聞言,臉上的神情更加地疑惑了。
嶽靜好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隱瞞身份來到北陸軍校,就是因為跟嶽峰華達成協議——他為我娘治病,讓我離間你們之間的關係,防止你們兩家聯手,削弱他的實力。”
宇文閥耐心地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梁文頌的眼中卻是出現了一抹疑慮,問道:“那你現在又為何要告訴我們?”
“因為我娘已死,而且十之八九是跟他有關。我要取得他的信任,調查事情的真相,如果讓我查清楚這一切真的是他指使的,我自然沒有也沒有維護嶽家的必要!”嶽靜好說著,眼中流露出一抹狠絕。
兩人聽完嶽靜好的話,都陷入了沉思。
嶽靜好垂著眼睛,安靜地等待著兩人最後的決定。
她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任誰都無法接受,自己一直以來信任的好朋友,甚至是情人,竟是別人一直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
此時三人都不說話,收拾齊整的空間陷入一片沉寂,靜得嶽靜好都能聽見身上懷表秒針走動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她的心。
半響,宇文閥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所以,你是希望我們演一出兄弟反目,爭個你死我活的戲?”
嶽靜好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將桌上的鐵盒往前推了推,說道:“我連豬血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兩人都向她投去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梁文頌輕笑道:“你還想讓我們動真格的了?”
嶽靜好有些心虛地垂下了腦袋,說道:“演戲還是得演得像一點,要騙過嶽峰華那個老狐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宇文兄,你說我倆誰挨打比較合適呢?”梁文頌勾起一側的唇角,好假以暇地問道。
“自然是你了,挨了我一腳,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很是合適!”宇文閥篤定地說道。
梁文頌一步上前,淺笑道:“可是按照你跟嶽靜好之間的關係,這種能在對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宇文兄確定不多表現一回?”
兩人之前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落在嶽靜好的耳中,本來還很嚴肅的事情被他們兩個這一鬧,倒變得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