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能等,比方等你嗬護的小寶寶慢慢長大。
有些事不能等,比方你在點煙時不小心點著了眉毛,總不能等吸完煙後再滅火吧?
陸寧當前所麵臨的這件事,就不能等,甚至比抽煙點著自己的眉毛,還要急。
鐵遼離開唐王時,說是去南方某省調查九幽王一事去了--在執行秘密任務時,關機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就算陸寧有些鬱悶,最多也就是問候幾聲他未來的媳婦罷了。
除了鐵遼之外,最好的聯係人無疑是龍頭了。
但很可惜,陸寧上次跟龍頭通話後,就把手機摔碎了。
至於通過警方……陸寧覺得,除非他腦袋被門給擠了,才會把這東西交給警方(警方跟國家某些特殊強力部門,在處理這種事上的能力,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那麼再找誰呢?
陸寧不甘心的再次聽了一遍好想用黃瓜給丫堵住嘴的機械女聲,才重新撥了一個號碼。
這個手機號倒沒有關機。
可反應比關機,更讓陸寧生氣:手機嘟啊嘟的嘟嘟了好多聲,都沒人接聽。
“特麼的,瞎忙活啥呢?”
陸寧第三次按下重播,剛罵出這句話,終於有個冷淡的女人聲,從手機那邊傳來:“你是誰?”
聲音雖然冷,但是很好聽,有些沙啞的磁性,更多的卻是一些疲憊感,一點禮貌也沒有,就像剛被八百個男人上了一遍,還不知足正在心煩那樣。
大人大量的陸先生,是不會跟那娘們一般見識的,左手屈指在桌麵上敲打著,懶洋洋的說:“我手裏有個非常的重要的東西,想來想去想了好幾遍,覺得最好還是交給你,算做是送你一點小功勞吧,請笑納。”
“什、什麼功勞?”
電話那邊的女人,貌似依舊保持著剛通話時的冷淡,可聾子都能聽得出,她在得知是陸寧給她打電話後,心情是怎樣的激動。
就像一棵眼看就要枯死的樹,忽然天降大雨,瞬間就複活了,枝葉綻放出勃勃生機那樣。
原來,我在她心裏的地位,竟然這樣重要。
不是聾子更不是傻子的陸寧,聽出女人語氣中無法壓抑的激動後,心中很是有些慚愧,開始反思以往對她,是不是有些過了。
不過眼下可不是捫心自問的時候,還有正事要做呢。
“是--”
陸寧剛想說出是什麼功勞,卻又忽然轉口說:“你最好聯係你以往的那些熟人,請他們不要再監聽我的電話,我才能告訴你。要不然,你親自來一趟唐王,我把東西交給你。”
他的話音剛落,那邊的女人就說:“好,四個小時,最多四個半小時後--也就是下午兩點半,我就會趕到唐王,到時候再聯係你。”
不等陸寧說什麼,她就扣掉了電話。
看上去,很有些迫不及待想立功的樣子。
實際上陸寧知道,她隻是想盡快的看到自己。
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時,陸寧忽然覺得它很重,尤其是放在桌子上時,發出的那聲響聲,無比的刺耳。
讓他莫名的心煩了起來,拉開椅子走到沙發前,斜斜的躺了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睡眠中,好像有人來過辦公室,盡管是躡手躡腳的,但比釘子粗不了多少的細高跟,在踏上地板時,還是發出了輕微的哢哢聲。
有人,給和衣而睡的陸寧,蓋上了他的外套。