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真得很想問問宋楚詞,留下來過夜,傭金有沒有變化。
不過看在她故作淡然,實則很難受的樣子,也沒好意思的說出口。
畢竟年過四旬的陳婉約,表麵上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好多,絕對是那種婉約如水的花信少婦,對陸寧這種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來說,有著不一般的魅力。
陸寧留下來過夜時,趁機做點什麼,從宋總助理升格為宋總繼父,還是很有可能,也很正常的。
這對宋楚詞來說,絕對是種羞辱。
其實她也能看出,陸寧才不願意‘羞辱’她,所以她才沒有恨陸寧,索性咬牙裝作毫不在乎:隻要陳婉約開心就行!
宋楚詞走了,帶著勞拉。
陸寧能理解她,這時候為什麼非得去寧耀酒店:她想通過寧耀酒店,來給郭家一些壓力。
至於史密斯會怎麼做,陸寧覺得當初自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實在沒必要再給英不列顛佬下達命令。
可是陸寧也隱隱覺得,從郭易行白天的反應來看,郭家應該也承受著什麼壓力,不一定會買史密斯的賬:畢竟這兒是神朝,就算英不列顛佬真敢為了宋楚詞,跟郭家這種豪門大家放對,也討不了好。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
就在陸寧盯著電視,心中盤算什麼時,一陣香風傳來,接著有個柔軟的身子,輕輕依偎在了他胸前。
陸寧看了三四五六眼後,捉住了陳婉約伸向自己襯衣中的小手,溫和的笑道:“現在還不是太晚,楚詞還沒有回來,我們是不是--等會兒?”
渾身散發著春天氣息的出陳婉約,一點商人婦的銅臭俗氣都沒有,其實更像個知書達禮的豪門名媛,隻懂得做相夫教子,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內,從來都不管生意上的事,要不然也不會在宋天問攜款潛逃時,沒有一點點發覺。
她的性格,注定了她永遠都不會違逆男人,盡管她現在渴望被老公恩愛,可在陸寧提出了不同意見後,還是溫柔的點了點頭:“好呀,那就等楚詞回來。”
“也不知道她多久才能回來,要不這樣的,再陪我喝一杯?”
陸寧鬆了口氣,心中更是大罵宋天問,怎麼就舍得,撇下這麼好的老婆?
同時也很納悶:宋楚詞,為什麼一點都不像陳婉約呢?
“好呀,那我們喝什麼酒?白的,還是紅的?”
對陸寧的提議,陳婉約是欣然答允,眼眸中還有明顯的歡喜神色,看來宋天問平時才不會跟她單獨小飲幾杯,來增加夫妻感情呢。
或許,陳婉約在宋天問眼裏,也隻是個必須存在的道具吧,如果妻子也算道具的話。
作為道具的女人,無疑是很可憐的,但更是容易滿足的。
這不,當陸寧找到第四個共飲一杯的理由後,陳婉約也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能不能跟丈夫喝個交杯酒。
“老、老公,我給你跳個舞吧,從大學畢業後,我就從沒有跳過舞了。”
陳婉約扶著陸寧的肩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時,給人造成了極大的視覺錯覺:仿佛在下一刻,這個女人就會變成水,從那雙眸子裏淌出來,把男人徹底地融化。
隻要不是被邀請做那種違背良心的事,無論陳婉約提出什麼建議,陸寧都會極力讚成的,拍掌道:“好啊,好啊,需要放音樂不?”
宋家的客廳內,就有影像設備,音箱質量更是沒得說。
“就放《康定情歌》吧,我特喜歡。”
陳婉約搖搖晃晃的,走向了樓梯:“老公,你等、等我,我去換衣服。”
還有專業的跳舞衣服呢?
陸寧含笑點頭,擺了擺手。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
當康定情歌那優美動聽的旋律,從音箱中水銀般的灑出來時,陳婉約走出了臥室。
就像知道自己剛才穿黑色輕紗睡袍時的樣子,讓陸先生很心煩那樣,陳婉約這次換上了一身白紗長裙:少了一些花信少婦妖媚的魅力,卻多了出塵的清爽,讓人隻會覺得眼前一亮,繼而有種驚豔的感覺。
白裙,黑發,束發的是條紅絲帶,黑白紅三色相映下的少婦,就像清爽可口的梨子,想吃,卻又舍不得。
陳婉約扶著樓梯欄杆,行雲流水般的走下了樓梯。
因為長裙太長,蓋住腳麵還能拖在地上,所以陳婉約走起來時,看不出她在屈膝邁步,倒是真像施展‘淩波微步’輕功,白雲一般的飄在陸寧前麵那樣。
“這是我們新婚不久就買的那條裙子,總想穿上給你跳舞,可惜你一直忙的沒有機會看,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了啦。”
陳婉約站在沙發前,臉上洋溢著略微羞澀的興奮,身子有些搖晃著問:“老公,我穿上,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