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身體恢複速度還是很快的的。
昨晚還病怏怏的洋洋等孩子,今天午休過後就活蹦亂跳的了,在院子裏玩滑梯,做遊戲,清脆的笑聲咯咯咯,很悅耳,更朝氣。
陸寧站在院長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孩子們,眼神柔和,一個帆布背包就放在沙發上,這是他的行禮,裏麵有山羊給他準備的一些土特產。
其實山羊也知道,陸寧才不會在意什麼土特產,但他必須要送。
不管怎麼說,人家可是給了他小孫子一棟海邊別墅,又給陽光孤兒院‘捐助’了兩百萬美金,於情於理,他都得表示一下。
今天下午,陸寧就要乘坐高鐵返回唐王了。
這是從他回歸唐王後,唯一一次離開唐王那麼久,前後加起來一個多月了。
想到要回唐王後,他竟然有了些歸心似箭感。
“再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
山羊走過來,又掏出了兩百美元一顆的古巴雪茄。
他的提議,自然是讓陸寧留在明珠,兄弟倆人一起獻身於慈善事業。
“不用考慮了,最起碼在我四十歲之前,我想我是無法靜下心來做善事的。”
陸寧點上粗粗的雪茄,噴了口煙霧後說:“其實你也該知道,我事兒一大堆,如果不是看在這些孩子的份上,就憑我跟你的交情,能跟你喝一杯就很不錯了,怎麼可能呆這麼久?”
雖說這番話有打擊山羊的嫌疑,不過陸寧也不全是在撒謊。
唐王那邊,的確有他放不下的事:神秘的陳婉約,神秘的彼岸花(他跟宋楚詞身上都忽然多了這個玩意),還有不怎麼神秘了的林二(陸寧可以肯定,她跟毛驢在一起浪跡天涯,最終歸宿隻能是唐王),更何況,還有個反複無常的蛇蠍水暗影……
好多事,在這段時間內,都被他刻意屏蔽了。
那是因為陸寧覺得,跟孩子們在一起時,就不能胡思亂想,要不然會褻瀆那些純真的心靈。
而且他有種預感,就算他答應山羊留在明珠,那些麻煩也會像不散的陰魂那樣,慢慢找上門來。
他可不願意孤兒院這些孩子們,因為他而受到丁點的傷害。
要不然的話,今天淩晨時,他也不會去葉明媚臥室‘到此一遊’了。
想到這兒後,陸先生眼前又浮現上了讓他很想流鼻血的一幕:那個女人,到底得有多麼的囂張狂妄,才能在睡覺時,都擺出那姿勢?
從水暗影睡覺的姿勢,陸寧就能斷定這個女人相當的、的浪,說文藝點就是:她是那種夜夜當新娘的主,無男不歡。
但事實上,據陸寧從葉青那兒了解到,葉明媚卻非常的‘守婦道’,不管她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卻從沒有任何緋聞傳出來。
真搞不懂,她是怎麼受得了。
就在陸先生很佩服自己思維的跳躍性又增強一步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山羊說話了:“你也別總打擊我,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兄弟不是?”
“狗屁的兄弟,誰家兄弟總是算計我那點錢?”
陸寧撇了撇嘴,轉身走到沙發前拎起帆布包:“走了。有啥事兒,電話聯係。”
在這兒呆了七八天的陸叔叔要走了,孩子們很是舍不得,圍住他戀戀不舍的,搞得陸先生心中一發狠,把山羊給他買的那些土特產(就是一些當地名吃啥的)都貢獻了出來,這才總算斬斷了離別的傷感。
“以後有空了,我會經常來看孩子們的。”
陸寧看著緩緩關閉的大門,把空了的帆布包扔給了山羊。
“下次來時,就別帶支票了,隨便帶一兜現金來就行。”
山羊笑眯眯的說到這兒時,一輛烏黑的大奧迪緩緩停在了他們身邊。
車上隻有一個人,很帥氣,有風度,讓陸先生看不順眼的年輕男人。
看到這個年輕人後,山羊那張老臉上,馬上就堆起菊花般的笑,腰身也微微弓起來,快步迎了上去,老遠就伸出了雙手:“馬處,您怎麼來了?”
“胡院長,你好,我是剛巧路過這邊。”
馬經天矜持的伸出手,任由山羊雙手握著用力搖晃。
馬處,是馬經天在官場上的職稱。
也怪不得林二曾經說過,馬經天就是那種堪稱完美的男人,不但相貌英俊,氣質非凡,能力出眾,社交廣泛,而且還極富愛心,是陽光孤兒院的常客,幾乎每個月都會來這邊做誌願,被孩子們親切的稱為馬叔叔……
所以,自從創建孤兒院,就秉承‘隻要有人來做慈善,都會把我當祖宗看待’原則的胡院長,才會對他如此客氣。
不過這次馬經天停車,可不是為了做慈善,更不是專門跟胡院長打招呼,而是因為陸寧。
馬經天從沒有見過陸寧,更不知道他跟葉明媚之間,也發生過那些打死也不能說的故事,卻在看望馬軍時,聽說過他的相貌。
馬經天不能不關注陸寧--如果你未婚妻跟某個男人在一起過了幾個月,你能不關注那個敢給你戴綠帽子的男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