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閥知道要是此時將矛頭指向宋滿江,隻會引起宇文扈更大的不滿,但是他又不忍嶽靜好因此受到傷害,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你放心,我肯定會找到幕後主使之人!”
“哼”——宇文扈冷哼一聲,說道:“幕後主使,我看你還未找到幕後之人,就死在女人的溫柔鄉裏了!要不是你張叔查到了那女人的生身母親,我還不知道要被我的親生兒子隱瞞多久!”
宇文閥的眼睛緊緊地宇文扈的目光,眼神中寫滿了疑慮跟恐懼,半響,他才緩緩開口道:“你們找過嶽嬸嬸?”
宇文扈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這個答案。
宇文閥心如刀割,就在不久前,他還信誓旦旦地讓嶽靜好相信自己,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可能是間接殺害她母親的凶手!他沉默半響,終是不敢問出那個翻天覆地的答案。
許久,他才開口說道:“即使死在她的手裏,那也是我心甘情願,罪有應得!”
“你……”宇文扈氣得說不上話來,怒指著他的手指微微顫抖。
“爹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離開了,估計這頓晚飯,您看著我也沒有什麼胃口。”
說完便轉過了身,準備離開,隻是剛挪動腳步,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背對著宇文扈說道:“希望爹不要對她動什麼心思,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孩兒都會痛上幾分的。您也知道,我性子向來不安分,怕是到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竟敢威脅你老子!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不知道在戰場上殺了多少敵人了!以為我還會怕你!”
“爹,您言重了,孩兒不想讓你為難,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好!好得很!我宇文扈就當沒生過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宇文閥未作停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宇文老夫人聽到動靜,拄著拐杖走了出來,拉著宇文閥說道:“閥兒啊,你去跟你爹道個歉,你爹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讓他走!”宇文扈在房間裏麵厲聲吼道。
“奶奶,孫兒不孝,不能在身邊侍奉你了!”宇文閥的臉上勉強呈現了一抹笑容,隨即步履緩重下了樓。
老夫人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溝壑縱橫的臉上,立即浮現了晶瑩的淚花。
……
梁文頌剛進家門,便覺得家中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向來熱鬧了麻將室竟然空無一人。
正尋思間,突然聽見了房間裏麵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你給我梳的是什麼玩意兒?給我重梳!”
“是,夫人!”
梁文頌勾了勾唇角,能讓府中女人如此費盡心思打扮,想來是他那位處處留情的爹回來了。
果不其然,在路過書房的時候,梁文頌聽到了那熟悉而又厭惡的聲音,“宋老弟,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不過早年征戰,我這副身體上也落下了很多病根,實在是折騰不起了!”
“難道梁兄真的願意一輩子給別人做嫁衣嗎?”
宋滿江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被梁山出手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