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頌製止住了冷依依的手,語氣強硬,“別動,好好躺著。”
冷依依聞言終於不在動彈,梁文頌滿意地笑了笑,勾了勾她小巧的鼻頭,說道:“好好休息,我去對麵看看,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冷依依點了點頭,因之夜色已深,加上身體又確實不太舒服,這會兒那漂亮靈動的眼睛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梁文頌給她掖好了被子,便去了對麵的房間,一進去便看見宇文閥半敞著領口,昏死在病房上。衣服淩亂,隨意地搭在地上,床榻上。
梁文頌勾了勾唇角,坐在了他的床側,“不愧是宇文大帥的兒子,豔福可真不淺。”略一抬眼,發現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紅印子,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他突然很想知道要是嶽靜好看見宇文閥這幅樣子,會上演什麼樣的一出好戲。他這麼想著伸手探向了宇文閥的衣領,卻不想被沉睡中的宇文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梁文頌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著,驚得立馬睜大了眼睛,緊握著拳頭就要擺脫他的禁錮,卻不想睡夢中他不僅力大驚人,還呢喃出聲——“對不起……”
梁文頌輕笑出聲,“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平常缺德事做了太多。”
話音剛落,卻聽見宇文閥喚了一聲“靜好”。
梁文頌收斂了笑容,墨染似的濃眉微微皺起,覺得事情不像是他偷偷逛鶯歌坊這麼簡單。
不過他也再無心開玩笑,他掙脫開了宇文閥的手,和衣躺了下去。
翌日,天色微明,正是一天之間氣溫最低的時候,宇文閥感受到了寒意,漸漸蘇醒了過來,一摸胸口,竟是絲滑的涼意,他轉了個身,卻在微弱的光亮之中,看見了一副獨屬於男人俊朗的麵容。他嚇得騰地一下坐了起來,邊開燈邊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梁文頌睜開惺忪的雙眼,慵懶地說道:“宇文兄,早上好啊?”
宇文閥這才看清楚了床上男人的長相,“怎麼是你?”
梁文頌淡笑一聲,說道:“怎麼,宇文兄一覺醒來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是我,很失望?”
“你在胡說些什麼?”宇文閥神情錯愕,完全摸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宇文兄,你不會都忘了吧?你昨晚可是相當地熱情主動,還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宇文閥刀刻般的濃眉深深皺起,他從來沒喝過那麼多的酒,此時他完全想不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然而即使這樣,他卻故作鎮靜地說道:“行了,別扯了,老實交代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梁文頌側身支著手臂,悠閑地靠在床上,說道:“哦,有人怕你做出對不起嶽靜好的事情,所以刻意讓我過來看著你,沒想到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宇文閥聞言,眉宇間寫滿了疑惑。
梁文頌看他明顯不屑的樣子,想探向他的衣領,讓他親眼看一看罪證,結果卻被宇文閥一臉嫌棄地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