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電影大片在上映之前,都會展開強大的宣傳攻勢。
像美輪美奐的預告片啊,拍攝花絮啊,對主要演員的采訪等等。
認出商禦卿後,陸寧肯定相當興奮的,盯著那張很熟悉又陌生的臉,本能的在心中評論:嗯,比過去胖了些,不過更好看,更有女人味兒了,這才是真實的商腦殘吧?
陸寧從來都對個頭高挑,體重卻不足百斤的女人沒啥興趣,覺得她們就是一些麻杆。
真正懂得欣賞女人的男人,才不會對麻杆感興趣。
就在陸先生暗中驚歎商禦卿的變化時,金發主持人忽然采訪到了她的感情問題。
“靠,連多少天沒有見過那個男人,沒有聽過那個男人的聲音,都記得這麼清楚,看來她還真是被迷住了,真不知道哪個哥們這麼幸福,能讓這腦殘妞牢記在心。”
陸寧伸手去拿案幾上的香煙時,滿臉不屑的笑著,但心裏卻有了那麼一點點酸酸的味道。
男人就是這樣:無論他再怎麼不待見一個女孩,也徹底忘記了人家,但在時隔很久後,偶然的機會發現人家有了質的變化,從醜小鴨變成白天鵝,又當眾說喜歡某個男人時,這個男人就會有陸先生當前的感受。
盡管,商禦卿就算這時候從電視上走下來,對他大送秋波,陸先生也不一定接受但毫無疑問的是,在得知人家有了心上人後,他還是有了種‘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酸溜溜,以及小失落。
所以,他才在守著陳婉約時,故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很好笑的樣子。
但腦子卻本能的飛快運轉了起來:商腦殘喜歡的那個家夥是誰,我咋不知道?
看到商禦卿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後,就趕緊變端莊起來的陳婉約,眼神複雜的看著陸寧點煙後,才輕聲說:“我很了解禦卿這個孩子,別看她表麵大大咧咧的,其實她是個心思敏感,內心感情脆弱的,對男人有著很強的提防心理,認識楚詞那麼多年,我就沒聽說她對哪個追求者,動過心。”
陸寧吸了口煙,拿過遙控器換了台,很隨意的笑道:“人家現在差不多算是半拉子大牌明星了,對待男女問題上的心態,肯定會發生大變化。再說人家去西方拍電影的這段時間,又沒跟你聯係,你咋知道人家有沒有喜歡某個外國帥哥呢?”
電視機被關上後,陳婉約就沒有了顧忌,再次蛇兒般的靠在陸寧身上,吃吃的笑道:“小陸,你這是在吃醋呢?”
陸寧愣了下:“啥,我吃啥醋?”
陳婉約依舊吃吃的笑著:“當然是因為禦卿有了喜歡的男人,你心裏就覺得不舒服,就吃醋了。”
“切,她有沒有喜歡的男人,關我毛線?”
陸寧雙眼一翻,抬手推開了牛皮糖似的陳婉約,有些煩躁的說:“我得跟你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要像個正經女人那樣?”
陳婉約沒有理睬他,隻是緊抓著剛才的話題:“如果你不吃醋的話,你怎麼會關上電視呢?”
“陳婉約,你特麼的還有完沒完?”
陸寧真翻臉了(因為他忽然發現,未來丈母娘竟然沒說錯),抬手啪的一拍桌子,冷冷的說:“就算我吃醋,又關你的屁事?是,我就是在聽說她喜歡別的男人後,心裏不爽,那又咋樣?”
陳婉約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陸寧冷笑一聲,繼續說:“實話跟你說,我雖然不待見那個腦殘,可我現在更特麼的看不起你,仗著有點姿色,仗著是楚詞的母親,仗著我不能不關心你,就總在我麵前搔首弄姿的。嚓,你還真以為你能迷住所有男人啊,整的好像倒貼錢的表雜那樣,惡心死了。”
陳婉約的身子,猛地一抖,垂下了頭。
陸寧這番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刺在了她心頭。
看到她一下子老實了後,陸先生有了種變態的爽。
仿佛隻要再把她罵的狠一些,身上的屍毒就會消失,就能跟楚詞在一起,商禦卿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他那樣。
“特麼的,就你這種老表”
陸寧正要鼓動毒舌,讓更難聽刺耳、能打擊女人的那些惡毒話,滔滔不絕的罵出來時,垂著頭的陳婉約,抬手捂著臉,雙肩劇烈抖動了起來。
陸寧閉上了嘴。
他驀然發現,他現在的情緒,很不正常。
是,陳婉約是該罵,為老不尊,不自重,但她這樣做全是為了陸寧,為了女兒。
陸寧就算是特別反感她(怎麼勸她別做傻事,她總是不聽),可也不該用這種惡毒的語言來攻擊她大不了,當玩曖昧遊戲就是了,實在沒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終究還是因為身中屍毒。
從陳婉約、漠北北還有山羊那兒,得知屍毒的確切情況後,別說是陸寧了,就算換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這種沉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